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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被留在了門外。
轟隆……
禁閉室的石門，重重合攏。
山羊瞧見此人，起身行禮：「師父……」
師父？
所以，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鷹鉤鼻老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拜火教大長老……
穆薩？
……
面對著山羊的問好，穆薩顯得十分平靜。
他坐在了我不久前剛剛坐著的石椅，打量了山羊一會兒，說：「看得出來，你在這裡，並沒有在認真反思……」
山羊抬頭，開口說：「我……」
他剛才其實是在冥想入定，只不過被突如其來的我給打斷了。
只不過這些，沒辦法與大長老穆薩說起，所以張了張口，終究沒有說出口來。
大長老顯然也沒有打算聽山羊辯解，而是說道：「你可知道，就在昨晚，在阿齊茲的布置之下，阿卜杜勒已經被制，帶了回來？」
山羊「茫然」地問：「然後呢？」
大長老說：「這一招，雖然簡單粗暴，但很管用——最遲三年，最快半年，你小師弟就會掌控這個國家，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可以此為依託，一統石特，乃至整個沙漠地帶的修行界，實現前人沒有達到的高度……」
山羊低頭，沒有說話。
大長老又說：「老鼠和鷹，都告訴我，上次將人救走，裡通外敵之人，極有可能是你……」
山羊回答：「師父，你知道的，我這人只管修行……身外之事，都與我無關。」
大長老盯著他，許久，方才淡淡說道：「這幾年，你就先待在這裡吧，等你修行再上一個台階，我就再送你去那個地方……」
山羊俯身叩拜，說：「謝師父恩典。」
大長老沒有再說話，一揮衣袖，離開了禁閉室。
等人走了，好一會兒，山羊雙眸如黑漆，朝著我藏的地方望來，緩緩開口說道：「一定需要有人站出來的話，我想……那個人，可以是我。」
第852章 背地裡
就在剛才短暫的時間裡，我得到了一個壞消息，以及一個好消息。
壞消息是，拜火教大長老穆薩帶隊，抵達刺頭山，敵人氣勢，瞬間抵達巔峰，而這個時候，藻神阿都尤斯卻並沒有提前預警，而是選擇了直接裝死。
這代表了它最終還是選擇了騎牆，不準備提前下場，參與其中。
好消息是，另外一個「騎牆派」，山羊阿爾斯蘭，最終做了決定。
而這決定，卻是在他師父，拜火教大長老穆薩打算將他於此軟禁三年以上……
沒有人不渴望自由。
又或者說，穆薩的這個決定，讓本就純粹的拜火教徒山羊，最終選擇了反抗。
然而局勢，並沒有因為山羊的這個決定，而變得好一點。
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崎嶇艱難的道路。
所以我需要與山羊，深入交談一番。
我必須得給予這位準備破釜沉舟的新盟友，一個足夠的信心。
於是，我與他說起了老鬼，以及曾經有過十二翼的墮落拉結爾kim，以及他們的承諾。
聊完這些，我卻是又問起了一個藏在心裡很久的問題來：「小杜告訴我，你有一雙能夠看破一切虛妄的真實之眼？」
山羊點頭，說：「對……」
我說：「這是一門天賦，還是神通，又或者是……」
山羊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的全名，叫做……」
他說了很長的一段名字。
這段名字裡面，包含了一個不可說，卻很偉大的「姓氏」。
聽完之後，我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好，我明白了……」
……
與山羊阿爾斯蘭的交心，讓我原本忐忑的心情，多少穩定了一些。
並且也多了一些信心。
但藻神阿都尤斯的失聯，依舊讓整個行動計劃滿是陰霾。
但在山羊面前，我卻一點兒都沒有表現出來。
因為我知道，在所有人面前，我必須表現得無比淡定，信心滿滿，方才能夠將這種情緒傳遞出去，給予旁邊的人更多信心。
我與他山羊一番長談，至少有半個小時。
他告訴了我很多大長老穆薩，以及小師弟阿茲爾做過的惡事——重重內幕，雖然他沒有參與其中，但卻有不少的渠道知曉……
他告訴了我那人間行宮的具體位置，以及相關的一些情況……
他還告訴了我他這邊，其實也掌握了一份力量。
一份如他一樣，心懷著純粹拜火教教義，不願意同流合污的信徒名單。
聊了很多，終於，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處。
通過肌膚接觸，我感受到了山羊阿爾斯蘭的不凡。
他，與潘泰亞、維多利亞和愛德華這些，是一類人……
……
交流過後，我來到了禁閉室的門口。
與藻神阿都尤斯失聯之後，我相當於與山羊一樣，都被關在了這個禁閉室里。
不過內中的禁制與機關，對於一位玄門一品的天師而言，並不算複雜。
很快，在我的氣息驅動下，大門緩緩打開。
我走出了門，朝著山羊揮了揮手，消失在了他的「視野」里。
我順著走廊往外走去，有守衛聽到動靜，走過來查看，正好與我「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