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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黑手雙城和許秀……
不知道招惹了多少敵人,方才會如此局面。
儘管之前,什麼五大修行聖地,還有海內海外各處賓客,的確是讓人震驚……
但比起眼下的這些敵人來講。
簡直是……
愁雲密布,絕望的心情,似乎充斥在了山莊的每一個人心頭。
識得山莊周圍敵人的,和不識得這等陣仗的……
都沉默了。
但……
突然之間,那一聲「傻波伊」,卻仿佛最為鏗鏘凌厲的戰歌,劃破了天空。
屈胖三?
我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看向了天空。
這聲音飄渺不定,恍恍惚惚,以我玄門仙品之感知,竟然都無法將其位置鎖定住。
但伴隨著在整個山莊所處的山頭周圍震盪……
更遠的地方……
突然間,四根通天之柱,伴隨著土黃色的光芒,陡然升起。
它們每一根,都有百米的粗細。
乍一看,仿佛泥土、石頭混合,十分粗糲……
但事實上,每一根的表面,都充斥著古樸、深奧的雕花。
與通天石柱一起浮現的,則是碧綠的藤蔓。
那等藤蔓,身上有著堪稱大海一般磅礴深厚的生命氣息……
此等氣息,於我而言……
卻只有在當初世界樹殘根之時,方才有幸感受過一次。
此時此刻,卻是伴隨著那四根通天之主,陡然浮現,並且在恍然之間,居然與頭頂天空之上的群山丘壑,直接相連。
四根通天之柱,卡在了天地之間……
伴隨著上下一卡,柱子與柱子之間,卻是有著一種超越天地,幾乎於道的牽連……
於是乎,隱約之間,卻是將此間的蒲林山區域……
直接鎖住。
……
如此局面,卻是讓原本勝券在握、感覺殺雞用了牛刀的一眾敵人,感到驚愕。
到底誰特麼是獵人,誰又是獵物?
無數人都望向了天空,卻見鎖定不住那聲音的出處,唯有那翼展十丈的白頭神鷹,陡然一聲鷹唳……
凌厲的聲音,刺破天空,卻逼迫得這方天地的正中心,一個身影浮現。
那是個年紀不大的圓臉少年郎。
他憑空而立,站在了天地之間,笑嘻嘻地俯瞰著蒼穹之下。
天地遼闊,卻禁錮於一方之間。
舉手之下,覆雨翻雲。
人生,自當如此豪邁……
這時,那頭超過千米的羽蛇神開始不斷收縮,最終化作了一個皮膚黝黑,身上滿是彩羽的高大男子來。
男人打量著頭頂之上,一臉傲嬌的圓臉少年郎,冷冷一哼,說:「我說你們上次怎麼詐敗撤退了,卻是在這裡起了心思……」
祂說的,卻是妖語。
圓臉少年郎,正是虎子的師父,河東屈胖三。
這位神秘的傢伙,此刻意氣飛揚,看著出聲的老對手,不由得笑了。
他一臉燦爛,說:「你們把老子兜兜轉轉,折騰了幾年,就不許老子反手過來,把你們耍一會兒?」
羽蛇神冷哼一聲:「那又如何?以你們這點布置,不過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而已……」
勿怪祂如此自信。
事實上,瘟疫之母之所以附身王芳露,並且將神國之中的兩位支柱,都給弄了下來。
人家也不是真心想要冒著神國消亡的風險……
單純只是因為實力足夠雄厚。
托底一切。
瞧一瞧這邊,瘟疫教派體系、詭計之神體系、神秘社體系、羽蛇神、沙漠死神、白頭鷹、奇謀社、蜥蜴人……
再加上雷神托爾這樣的猛人……
天底下。
打誰不是暴揍?
都說「殺雞焉用牛刀」,人家不但用了,而且還跟黑手雙城內部的政敵,打了一場漂亮的配合……
你說說,你說說……
怎麼輸?
羽蛇神這邊自信滿滿,而那白頭鷹也跟著化了人。
這位大佬的外在形象,卻是一個滿頭銀髮的盎格魯撒克遜男子。
祂眯眼,卻看向了正面方向的人群中。
祂鎖定住了神秘社大檔頭,說道:「山主……」
白頭鷹,百年國運加持,氣運纏身,實力卻隱隱之間,乃此間一眾「強神」的魁首之輩。
只不過此間祂只能算作外援,並沒有喧賓奪主,出現在了正面戰場。
面對著此等強人的詢問,老寇不敢怠慢。
事實上,早在屈胖三出聲之時,他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
而當四根通天之柱,與那無數猙獰蔓藤,將天地封鎖,他的臉色就變得很是難看了。
作為蒲林山的新晉山主……
按道理說,這兒可是他的地盤。
結果被屈胖三於此布陣,簡直就是當面打臉。
又驚又怒的老寇,當下也是心沉入了山中,全力驅動。
卻不料那群山顫動,持續了十幾秒……
終究還是停住了。
這位蒲林山的山主,一臉驚愕地問:「你到底使用了什麼陣法?居然能超越我的本源掌控?」
屈胖三一臉得意,淡淡說道:「這破地方,不過是西方極樂的一處碎片而已……」
「就算你得了本源,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