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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才慢慢緩過來,乾笑著道:「啊,啊哈哈哈……」
「這位,真是不客氣啊。」
「媧皇,我……」
身穿白色長裙,眉宇之間神色溫和的少女媧皇道:「刑天,就有勞你先出去把守了。」
刑天笑容戛然而止。
這,這是……同時被兩位媧皇嫌棄了?
不,不至於啊……
我就笑得聲音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而已嘛?
就在這個時候,刑天的手臂忽而抬起,趁著他陷入沉思的時候,直接拖住了自己的脖子,而後手臂用力,啵兒的一下把頭摘下來,而後猛地踏前半步,而後手臂肌肉賁起,仿佛鋼鐵鑄就,然後狂笑著往前一扔。
猛地起身,一個甩腿。
轟的一聲,刑天的腦袋直接化作了一道流光,嗖一下飛得遠了。
「你特麼……」
只剩下了身體還在大笑著。
刑天的身軀轉過身,手掌撫胸,朝著兩位媧皇『優雅』的一禮,道:
「不必擔心,兩位。」
「那個逼逼叨叨嘰嘰歪歪的聒噪的腦袋,我已經幫助兩位處理掉了。」
「往後就清淨啦。」
「此事,我必將奮勇向前。」
「帶頭行動。」
精衛呆滯,而白衣黑髮的媧皇無奈,只是示意其餘眾人先出去,而後幫助衛淵療傷。
……
大日燦爛輝光流轉變化,大日金烏周身裹挾如同晨曦般的流光,雖然明亮,卻又不會刺目,更不會有上古之時那種恐怖的破壞力,神色仍舊冷靜,道:「父親,元始天尊已經得到媧皇的治療,傷勢穩定,不會留下大礙。」
「嗯。」
天帝平淡頷首。
大日金烏沉默了下,道:「還要恭喜父親,又擊敗了一尊強敵。」
「擊敗?」
這一次,天帝的話似乎變多了點,祂淡淡道:「卻還算不得擊敗。」
「嗯??」
大日金烏正要開口,正要說這一戰是毫無質疑的勝利,甚至於天帝為了讓那衛淵發揮出全部實力,還主動等後者推演劍陣,將劍勢推進到極限,而即便是如此,那所謂元始天尊,仍舊還是敗了。
而後大日金烏視線微凝,他看到了一身華服的天帝平淡的收回右手,袖袍整潔如舊,只是那原本骨節清晰,袖長白淨的手掌竟然出現了一道道傷口。
是劍痕。
劍氣綿延蜿蜒,流轉不息。
流出了一滴滴鮮血,落在了身上的華服之上,在衣裳上沾染了鮮血的痕跡。
而循著鮮血的痕跡,可以非常直觀地看到,這一劍的目標。
大日金烏的視線上移。
???!
而後瞳孔收縮,思緒剎那凝滯,失去了語言能力。
這一劍。
直指心口!
……
而就在之前,衛淵和天帝交戰到了最為激烈的時候,濁世——
清冽無比的劍鳴聲音沖天而起,撕裂乾坤,數千名濁世神魔結下大陣,黑紅色的氣機流轉變化,死死壓制住那一柄感知到了熟悉氣機,而想要回歸主人身邊的神兵,忽而一聲極致殺伐凌厲的劍鳴炸開。
轟然巨響。
那散發出極為繁密玄奧天地紋路的巨大陣法直接破碎!
一尊尊神魔口噴鮮血齊齊倒飛出去,距離那一柄劍近的,甚至於直接就被恐怖的劍氣直接擊殺,被劍氣劍意席捲其中,化作飛灰齏粉,簡直是神魂俱滅,而長劍就要席捲無窮劍意重新回去,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似乎是那種強烈的感應消失了。
長劍重新安靜下來。
「好,好恐怖的劍……」
「這,它的主人是在做什麼?!」
「可怕,如此之可怖的劍勢,它的主人,想必也是有資格角逐劍道前五的角色啊。」
「是啊,我幾乎覺得,它剛剛就要飛回去了,只是不知道那邊出現了什麼事情,導致了氣息一下散開了,要不然這劍怕是真的就飛走了。」
聽得眾多神魔小心翼翼地交談。
而那柄劍似乎是沒能感知到主人,重新頹唐安靜下來。
渾天之軀面容漠然,沒有絲毫的漣漪,就好像並沒有產生靈智,他的視線微轉,沒有看到那一尊身材高大可怖的鬼神。
『我會去一趟清世……』
渾天之軀若有所思。
……
「可惡啊啊啊,那個什麼勞什子臥龍,為什麼,為什麼那麼能算計人?!」
「這個叫做知人善任?!」
「臥槽你管這個叫知人善任?!這玩意兒很恐怖了好吧!」
白澤不斷發著牢騷,只是他也只能夠發點牢騷。
還是老老實實地幫忙綁了一隻濁世神魔。
張文遠失笑,只是笑著聽著他的牢騷,忽而,他神色微凝,抬手止住了隊伍前行,道:「不對,有濁世氣息,是誰?!」
前方恐怖的殺氣幾乎化作了實質。
張文遠拍馬上前,神色冷意,散發戰場宿將的煞氣。
已經猛地出招。
戰戟裹挾霸道氣焰。
裹挾七星破軍之力,卻在剎那之間被輕描淡寫地接了下來,戰戟之上的力量竟然猶如泥牛入海,剎那之間,就消散失去,張文遠怔住,旋即就聽到了一聲豪邁狂放的大笑:「哈哈哈,闊別許久,而今終於也算是有點氣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