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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說道：「她呀，把我們當做了窮親戚，現在跟我們都是裝作不認識一樣，懶得搭理了。」
陸林聽了，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兩人又聊了一下，二舅張羅著讓陸林去家裡吃飯，陸林怕他們麻煩，婉拒了。
離開醫院之後，陸林去了附近一家星級賓館住下。
他去用了晚餐，回來洗了個澡之後，就接到了田小沖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田小沖對陸林說道：「這事兒你說好巧不巧，本來我姐這邊，有一個合作夥伴，就是學醫出身，中醫世家來著，後來還去國外讀過書，正經兒的醫學博士，三十多年的執照經歷，絕對能夠辦你的這事兒，但問題是他剛好回家過年了，目前聯繫不上……」
陸林聽了很激動，問：「那你有他電話沒？我其實手上也有不少的丹藥，所以想跟那位聊一聊，看看能不能幫忙緩解一下我表妹的病情。」
田小沖說道：「那位老伯雖然留過洋，但人卻十分老派，非工作時間一律不拿手機……」
陸林有些頭疼，問道：「那蒙晴她們家那邊呢？」
田小沖說道：「蒙晴她家比較擅長疑難雜症，以及美容這一塊，你說的是腎臟問題，蒙老九給我的回覆是這事兒就別找這邊想法子了，趕緊找腎源才是最準確的做法……」
陸林想了想，又問：「你剛才說的那位老先生，家在哪裡？我這兒能去拜訪嗎？」
田小沖說道：「他家在江城，至於具體住處，這個得問我老姐——我姐人在一處禁地之中，帶蒙晴一起進去的，估計這兩天才能出來……等她出來了，我讓她用天道跟那老伯溝通一下，然後再給你答覆吧……」
說完，他怕陸林著急，忍不住又說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太高興，但有本事的人都是如此——這麼說吧，如果要真的有人能夠幫到忙的話，可能也就只有他了。」
陸林問：「他叫什麼名字呢？」
田小沖說道：「他姓歐陽，叫歐陽指間。」
歐陽指間？
這個名字，聽著很耳熟啊……
陸林與田小沖叮囑幾句，讓他一定要上心之後，便掛了電話。
這邊沒等多久，青松子那邊居然也打了過來。
電話那頭的青松子告訴了陸林一個電話，說遇到這種事情，找這位先生，基本上就沒錯。
陸林將號碼記住，然後問人叫啥。
青松子說道：「這人叫做歐陽指間，是閣皂山一位四級長老，在中醫和丹藥上的造詣很高，整個業內都十分有名氣，你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客氣點，然後說是茅山陶真人介紹過來的，基本上就沒問題了……」
啊？
歐陽指間？
陸林聽了，頓時就忍不住有些感慨。
這個世界，還真的不大。
電話那頭的青松子聽到了陸林這邊的遲疑，還以為他不信呢，便忍不住又說了幾句那位歐陽長老的名氣，讓陸林千萬不可怠慢。
陸林苦笑著說道：「我找了魔都的朋友，讓人幫我也找了，結果人家推薦的，也是這位歐陽先生——我倒不是不相信他的本事，主要是人家告訴我，說這位老先生回江城老家過年了，而這期間呢，基本上不會用手機，更不可能接電話，唯一可能聯繫上的，可能是天道私信……」
青松子聽了，表示無奈了：「這個就沒辦法了，我跟那位可沒交情。」
陸林說道：「那行吧，我先打個電話過去試一試，說不定能接呢？」
他這邊與青松子道謝之後，按著電話打了過去，結果奇蹟並沒有出現，電話直接關機了。
打了幾次之後，陸林選擇了留言，把自己的情況跟對方說了明白。
另外他還把茅山與田小沖兩邊的關係也點出來了。
弄完這些，陸林便只有等待了。
結果沒等他閒一會兒，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潘勇。
陸林接通，問：「咋了，想爸爸了？」
潘勇在那頭罵了一句，然後說道：「二林子，不鬧，我找你有正事。」
陸林問：「啥正事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能夠抓到陰靈了……」
啊？
陸林愣了一下，問：「為什麼？」
電話那頭的潘勇鄭重其事地說道：「因為一個陰陽魚圖標的手機軟體，對不對？」
第三章 公司
聽到電話那頭潘勇的話語，忙碌了一整天的陸林，當下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如果說先前瞧見的石建豪，還讓他心生懷疑，那麼當潘勇說出了「陰陽魚圖標」的軟體時，陸林突然間有些震驚了。
同一個寢室，除了跳樓自殺的黃子興之外，其餘三個人，都變成了天道用戶？
世界這么小，還是因為……
他們有過同樣的經歷呢？
沉默了好一會兒的陸林，聽到電話那頭的潘勇說道：「喂，喂，二林子你在聽我說話嗎？」
陸林深吸了一口氣，點頭說道：「在，你講。」
潘勇顯然是攢了好多問題的，此刻也是想要趕緊打聽清楚：「所以，我們手機上的這個軟體，是不是一樣的？」
如果是別人，陸林或許會下意識地有所保留。
但潘勇卻不會。
陸林終究做不到「孤家寡人」的地步，他或許經歷了太多的事情，與江湖上不少老手勾心鬥角，但對於他而言，潘勇這種見證了他大部分平淡生活的大學同學、室友，卻是他內心中能夠回歸生活的一記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