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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啊!!!!!」
那隻畢方鳥頭皮發麻,本能直接尖叫。
翅膀忽閃著嘩啦一下後退極遠,瑟瑟發抖的像是一隻落湯雞,連它的子嗣後裔都呆滯住了,畢方鳥翅膀籠起來,頭不斷地左右尋找,生怕哪兒就出現了那一個滿臉爽朗笑容,直接生吃畢方鳥的怪物。
沒,沒有……
對,沒有!
它好不容易放鬆了點,急促喘息著。
對,傳說那個傢伙向天帝發起了挑釁,兩個人一路鏖戰了足足三萬里,最後魂飛魄散了,是了,不可能的,那都是幾千年前的時期了,當時候它才破殼兒沒多久,親眼看到了二大爺家兒子的大表哥他隔壁家被那大漢直接吞了。
不可……
它思緒凝滯。
看到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臉,看到那男子右手抬起。
帶著它熟悉的微笑。
嘩啦一下,一把一把菜刀就落在地上,森森的寒芒,和當年沒有區別。
!!!
畢方鳥瞪大眼睛。
是真的。
張了張口,口吐白沫,往後直接栽倒。
……
我戳,我戳……
依石拎著劍鞘戳了戳那外貌看起來是個小老頭兒,有著巨大羽翼和一隻腳的畢方鳥,後者沒有半分的反應,他抬起頭來,道:「好像是驚嚇過度,直接暈過去了。」
「衛館主,這些畢方鳥要怎麼處理?」
「扔了吧。」
道人本能回答:「沒用的。」
「這東西做不熟又特別柴,一點都不好吃,吃了會吐的。」
「簡直是山海異獸當中的大廢物。」
依石愣住:「衛館主你怎麼知道這畢方鳥的味道的?」
衛淵頓了頓,語氣平靜如常:「我有個朋友。」
「是他吃過,和我沒關係。」
不過,禹王的名字果然對這幫傢伙有用,嗯,這樣說起來,那些傳說中很多的法咒法決,其實某種程度上算不算是魔神們記憶里最為恐懼的人的名字?
突然覺得那些大神咒都有些鄉土氣了啊。
「對了,這一隻最大的留下來,問問事情。」
「是!」
依石從水囊裡面倒出水直接倒在這鳥的臉上,結果水汽轉眼升騰而起,化作了煙氣,阿玄遲疑了下,道:「我好想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他檢查了下這畢方鳥,畢方鳥的高溫對他完全沒有用處似的。
少年道士的臉色古怪:「是氣虛血瘀,受驚過度所致的心痛、胸悶、眩暈、心悸,另外還有一定程度的神疲乏力。」
依石驚嘆:「你懂得醫術?」
小道士沉默,道:「不,只是這個病症哦看得多了。」
他伸出手在袖口裡掏了掏,從袖裡乾坤裡面拉出來了一瓶藥。
上面貼著幾個簡體字——【救心丸】!
玉虛宮弟子,道門嫡傳。
法術的話點一個【壺天】,兼修一個【黃巾力士】。
剩下的全部都是劍術,拳法,還有大斧頭專精。
捏開畢方鳥,把救心丸扔進去三四枚,然後才收起來,阿玄靦腆道:「這原本是我給師兄準備的,還以為以後沒有辦法用,有點浪費了,現在還好,看起來,總還是能找到用處的。」
他舉了舉這個小瓶子,道:「經過我的觀察和實踐……嗯,師兄的實踐。」
「這個牌子的救心丸效果是最好的。」
「再等一會兒,它應該就會醒過來。」
青衫獻看著衛淵腳下的那幾把菜刀,古怪道:「這是什麼……那隻畢方鳥是被你嚇唬暈的?」衛淵面不改色:「不,這怎麼能夠叫嚇唬?」
「我是個廚子。」
「隨身帶幾把廚師用的菜刀和剔骨刀很正常對吧?」
只是掃了掃袖子,那幾把菜刀就化作了飛灰,原本不過只是變化而出的,畢方鳥族群已經散開,衛淵走到那有三個首級的屍首前,俯身檢查了下,緩聲道:「……是三首國的族民。」
「確實是南海區域的國度。」
「其為人一身三首,但是,三首國的位置距這裡還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三首國的人也一般不可能會千里迢迢跋涉而來,然後死在這石碑之下不遠處。」
「恐怕南海的空間出現亂流了。」
「祝融的問題比我當時來這裡的時候,更嚴重了。」
衛淵抬起手,拈起一縷濁氣。
「濁氣是來源於地脈下方,要麼是祝融已經和濁氣一方聯手,要不然的話,就是祝融受到了牽制,現在已經沒有足夠的精力去鎮壓南海區域的地脈煞氣,無論哪個原因,都不是什麼好事。」
獻點了點頭,道:「不過,直接問他就好了。」
「嗯?」
衛淵抬眸,青衫女子腳步輕快往前,手指輕輕虛指,已經死去了有相當時間,因為濁氣侵染而神魂溢散的三首國民下方突然出現一道幽幽的水面,倒映著祂的面容。
那正是九幽!
「但凡是死者,無論是否神魂散去,我都可以詢問。」
青衫獻噙著笑意指了指,道:「嗯,多少也是和那位燭九陰有關係,所以,就像是雖然被趕出家門了,但是呢,家裡的關係和人脈多多少少還是能夠用一點的。」
「尤其現在祂不在家。」
嗯,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