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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劍術。」

  水神面色蒼白,直接飛退三十里,沿路河流水流暴起如白龍。

  卻盡數被收束。

  一身黑衣的衛淵急速前掠。

  而這一腳竟然讓水神都意識渙散了下。

  等到反應夠來,自己阻攔的對手已經逼近,懷裡抱著東西,單手並指對敵,不知為何,背後那口劍卻始終不肯出鞘,唯獨劍氣劍勢溫養得厲害,哪怕只是單手,卻將自己壓製得死死的。

  而且祂甚至於還能感知到,如果不是擔心全力出手會令餘波波及到周圍的人間城市,此人一劍出鞘,自己恐怕攔不住多少,這種感覺,這完全是哪怕放在神代都足以殺出名號的強者。

  人間界什麼時候有這麼恐怖的存在了?!

  一連交手。

  對方給他只有一種感覺。

  鋒芒畢露!

  不講道理的鋒芒畢露!

  哪怕是防守,牽引,卸力,那種仿佛下一秒鐘就要猛烈斬下將自己給劈碎的預感卻很強,作為神靈,趨吉避凶是本能,但是現在這本能就將無數種可能被直接切碎,斬斷的下場瘋狂地傳遞給他。

  祂咬牙鎮守,翻身站定,五指握合,打算強行操控腳下之水,但是此地本就是淮水水系,祂又不是這裡的水神,動作自然一滯,衛淵一指點出,劍氣縱橫,直接狠狠地撞擊在這水神胸口。

  周身氣息直接被封鎖。

  反手掏出當時老道士打算把衛淵捆了去送給女兒國時的捆仙繩。

  當時打算還的,老道士沒要,說是給他作個賠禮。

  這時候剛好。

  「你要做什麼?!!」

  於是在水神驚恐的目光中,衛淵直接把他捆了起來。

  然後反手直接一袖袍把這被劍氣貫體的水神籠入袖袍里。

  直接塞起來。

  閉了閉眼,懷裡的東西被風托著,伸出手重重揉了揉臉頰,恢復了情緒,然後才一腳踹開了淮水水面,重新朝著無支祁那裡趕過去,無支祁盤坐在了淮水底部。

  一如既往,雙瞳金色安靜。

  「你果然來了。」

  無支祁對衛淵的出現沒有什麼意外的。

  祂又不蠢,當然猜得到這傢伙肯定會來找自己,想忽悠自己參戰。

  但是祂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和共工為敵。

  有誰會因為後來的朋友,而向過去的生死之交出手嗎?

  衛淵嘴角勾起微笑,把懷裡的東西遞過去,哈哈大笑道:「這不是,很久沒有來見水君你了嗎?喏,這個可是最新版本的遊戲合集,老頭環也有了,這裡還有不少快樂水。」

  無支祁直接回懟道:「怎麼不叫猴子了?」

  「有事情就是水君?」

  「這,哈,哈哈……」

  衛淵乾笑著,把這些無支祁喜歡的東西放下。

  而後很明顯是有些其他事情要做,沒有走,盤腿坐下,拿出快樂水自己也喝了口,也就是自己也有幾分避水和御水的手段,要不然的話,祂恐怕也是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的。

  寒暄了幾句,衛淵喝了口快樂水,道:「共工差不多是復甦了。」

  「嗯。」

  「我們人族這邊和共工說實話,仇挺大的了,估計是得打一架了。」

  無支祁喝了口快樂水。

  衛淵也覺得提這個沒什麼意思,站起來把這快樂水全部喝完,想了想,整理思路,語氣溫緩輕鬆道:「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可能沒有辦法常來了,遊戲夠你玩一段時間了,還有快樂水,你省著點喝,打起來可沒工夫給你產這玩意兒了。」

  「等到我回來,再和你聊。」

  「嗯?!」

  無支祁怔住,猛地抬頭,金色瞳孔看向前面。

  「你?!」

  衛淵愣了下:「我怎麼了?」

  「不……」

  無支祁思緒有點亂了下,皺眉緩聲道:

  「你不來要我幫你和共工戰鬥嗎?」

  「你?」

  博物館主疑惑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幫忙?」

  他笑著搖頭道:「我去北印可以帶著你,我去山海可以讓你幫忙。」

  「但是唯獨共工卻不可以讓你幫忙的。」

  青年噙著微笑,坦然道:「我和你是朋友,但是我也知道,你和共工同樣是生死之交,難道要我道德綁架,逼著你去和你另一個朋友廝殺嗎?你當我衛淵是什麼人,我是寧死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為了利益和自己的立場而利用朋友是為不仁。」

  「裹挾大勢壓迫朋友去和故交廝殺,是為不義。」

  「我曾經聽人說過,志士可以動之以大義,愛財者誘之以利,愛美色者則以美人,貪權勢者則給予未來,愛民者能夠用名聲威脅,世界的一切都可以利用,萬物都是可以交換的籌碼。」

  「可是這樣總歸是技,我輩與人交,不過求心,不屑於此。」

  「夫子言吾日三省吾身,與朋友交不信乎?」

  曾經的大唐遊俠兒搖搖晃晃起身:

  「這一戰,我不想你摻和進來。」

  無支祁眸子微垂,冷然道「哼,你也怕在戰場上看到我?」

  「你嘴硬個球。」

  衛淵不客氣地反駁一句,而後感慨道:

  「說句也許是我自己太看重自己的話吧,不過人總是會把自己看得太重,倒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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