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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的你，卻已經讓我都感覺到棘手……」
「這，便是技術爆炸——同樣的道理，那就是對所有的敵人，都保持著足夠的尊重，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他會在何等時候，快速成長，並且將你給遠遠拋下……」
……
陸林聽著這位老人侃侃而談，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個瘋子，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敬意。
儘管對方要殺自己，儘管對方是那清除派的魁首，不知道做了多少惡事……
但這個人的身上，似乎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人格魅力。
近乎於殉道者的氣質。
或許也正是這樣的人格魅力，讓許多清除派的狂熱分子，為之追隨吧？
事到如此，陸林已經不太確定，自己就是自己，陸林本人，又或者真的就是那一位大人物的某個念頭、分神……
但他知曉，事到如此，他與聖徒尤金，真的就如同蠱瓮中的兩條蠱蟲。
兩條蟲子，本來素不相識，彼此之間，也沒有任何恩怨……
但最終，它們還是走上了相互蠶食的道路。
只為了爭奪生存空間……
這個蠱瓮之中，只有一條蟲子，最終能夠得活。
而最後剩下來的那條蟲子，才有資格，稱之為……
蠱！
……
儘管在陸林看來，自己與聖徒尤金，還沒有走到狹路相逢，必須兵鋒所向的時刻。
迷境之霧這麼大，天下的修行者這麼多……
憑什麼你覺得我就和你一樣？
行，就算你覺得我跟你一樣，都是天道子的一縷意識分身，但為毛你特麼都成了超凡，而我卻還在四級天師這個境界徘徊不前，並且連天道子一面都沒有見過呢？
不過很多時候，你是沒辦法跟瘋子講道理的。
儘管事情沒有如同陸林所想的一般進行，但此時此刻，陸林知曉，這一次，或許就是自己的最後一戰了。
真人，對超凡。
4，對戰5＋……
要說有信心，那絕對是騙人的。
很多時候，人的意志，的確可以創造奇蹟……
但所謂「奇蹟」，說白了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無論是紙面實力，還是底蘊積累，又或者交手經驗，陸林都屬於完敗的一方。
那麼……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引頸受戮？
如此倒也簡單痛快。
眼睛一閉，世間消停……
不。
他陸林倘若是這種性格的人，早就死在了某個下水道里去了。
又怎麼可能走到今天？
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
我陸林天生命賤，但骨頭卻一直都很硬。
既如此，那便來這最後的一戰吧。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陸林往前踏步，右手之上的摩羅龍骨劍，卻是不再黯淡，並且迸發出了鮮紅的光芒來。
聖徒尤金滿意地看著鬥志昂揚的陸林，點頭說道：「事實上，我們從你擊敗了徐菩薩之後，就一直關注著你……不過還是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如此快速地成長，走到了今天來……」
說完他有些惋惜：「其實我本期待你走得更遠，譬如晉升為五級，那個時候，或許會更加有趣一些……只可惜，這一次的行動，是我向那傢伙挑戰的重要一環，絕對不能有失，而你，則是極有可能成為障礙的幾人——所以，抱歉了……」
話音未落，他右手猛然一抬，卻是抓住了一抹從虛空中浮現的紅影。
這個白髮老人，看上去有些虛弱。
但他抓住那偷襲之人的手掌，卻是如此的穩固。
宛如鋼箍！
第163章 超凡，絕望
從聖徒尤金現身之後，將此界約束，立下領域，讓陸林困守於此，然後開始娓娓述來……
整個場面，都顯得十分平和。
在外人看來，那聖徒尤金就仿佛一位諄諄教誨的老師，而陸林則是一位有些叛逆，但終究還是認真聽講的學生。
而如果按照聖徒尤金的講述，那麼他恐怕也是從陸林的身上，看到了自己。
因為，他們都一樣！
都是那位傳說中天道子的意念分身，源頭一般無二……
從計算機工程裡面來講，兩人其實都是同一種類型的病毒，只不過經歷不同而已。
按照這種淵源，兩人就仿佛兄弟一般……
但，病毒就是病毒！
從降生到這個世界上，它們的天性，就是感染，然後相互吞噬。
最終挑出最優秀的那一位，離開此處，給散播念頭的那一位，提供資源……
又或者，完成最終的翻盤，鳩占鵲巢，完成棋子的逆襲。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聖徒尤金其實也並沒有錯。
因為這個世界最真實的一面，其實也很簡單。
那就是弱肉強食……
勝者為王！
他盤踞於這個世界良久，意識也早就自我覺醒過，手中不知道屠戮了多少的「自我」念頭，為的就是有著足夠的底牌，完成最後一擊……
正因如此，他又怎麼可能因為陸林放棄？
天底下，也沒有這個道理。
要怪，只能怪你陸林來得太晚，坑位沒有了……
便讓我，聖徒尤金——尤金·卡巴斯基，來做那個最強的清理者，來顛覆這個被無數大能掌控的世界，闖出棋子的一片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