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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

  為了完成絕對空乏。

  於是迫使通過創生萬物,投影諸天,來成就自身。

  也等於說。

  已存的一切,都籠罩在原初混沌的陰影下,不可避免的走向消亡,來完成絕對空乏的無。

  如果斷然還要堅持用什麼方法從正面來認識那只能從反面作為意志的否定來表示的東西,那麼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指出所有那些已達到了徹底否定意志的人們所經歷的境界。

  吾喪我,超然物外,普照,上帝合一,或是佛教徒用涅槃來為之規避,歸於梵天,亦或是所謂的仙。

  這些被傳得神乎神的概念,實際上已經沒有了主體和客體的形式,這種由無中存在並存在其中的不停的熙熙攘攘和蠅營狗苟都被取消了,只是一種原初混沌絕對空乏的迫使。

  到最後最普遍的時間和空間也被取消。

  直到賦予肉體以生命,給予精神於意識的那最後一點余盡也與混沌同歸寂滅,無休止的衝動和營求,不斷地從願望過渡到恐懼,從歡愉過渡到痛苦,永未滿足永不死心的希望,構成貪得無厭的人生平大夢的希望都完全寂滅。

  原初混沌就徹底拓展以及完成了它自身。

  這些人就是絕對空乏的寄主。

  已經徹底否定了自身,不認為自身存在本質。

  對於這些意志已倒戈而否定了它自己的人們,包括所有宇宙,深界,時空,星海而言,也就是。

  絕對空乏的無。

  它們正在完成萬物歸環。

  通過絕對的破壞和癲狂來成就自身。

  拋棄了一切。

  對它們來說,所有平凡的事物都變成了萬能的暗示,所有一切都變得意義深遠。

  而所有充斥著痛苦的噩夢,所有陳舊的世界。

  都只是一個。

  過世之人。

  無名氏死盯著那被囚於牢中,神情仿佛空洞得置於數與存在之外,超脫永恆的,詭譎之人。

  這些詭異禍亂的,引路者。

  「長官。」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長官。」

  它們永遠也只會單調麻木的重複同一句話。

  似乎是觸及到了某種極度痛苦的執念,勾起了那亘古之前的情緒。

  這種宇宙盡頭的極致最終恐怖。

  超越存在,過去,以及未來將存在的事物。

  思想,真實,理念,無法想像之物。

  了解它,就可以了解存在,它的本質包含真理。

  數理的,有機的,形而上的。

  它單獨存在時,只是符號,可與每個事物融合在一起時,就蘊含著宇宙的力量。

  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無名氏幾乎是本能用手穿過鐵欄的縫隙,五根指頭直接剜入那怪人的腦袋。

  隨後砰的一聲巨響。

  血肉和腦漿炸得到處都是,爆成一片雨花,噴灑在牢獄四壁,以及無名氏的臉上。

  驟然。

  那種詛咒又蔓延了上來,無名氏爆掉怪人的那隻手蔓延起極凍的寒霜,令他仿佛身置冰天雪地的凜冬。

  「你沒事吧……」

  塞勒涅有些震驚,儘管她知道結果,但也從來沒有一次這麼嚴重過。

  即使是無名氏也發出痛苦嘶啞的低吟,至極的寒冷擴散到了全身,周圍的溫度都快速下降,每呼出一口氣都帶著極凍的寒氣。

  這冰冷促使著他發狂,促使著他不計一切的掠奪來找到自己最初的記憶。

  來解決這無邊噩夢。

  人死之後,實際上並未達到真實之死,他所輻射出的精神依然在深界中遊蕩,而這些蘊含著怨念或不甘的精神,是無法被磨滅的,在永恆的痛苦中煎熬。

  塞勒涅扶住陷入恍忽與幻覺中的無名氏,不至於讓他一頭栽倒,不忍心看到他在這樣的輪迴中永恆受苦,自己應該再多給他一些準備時間。

  他已在這地獄中承受了太多折磨。

  同時,其它牢房內所拘押的,禍亂的引路人,原初混沌的寄主,這些面目各不相同,卻同樣都剃了頭髮面目陰森可怖的怪人。

  「長官,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這些。

  麻木,恐怖,絕望。

  無休止的重複。

  第486章 危險

  當無名氏回過神時。

  已然坐在一張冰冷的鐵椅上,對面坐著一個面目兇惡無比的狂人,正在與他掰手腕角力。

  在見識到那種無法被預言的單位後。

  無名氏就陷入了極度的恍忽之中,分不清幻覺和現實,他驟然發現自己背負著什麼極度沉重的事件,不知道是復仇,還是救贖。

  亦或是。

  圓回一個極度殘忍的謊言。

  意識不清醒的他才認識到已經是幾天以後,身子稍稍暖和起來,周圍全是圍觀群眾和轉播的儀器。

  驟然已經身處人聲鼎沸滿是屍體和鮮血的「體育館」,來到了角力大賽,淘汰賽的最後一輪,只要再幹掉眼前這個人,就能晉入決賽圈。

  之所以還留在法藍城。

  是因為塞勒涅動用著職務之便,來抹除他在這裡留下的所有痕跡,不被裁決所另一派系的人察覺。

  趁這段空閒時間,無名氏需要賺一些路費,來完成這次找回自我本質的旅途。

  在塞勒涅給予的信息中,自己已經找到根除禍亂結束萬物歸環的方法,已經被自己刻在永恆之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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