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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其他嘛？
蒙虎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但具體的，又說不上來。
總之，現如今的田小沖，當真與之前，截然不同了……
想到這裡，蒙虎不由得說道：「所以，小沖，你現在當真是四級天師，真人之位了？」
與往日的虛浮、誇張不同，現在的田小沖，似乎多了幾分內斂，他並沒有大張旗鼓地吹噓，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然後矜持地說道：「算是吧……」
隨後他補充了一句：「據說蕭四早就是了，而陸林也比我早。」
蒙虎一臉生無可戀：「你非要跟那些怪物比，豈不是說，自己也是怪物級別？」
這話兒反倒是讓田小沖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不能這麼說，我只是想對自己提高一些要求而已……」
蒙虎誠心誠意地發問：「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田小沖想了想，說道：「大概是……不怕死吧？」
說完，他腦海里卻是浮現出了在天門岩地心湖上的那凌空一躍……
若不抱著必死之心，又如何能夠有驚天成就？
世間萬物，皆有緣由。
實力，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當然，話雖如此，可誰知道，又有多少人，死在了通向那扇門的路上呢？
所以，他又補了一句：「還有……運氣！」
蒙虎聽了一臉懵：「啥？」
田小沖瞧見他這模樣，回想起當初自己找陸林打聽之時的迷茫，不由得笑了起來。
隨後他跟蒙虎說起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遭遇。
特別是與陸林匯合之後，開始馬不停蹄地去封印龍虎山宗門禁地的時空裂縫，防止被那來自阿修羅界的域外邪神侵蝕之事。
聊到在天門岩地底湖中的變故，田小沖忍不住感慨地說道：「不只是我，就連周老蔫，以及其他人，都沒有想到，陸林居然能夠直接將那域外邪神的降臨給懟了回去……雖說藉助了龍虎總符的力量，但這也太過於驚人了……」
蒙虎雖然沒有參與，但聽著田小沖的描述，不由得心之嚮往。
而旁邊的蒙老頭聽著也十分高興。
不過隨後他又擔憂地說道：「陸林雖強，但正如你所說，副作用還是有的，現如今也沒有恢復過來，恐怕很難有助力——而震旦商會這邊，我勸你還是得謹慎一點……」
他對田小沖認真地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了，總感覺曹文斌背後，似乎對你的到來早有預料，並且也有了謀劃……」
第6章 院落處，陰謀生
田小沖對經驗老到的蒙老頭很尊重，所以對他的話語也是十分重視，問：「怎麼說？」
蒙老頭說道：「就在不久之前，曹文斌從鎮寧塔出來後，就屢次三番找到我這邊，有意無意地進行試探，旁敲側擊——雖然他自認為很隱秘，但我卻察覺出一絲不對的味道，然後找人側面詢問了一下，感覺他對於龍虎山內部的情況，似乎十分了解……」
鎮寧塔地脈，便是震旦商會擁有的秘穴之處。
早在大佬瓶時期，就已經被改造成了極為堅固的基地。
田小沖揚眉說道：「您的意思是，曹文斌在龍虎山里，有內應咯？」
蒙老頭點頭：「對，我感覺是，而且級別不低。」
田小沖冷笑著說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給曹文斌透露消息的人，應該就是我們的那位韓老闆……」
蒙老頭聽了，不由得一愣：「是他？」
蒙虎有些意外：「不能吧？不是說韓大通跟曹文斌、歸墟這幫人尿不到一壺裡面去，之前還明里暗裡起過衝突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田小沖說道：「道理很簡單——敵人的敵人，或許不是朋友，但可以是合作者。」
蒙老頭皺眉說道：「你們這邊的關係，跟韓大通，已經惡化到這種不可調和的狀態了嗎？」
隨後他說道：「你有時間，也多勸勸陸林——年輕人出人頭地沒錯，但在當前的情況下，能團結一切可能團結的力量，減少內耗，才是最正確的做法……這一點，你看看震旦商會眼下的情況，就知道了……」
田小沖苦笑著說：「不是我們不想，而是韓大通拒絕溝通，完全沒有給坐下來談的機會。」
隨後他嘆了一口氣，說道：「說白了，可能是韓大通對於自己的期待值過高，驟然下來，難免有些接受不了吧……」
蒙老頭聽了，卻也沒有再說話，只是一陣苦笑。
韓大通那人他也見過，具體什麼性格，也是清楚的。
這種人過於自信與執拗，一旦走進了死胡同里去，是很難靠言語去扭轉回來的。
所以，他除了嘆氣，也沒有別的辦法。
而蒙虎卻是一拍大腿，說道：「你這麼說，我終於理解了——難怪今天酒會上，那個什麼翼靈道人在唧唧歪歪，各種詆毀陸林，原來他是韓大通的人……」
田小沖問：「怎麼回事？」
蒙虎將今天酒會上那個翼靈道長各種顛倒黑白的說辭，跟田小沖說了一遍。
他氣得不行，田小沖反而毫不在乎，甚至說道：「那人其實算不上龍虎山本地派的——平鄉那邊，大多以平藥道人為核心抱團，然後平藥道人先前靠攏韓大通，算作是外圍人員，現如今龍虎山局勢變化，平藥道人又開始與韓大通保持距離……說起來，應該算是第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