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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我住下後,一邊充電,一邊回復爆炸一樣的各種信息。
包括與還在滇南那邊的包子、林小君幾個通了話。
就連秦原這邊,我也發了消息。
第二日,我從星城返回了山城,一路折騰,一直到了下午六點多才到。
鋼局親自過來接站,然後拉著我直接去了市局,密談了一小時。
我還蹭了一頓工作餐。
到家時已是半夜,老范這邊一直在等著我,還準備了夜宵。
院子裡一堆人都留在滇南那邊,這兒也就只有我和老范兩人……
我對老范的感覺很特殊,既防範,又信任。
很矛盾。
不過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終究還是需要一點宣洩口的。
我對鋼局那邊,都得有所隱瞞,唯獨老范這裡,因為共享歸雲墟的秘密,說話反倒是顯得更隨意一些……
然後我與他喝著小酒,吃著夜宵,聊起了澤路山封神之事。
封的,雖然只是一個土地公公……
村長一樣的小幹部。
但當時的那種感覺,卻極大的衝擊了我。
我帶著酒勁兒,拉著老范的手,裝作喝醉,笑著問道:「老范啊老范,你不老實……」
老范喝了半瓶老白乾,打著酒嗝,說:「啥喲,你講個啥子?」
我說:「你這人,嘴太嚴了——你就麻溜兒、老實告訴我,那什麼歸雲墟,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天庭?」
啊?
老范被我一說,頓時就酒醒了,慌裡慌張,身子後仰,卻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去。
我看著一臉慌亂的老范,猛地一拍桌子。
我噴著酒氣,圖窮匕見,指著他喝問:「你就說——是、不是吧?」
第484章 富貴人家,與方勝聊
老范一臉錯愕:「啥天庭?」
我盯著老范的雙眼,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老范回過神來:「臥槽,你特麼的這是在詐我啊?臥槽,你知不知道,這是會死人的?」
我哈哈大笑,揉了揉老范的肩膀,說:「放心,我知道怎麼卡bug……不會有事的。」
老范卻是依依不饒,罵罵咧咧地說道:「你見過囚徒是怎麼死的——甭管你到了天涯海角,那幫傢伙要過來,什麼時候都可以,而且抬手就是一刀……」
我拍手,說:「老范,我悟了,所以,歸雲墟不是天庭,是地府。那幫無頭騎士,其實都是死神,牛頭馬面……對吧?」
老范氣呼呼地瞪了我一眼,罕有地罵了句髒話:「去你媽的……」
說完他拿著那瓶老白乾,開始對瓶吹了起來。
我瞧見他這是真生氣了,趕忙笑嘻嘻地說:「哎呀,老范,咋就生氣了呢?我這不是逗你玩兒嗎?」
老范將酒瓶砰的一聲,使勁兒往桌子上一擱,氣呼呼地說道:「許秀啊許秀,我發現你比你爺爺還奸……就沒見過你這樣的……」
他越說越激動,甚至都流下了眼淚來:「你說我潦倒半生,好不容易過幾天安生日子,我容易嗎?嗚嗚嗚……」
我瞧見他是動了情,立刻道歉:「行了,行了,我不再逗你了——明天帶你去洗腳,還不行嗎?」
老范憤怒的情緒稍微淡了一些,但還是憤憤不平:「你以為能賄賂得了我?」
我說:「上次袍哥會送的金卡還在,我帶你去富貴人家,最高檔次的會所捏腳,如何?」
老范不生氣了,跟我討價還價:「光捏腳哪行?老子要消費,大活兒!」
我翻了一下白眼,說:「你跟我把歸雲墟的事情交代完了,我不但帶你去見富貴人家的女兒,還給你整全套……」
老范萎了:「那就按摩吧……」
……
次日酒醒已是下午。
富貴人家,我與老范舒舒服服地按了一個spa。
隨後老范上了三樓。
我留在包廂,遣走技師之後,摸出了那個小筆記本來。
歸雲墟,並非天庭。
也不是地府。
又或者說,它並不是我們所能理解的,以及有典故記載的地方。
但正是這樣的地方,卻帶出了這麼一套舊日的修行體系……
不過問題在於,我這一套,果真就是嗎?
未必。
我並不覺得,我與古時候的那些道士、真人有什麼一樣。
我甚至覺得這一切,都充滿了詭異。
不過雖然我昨日,看似在生死邊緣瘋狂作死,但其實還是有一些把握的。
我甚至有一種宿命的預感。
那就是所謂的歸雲墟秘密,可能只有等我親自過去之後,方才能夠知曉。
終有一日,我會去歸雲墟的……
雖然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何日。
叩叩叩……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中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我一愣,收起筆記本,問:「怎麼了?」
我以為是剛剛離開的技師呢,結果門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方勝。
瞧見這個身穿唐裝,體型微胖,看上去像個慈祥胖老頭兒的老者,我直接從沙發椅上坐了起來。
算起來,自從上次程寒事件之後,我就沒有見過他了。
之前兩邊還算是有些情誼,但也都隨著程寒對我下手,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