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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草藥,熬製了藥膏。

  最後阿玄讓衛淵躺在沙發上。

  給他倒了一杯茶,遞過去一張報紙,又給他打開了電視。

  把一盤子灑了辣椒麵的櫻島仙貝放在衛淵旁邊,道:

  「衛館主,你現在這裡稍微休息一下。」

  少年道人順便打開了空調,然後溫和微笑道:

  「我出去一趟。」

  衛淵點了點頭,咬著一塊零食。

  少年道人微笑了下,然後轉身離去,光著腳蹬蹬蹬地走過迴廊,最後阿玄站在了距離衛淵直線距離最遠的地方,拿出手機,撥打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過了一會兒,電話被接通。

  「喂,阿玄,怎……」

  「師兄!!!」

  剛剛鎮定沉穩的少年道人深深吸了口氣,肩膀一下塌了下來,像是搞砸事情以後,找家長的學生,哭喪著臉道:

  「還有四天,我該怎麼辦?!」

  ……

  「鎮定,鎮定。」

  張若素現在的心情相當愉快,哼著小曲兒,旁邊還放著一杯茶,兩隻眼睛專心致志盯著那電腦屏幕,一邊敲擊著鍵盤,一邊隨口安慰師弟道:

  「又發生什麼事情了?每逢大事有靜氣。」

  「緩一緩再說。」

  老人的聲音讓阿玄鎮定了下,他道:「師兄你沒有看到嗎?」

  「衛館主,衛館主他去了東京都啊。」

  「嗯,東京都,哪兒挺好的。」

  「是挺好的,不是,我是說,然後衛館主他就帶著我去了這裡轉了轉,最後去了靖國社,直接一把火把那座神社給燒掉了,不止這樣,他還直接和東京都的陰陽師打起來了,用一把木刀,一排排地砍倒。」

  「動靜鬧得太大了,師兄,我沒能拉住他……」

  阿玄語氣自責。

  他聽到對面敲擊鍵盤的聲音停止了。

  少年道人就像是沒考好的孩子一樣,屏住呼吸。

  而後,聽到了老道士的聲音:

  「就這樣啊?」

  阿玄愣了下。

  然後結結巴巴地道:「師兄,動靜,你不是說動靜太大……」

  張若素笑呵呵道:「哎呀,師兄是說過讓你看著他,別讓他搞出太大的動靜,可是這動靜也不算大,很合理。」

  嗯??!

  不算大?

  阿玄怔住,然後突覺得後背發涼,這都不算是大,那師兄都頭痛的大動靜,究竟是什麼?明明師兄是安慰他,可是少年道人卻反倒覺得心中更加沉重,背後冒著寒氣,真正有了欲哭無淚之感。

  張若素詢問道:「你說他一個人攔住了陰陽寮。」

  「那你做什麼了?」

  阿玄老老實實道:「我沒能攔住衛館主。」

  「原本還想要去幫忙,結果衛館主不讓我過去,最後就只好退開,繞了個圈兒,去和衛館主匯合,然後趁亂跑了出來。」

  「這樣啊,那有點可惜。」

  電話里的聲音有些遺憾的味道,張若素喝了口茶,道:「可惜,你怎麼沒能順手放上一道五雷法,風火雷霆,只有風火,沒有雷霆,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老邁的聲音隱隱約約還有點躍躍欲試。

  少年道人目瞪口呆。

  張若素突然記起來什麼,笑著道:「對了,要是有賀茂家的陰陽師,你就稍微比個要放神霄雷的姿勢,他們就不會為難你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張若素笑呵呵地道:「師兄早就給你打好招呼了。」

  打完電話之後,張若素把手機放在旁邊,電腦屏幕上就是火燒神社的那一幕,慢悠悠地喝茶,但是那茶杯裡面卻不是清茶,而是滿滿的烈酒,直燒喉嚨,他喝了口,神色懷念。

  可還沒能喝上幾口。

  就聽到蹬蹬蹬的腳步聲音,一個鬚髮潔白的道人怒氣沖沖地奔過來,左右環顧,大聲罵道:「早早就聞到有酒味兒了,誰,是哪個按捺不住心思的小牛鼻子,居然敢帶著酒回山上來?」

  「阿嚏,這什麼酒,味兒這麼沖?」

  他看到端坐著的老天師,道:「天師師叔。」

  「您老看到有哪個弟子帶酒回來了嗎?」

  張若素麵不改色端起茶杯:

  「不知道。」

  他眼觀鼻鼻觀心:

  「老道士喝茶呢。」

  ……

  衛淵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

  那幫人說的話,他只能聽得懂一小部分。

  不過還好,櫻島的文字里有相當一部分是屬於神州的文字。

  所以連蒙帶猜帶看,勉勉強強還能湊合著看下去。

  現在距離神社被焚之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個小時。

  又因為目擊者眾多。

  這件事情終於無法壓制下去,櫻島的陰陽寮和警視廳對於此事作出了相關回應,警視廳負責人,以及穿著莊重和服的陰陽寮長官公開場合發表完滿是誠懇,認真的道歉。

  「這件事情,是因為神社修繕不夠好,導致了電路的老化。」

  「最終導致了這樣的事情。」

  「對於這次悲劇,我們感覺到非常,非常地抱歉。」

  「負責神社的森川正人大人,已經在昨天因為悲憤自責,在神社的靈璽簿奉安殿切腹自盡了。」

  他說的是最後那一日被飛來之刀直接貫喉而死的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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