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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沉默下來,頭痛道:「他能怎麼樣?不還是那個樣子?」

  他開車拐到一條小巷道里,嘆了口氣道:

  「你進去吧,我就先不進去了。」

  「好嘞。」

  項鴻寶下車,分出一半的鹹魚干,然後跑向自己大哥那裡,他們是老傢伙抱養來的,從小在景教里長大,沒事兒就去街道辦溜達,可是和從小機靈的項鴻寶不一樣,他大哥性子不知道該說是好,還是說差。

  總之是叫所有人都頭痛的那種。

  明明是出身在十字景教,但是最後硬生生沒入教會。

  七歲教他景教神術,不喜歡,說最厭惡那種依靠別人力量的法子。

  神術也是在向旁人卑躬屈膝。

  他寧願堂堂正正,只靠自己。

  結果負責神術的老大爺黑著一張鐵鍋臉甩袖而去。

  景教的武者們大喜,他們這一脈,既有古羅馬『大秦』的搏擊術,又有自唐綿延而來的『唐手』和『兵擊』,混合有神術體系的淬體方法,也是一種別出心裁的修行方法。

  可是在引他入教,祈禱禮拜的時候。

  連當時大秦景教的強者勃然大怒,踹門離去。

  車裡的老人點了一根煙,他一直到現在忘不掉那一雙眼睛,明明是八歲孩子的眼睛,一隻手端著槍,卻並不願意念誦神名,在所有的孩子們都跪下接受洗禮的時候,皺著眉頭,沉思一會兒,持槍問道——

  「上帝?」

  那稚嫩少年的眼底仿佛有一整個浩瀚世界,道:

  「他用多重的兵器。」

  「我什麼時候可以打敗他?」

  ……

  項鴻寶推開一家小院子,秋天花當然都謝了,可是在室內還開著,那是紅色的花,成片成片的綻放,一名男子躬身彎腰,繫著圍裙,修剪著花葉,旁邊還放著噴壺,項鴻寶放下鹹魚干,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

  他嘴角一抽,深深了口氣,怒道:

  「項鴻羽!!!」

  「聽到了……」

  平淡的聲音,男子抬起頭,五官剛硬,眉宇凌厲沉肅,隨意道:

  「坐吧。」

  而在這兄弟二人沒有注意的角落。

  一道早已暗淡的流光落地,墜入花叢。

  在項鴻羽把項鴻寶送出去的時候,他才注意到門口墜落下的槍刃,疑惑道:「這是什麼……」

  ……

  青丘國——

  來了這兒,衛淵根本沒想過半夜回去。

  偌大一座青丘國,還能沒他住的地方了?

  甚至於女嬌直接把她院子附近,給衛淵也劃了一大片院子,衛淵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起來,吃了一頓飯,吃飯的時候,順便掏出手機,找到了貓貓頭老天師,道:「張道友,在嗎?」

  秒回了一個表情包。

  衛淵道:「我找到了東海的問題。」

  對面回答了一個貓貓頭比OK的表情包。

  顯而易見,張若素已經從特別行動組那裡得到了回答。

  不過,張浩他們可不知道真相……

  衛淵帶著拉人下水的愉快感,默默打了一行字,想了想,把這些文字都刪掉,只留下了四個字,按鍵,發送!

  『共工醒了。』

  這一次,貓貓頭頭像陷入了一片沉默。

  「共工?」

  「嗯,共工。」

  「頭鐵的那個?」

  「最頭鐵的那個。」

  沉默許久。

  刷一下,貓貓頭頭像直接變成了灰白色。

  『叮——您的好友已掉線。』

  「……」

  衛淵愉悅地把手機收好,一個喜悅的事情分享給朋友,喜悅會翻倍,而一個懵逼的事情『分享』給朋友,你同樣將獲得愉悅,果然啊,幸福感是比較出來的。

  衛淵告辭。

  女嬌看著他離去,慢悠悠地迴轉,回來的時候,聽到了那些小狐女們湊在一起,嬉笑頑皮,隱隱約約卻聽到了那句詩『佛門修寂滅,可得長生否』,女嬌微微皺眉,邁步過去。

  幾個小狐女正傳著這句詩,開口說話的那名狐女突然察覺到了對面的朋友一下不敢說話,愣了下,聽到清冷平淡的聲音問道:「這句詩,是從哪裡聽來的?」

  小狐女轉身,看到了白髮雍容的女嬌,愣了下,連忙低下頭,恭恭敬敬道:「老祖宗,是在外面遊歷的族人回來說起來的。」

  女嬌慢慢點了點頭,平淡道:「往後,這句詩,青丘族人不准傳。」

  小狐女一愣,連忙低頭答應下來。

  女嬌轉眸離去,道:「去告訴胡家和蘇家的家主,擬製法令。」

  狐女怔住,明白了這件事情的鄭重程度,行禮後離去。

  其餘狐女也都小心翼翼離去,女嬌神色平淡雍容——

  這句話,某種程度上,會讓衛淵覺得心裡不舒服,她不會允許青丘國和塗山氏傳播這一句詩,無論是誰,不管是狐仙,還是說蘇家和胡家的高層,都不許說這句詩——

  咳嗯。

  只有她可以!

  ……

  衛淵離開了塗山青丘國,掏出手機,發現老天師還沒有上線。

  看來衝擊是有些大了啊。

  衛淵心中玩笑,隨便刷了刷,手機彈出新聞框,隨意看了一眼,衛淵的神色緩緩凝固——

  『驪山秦始皇陵異變,疑似出現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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