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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他一揮手,那紅泥小廟下方的地煞之氣,突然爆發。
大部分的冰寒氣息,卻是被馮鼎全部吸入口鼻之中。
這時間持續了三五分鐘。
期間我與豬狂都一動也不敢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青衣道士一揮衣袖,說:「差不多了……」
接著他對我們說道:「走吧,離開這裡。」
馮鼎吹出一口氣,我迷迷糊糊之中,卻感覺身子一輕,往上飄去。
過了幾秒鐘,我的意識回歸,卻瞧見自己居然又出現在了那廢舊廠房的三車間來。
雜物房,就在旁側。
馮鼎出現,拍了拍我的肩膀,親切地說:「許秀,有緣再會……」
說完他準備帶著豬狂離開,結果走了兩步,卻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居然落在了旁邊的少年童小毛身上。
盯了一會兒,他手一揮,說:「這孩子根骨奇佳,並且與我有緣,不如帶上他,當個小徒弟……」
那個昏迷中的童小毛,居然憑空而起,落在了馮鼎手中。
緊接著,他抱著孩子,在豬狂的引領下,直接飄然遠去……
第355章 塵埃落定,收拾殘局
那青衣道士馮鼎,端的是當世奇人,只是一眼,便相中了那個夢見此處有異的少年郎。
他也不問對方是否願意,直接帶走,然後飄然遠去。
先前我覺得與他交流並無障礙。
這會兒方才能夠感覺到他古人的思維模式。
而最讓我擔憂的,是他後面,與豬狂的對話……
豬狂背後的「無生老母」,似乎是這位青衣道士的老熟人。
莫非,這幫興風作浪的傢伙背後,就是馮鼎口中的通天大拿?
不……能吧?
我心中思慮,越發忐忑,而這個時候,旁邊冒出一人來,對我小心翼翼地招呼:「秀、秀神?」
我扭頭,瞧見原來是秦原這位老哥。
我很是驚訝,問:「你還沒走呢?」
秦原舔了舔嘴唇,說:「你這邊沒有消息,我哪裡敢走?」
聽到此言,我心中湧出幾分溫暖。
這個秦原本事一般,但為人倒也不錯。
難怪能跟大老王,成為長期合作對象……
我又問:「宗教局那邊,聯繫上了?」
秦原尷尬地搖頭:「我打了幾個認識的官差,都關了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皺眉,摸出了手機,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其中最多的,是馬賈打來的。
我立刻回撥過去,很快就接通了。
馬賈問:「有事兒嗎,秀神?」
我嘴角一抿,說:「你這跟誰學的,不倫不類?」
馬賈說:「不叫『秀神』,我未必得叫你『雷電法王』?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你自己尷尬而已……」
我沒有跟他瞎貧,直接說道:「你還按照以前一樣,叫我許秀就行——對了,你們幾個的電話,怎麼一個都打不通?」
馬賈說:「這個……唉,其實也沒有必要瞞你——之前你不是給我們提交了兩個黑桃會成員的線索嘛,經過最近一系列的偵察行動,我們終於鎖定住了對方在山城的兩個窩點,今晚集體行動,全程靜默……」
黑桃會?
我想起了黑人剛比斯,以及在墳山遇到的那位黑桃小姐……
原來如此。
馬賈解釋完畢,問我:「對了,你急急忙忙,找我啥事?」
我嘆了一口氣,說:「原本有事,現在沒事了……」
事實上,以那南宋道人馮鼎的實力,得虧宗教局的人沒有過來。
否則到時候一旦衝突,我感覺馬賈這幫人,未必能頂住。
馬賈聽到我話語怪怪的,當下也是說道:「別啊,許秀,你有啥事就直接說唄,像這樣說一半藏一半,不得憋死我?」
我尋思了一下,雖然現在用不著宗教局過來救場,但過來收拾一下殘局,還是需要的。
就如同《功夫》裡面,斧頭幫叫租界巡捕過來洗地,是一個道理。
所以我嘆了一口氣,跟馬賈說起了今夜遭遇。
我已經儘可能地簡略了,但因為消息過于震撼,卻是被馬賈屢屢打斷。
特別是我說起那假白蓮教的「陰叔」時,馬賈直接叫了起來:「陰叔?插翅虎?講的是岐山插翅虎陰西華吧?我的天,這傢伙居然跑到我們山城地界了?」
我聽到電話那頭一陣雞飛狗跳,很是詫異:「怎麼了?」
馬賈用極為嚴肅的語氣,對我說道:「許秀,你可能不太了解,那個陰西華,是成名多年的魔頭,西北懸空寺的叛徒,國家A級通緝犯,光賞金都有一百多萬……這傢伙不但手段兇殘,而且本事極大,我知道你曾經把那敘州豹給干倒,手段了得,但對付這等成名許久的老魔,最好還是不要正面交鋒……」
介紹完那「陰叔」,馬賈急吼吼地說道:「你趕緊告訴我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我立刻抽調局裡的精兵強將,趕過來支援……」
我被馬賈鄭重其事的語氣弄得哭笑不得,眼看著他真的就發號施令,準備張羅了,趕忙打斷:「停!」
我對他說:「你先別急,那插翅虎已經死了。」
「哈?」
馬賈原本有多著急,現在就有多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