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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國乾笑著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周家的人，還是不能入魔的……」
石小川也不廢話，示意周建國將人處理掉。
周建國揮舞節肢，將兩個絲繭拖入了旁邊的下水道中，隨後又在石小川的掩護下，朝著山寨紫禁城的核心地帶摸去。
有了前面的配合，後面的過程倒也嫻熟、利落許多。
兩人一路披荊斬棘，終於來到了石小川先前鎖定的藏寶閣處。
這是一處宛如鐘塔的樓閣。
瞧見這個，周建國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起來。
因為，他離飛黃騰達，似乎只欠一步之遙……
第198章 認知系統，估錯人性
前面到底是地獄，還是天堂，取決於他們在這裡所獲得什麼。
周建國瞧了一眼前方被黑暗包裹的建築，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旁邊的石小川。
起初在莽山之時，他並沒有想過，這位已然成為了陰靈的傢伙，到底能給他帶來什麼……
當初的策反，說白了，就只是為了「求活」。
僅此而已。
但只有真正跟它相處之後，周建國方才知道，為什麼奸滑狡詐如莽山大魔，為何會如此盡心盡力地栽培此人，以及為何石小川會對自己成為陰靈之事，如此耿耿於懷……
在周建國看來，如果此人是個天師，或許真的會是替代陸林、蕭四這些人，成為「絕對主角」的存在。
對的，他之前對石小川所說的，絕對不是吹捧之言。
而是心底話。
從一開始的相互利用，到後來的敬佩、折服和相輔相成，這裡面經歷了許多的故事。
這些故事，周建國沒辦法跟旁人去多作述說。
但心裏面都懂。
事實上，正是有著石小川的庇護，他周建國方才能夠有如雷達一般，在這混亂且恐怖的杜山縣城中來去自由。
即便是在超凡的眼皮子底下，他都沒有太多的驚懼。
這樣的自信，並不是來自於他周建國本身。
而是石小川。
千萬不要因為石小川是陰靈，而小覷了他！
此刻，他們終於來到了聖徒尤金的藏寶室前。
只要再往前一步，天堂的大門，就對著他們敞開……
關於聖徒尤金為何不將藏寶室的東西給隨身攜帶，周建國與石小川曾經有進行過一段討論。
對於此事，石小川的猜測是——如果拿電腦系統來作比喻，作為一個超凡，應該算是非常稀有的電腦漏洞……
而藏寶閣裡面的東西，則是占據了電腦算力的部分資源。
如果那漏洞長期占用資源，那麼就很容易因為影響系統軟體運行進程，而被內在的掃描程序給找到，並且利用特有的殺毒軟體，將其清除掉……
另外，這些「資源」，還是有著一定程度的成長期，不能放入密閉空間中。
這樣子，容易產生缺失，無法後續。
……
石小川生前是一個資深的電腦愛好者，甚至還是某小眾黑客論壇的常客，對於問題的形容和解答，非常喜歡用電腦領域的術語去解釋。
但事實上，以周建國的閱歷和認識，也的確覺得，所謂「天道」，其實也相當於一個巨大的作業系統。
一個建立在規則體系之上，極端厲害，執行強效，但卻又漏洞百出的作業系統。
之所以說漏洞百出，是因為除了系統主體的用戶之外，似乎還有不少的「大手子」，在對這個系統進行入侵，而「用戶user」本身，卻對此無法阻止和干涉，只有不斷通過補丁，和殺毒計劃，對其進行痕跡清掃和清除……
當然，這是石小川的說法。
那小子之前就神神叨叨，而自從步入了五星之後，似乎就看到了完全不同的世界，對於當下的時代，有著讓周建國都難以置信的認知與了解。
這，絕對不是一個五星鬼王，就能夠表現出來的知識體系……
周建國見過許多的五星級別陰靈，但它們除了在力量上有超強實力之外，其餘的方面，還是受到這個時代的局限。
甚至是陰靈主人的約束……
正因如此，周建國才會覺得，石小川這人，不簡單。
「走吧……」
猶豫許久，周建國還是決定上了。
宛如一頭魔蛛的他，沿著陰影攀附，在蛛絲的強力拉扯，以及石小川的氣場掩護下，他輕而易舉地切入了那藏寶閣的守護法陣之中，在無數預警手段邊緣掠過，沒有受到一點兒影響。
那濃密的黑暗中，不時有符文跳躍，隱約間，冒出讓行內人瞧見都為之膽寒的恐怖力量來。
但周建國卻完全不在乎，憑藉著石小川的引導，幾個縱躍，卻是來到了藏寶閣的頂層處。
隨後，他從上而下，用一根節肢輕輕推開了一扇窗戶，潛入其中。
一切都是那般的行雲流水，輕巧無聲。
落在了頂層樓閣之上的周建國，通過偽裝複眼，能夠瞧見這裡面的空間遠比外界看起來還要寬闊。
然後就是一排排的柜子和底座托盤，上面有著各種各樣的玩意兒。
有一株株帶著泥土的植株盆栽，它們的形狀千奇百怪，但全部都被一種類似於氣球一般的薄膜包裹，將其洋溢的靈氣給鎖定住，不至於蔓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