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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鳳仙的解釋,讓衛館主陷入沉思。
這真的是一個莽夫該有的判斷力嗎?
這傢伙……
文官屬性不夠啊。
「沒有想到,濁世大尊竟然會放心你這個級別的武力守在他身邊。」
「他就真的這麼相信你是忠心耿耿的?」
呂布兜鍪之下帶著青色的鬍渣,嘴角勾起:
「巧了。」
「董卓那肥豬也是這麼認為的。」
呂鳳仙的話音一轉,道:「更何況,相比於我,金母元君的敵意似乎更多在你身上。」
「我應該沒有感覺錯,那殺氣濃郁,幾乎是要和你決死了,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去和這位結仇了的?我看到剛剛她幾乎是不顧自己也會受傷,都要拼命給你來一下狠辣的。」
衛淵皺了皺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確定我沒有見過她。」
呂鳳仙古怪道:「你似乎是那種不斷轉世的類型。」
「你真的確定你沒有在過去和她結過仇嗎?」
「你真的能夠確定嗎?」
衛淵本來要說自然。
可是忽而想到了最後,自己以誅仙劍陣孕育而出的劍勢橫斬的時候,那帶著面紗的金母元君卻以槍為劍,槍行劍招,同樣用出了自己獨創的劍招【長安】,這一招並非是外界所傳,而是衛淵在第二次離開長安時候才創造出來。
紅塵煙雨,大唐長安。
就連噎鳴都沒有被傳授這一劍。
那金母元君用出此劍,似乎也足以代表著不同和異樣。
這就讓衛淵都有些拿不準主意了。
「那是我在大唐時期創造的劍術……」
「沒有外傳,但是……」
衛淵忽而意識到,某種意義上,這一劍也不是沒有外傳過,他想到自己曾經得到過了玄奘的佛門氣機貫體,導致在明代時候記憶齊齊湧現出來,記憶混亂,嚴格意義上那個時代的衛淵也是可以用出這一劍的。
而那一世衛淵曾經見過西王母。
還是真靈假寐躲避什麼的西王母。
而且還一手刀劈在了西王母的額頭,讓西王母直接哭了。
這一段記憶是確切發生過的,但是至於是否還在其他時候見過西王母,衛淵自己也不能確定,理論上來說他此刻的境界已經能夠做到諸我唯一,不可能遺忘什麼,但是西王母本身的境界比起衛淵現在還要高。
這種涉及到同級別存在,甚至於更高層次存在的時候。
自我的修為和真靈也有可能會一定程度被短暫蒙蔽。
難道說真是西王母……?
還是說被西王母用這一招打過的?
衛淵嘴角抽了抽。
我在過去到底又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啊。
呂鳳仙看著衛淵的臉色遲滯,若有所思道:「看來你多少是記起來點什麼可能了,不過你小心點就是了。」祂伸了個懶腰,忽而記起來自己之前和渾天之軀交流的時候,曾經告訴過他,渾天這個名字是屬於過去那位存在的,而不是他。
隨意道:「黃巾的,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道門的諸多神咒指向最重要的就是名字。」
「只有名字對了才能發揮出神咒效果,否則的話,反倒是會引來魔物。」
「若以【我】為神,那麼自己的名字,對於一個人能否認清楚自己也有關係,對吧?」
「我恰好有一個朋友,需要取一個新的名字,你比我見識多些,你也幫我取一個吧,哈哈哈,說來可笑,我來到這裡許久,想要幫助他重新取一個名字,總是失敗,名字被另外一個叫做石頭的朋友嘲笑了許久。」
衛淵挑了挑眉:「我起名字?」
他想要說自己起名字,就代表著和自己有了因果。
但是想了想,呂鳳仙的朋友也未必就會和自己有關係,這也就是一個名字的因果,不會太重。
區區一個名字。
又不是定性了。
無妨的。
因果本能也覺得此事不會有什麼危害,於是隨意道:「好,不過你要什麼名字?」
「你這個朋友應該也是修行者吧?」
呂鳳仙道:「哦?有什麼講究?」
難得有人來找衛淵取名字,往日這都是阿亮和契的活兒。
再加上救出來了契,衛淵難得有興致,道:「有啊,比方說舉個例子,水猴子!」
遙遠大荒某處,白毛金瞳的無支祁打了大大一個噴嚏。
狐疑四方環顧,而後手掌兵器指著天,破口大罵:「衛淵!!!」
不管是什麼事情。
罵衛淵肯定沒有錯。
衛淵道:「水猴子就像是小名,無支祁是上古神明,淮水禍君是號。」
「還可以這樣,同一個存在,比方說走妖族就是花果山水簾洞美猴王。」
「天庭神話就是六御同位格齊天大聖。」
「佛門就是鬥戰勝佛。」
「道門就是悟空道人。」
「你那個朋友的名號呢?」
呂鳳仙想了想,道:「【天】,隨你怎麼取,但是名字里有天就可以,你把這些東西都寫一遍,我拿回去,讓祂挑選一個,就如同我們那時少時抓周,也算是某種選擇。」
衛淵絞盡腦汁想著名字:「這,那麼還是這麼來。」
「妖就吞天大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