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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真夏不理解,實際上她作為最底層的調查員,就連具體要觀測什麼也不知道。
不過現在還好,聽起來自己的匯報並沒有讓他不滿或者怎麼樣,是個好兆頭。
「你認為你已經改變了什麼,但實際上也是必然的一環。」
「每一個中心,都是每一處的邊緣。」
「每一個.asxs.,也都是每一處的終點。」
「就連你本人在進行的改變本身,也是被觀測到的必然性中的一環,哪怕是你陷入盲目的狂暴。」
「也無法為之動搖。」
罩袍人如是說道。
星野真夏有些頭大,雖然神神叨叨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但總感覺非常陰森的樣子。
此時罩袍人緩緩抬起手,從那黑洞洞的粗大袖口中茁壯生長出由線形蟲凝聚的肉手,看得星野真夏一陣頭皮發麻。
雖然她早已知曉所謂的術式和魔法,這些人能憑空變出各種東西來,但她潛意識內終究有些牴觸。
「把東西交給我吧。」
罩袍人攤著被密集蟲子不斷滑行蠕動的手,討要著一件物品。
「已經不在我手上了。」
「按照祭司的要求,必要時可以當作籌碼,我已經當成脫困的籌碼交換出去了,不是你們說過的麼,無論如何,坐標位置絕不能暴露。」
星野真夏回應道。
「既然如此,我帶你去見祭司吧。」
罩袍人推開木門,支了支手,讓星野真夏跟過去。
她有些不情願,因為她從來沒見過祭司,所接觸過職位最高的一部分人,也就是這類蓋著罩袍會說話的不明生物了。
但她受制於人,也只好乖乖照做。
出了門之後,來到一條幽邃無比的迴廊,粗糙工藝打磨的石板以不規則的方式在地上拼接,狹隘的通道也都是點著簡易的煤油燈。
跟著罩袍人左轉右拐,兜兜轉轉,來到了一處寬闊無比的大堂。
即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所以能辨別出寬闊,是因為盡頭牆壁處有一扇十幾米高宏偉無比的黑鐵大門,門上也有著鐵水澆灌模具而至的星象天體,還有些意義不明抽象的層疊圓環。
大門兩側用鐵條長架擺著成千上萬隻大小不一的蠟燭,那些堆壘搖曳的火光,使那扇大門變得無限神秘和可怖。
星野真夏打起退堂鼓,無論如何她都不想進去,這絕對是一種懲罰。
「別擔心。」
「那腦髓液縱然是寶貴之物,但它的作用就是讓你們在正確的時間,交給正確的人。」
「這關乎天命。」
罩袍人如是說道。
星野真夏茫然無比,因為像自己一類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個,用於這所謂的觀測,難道說這也是坐標的目的之一?
隨著劇烈的晃動聲,那黑鐵大門發出極其尖銳刺耳的摩擦聲,打開了一條僅供單人通過的狹小縫隙,從其中瀰漫出濃郁的白霧繚繞而來,在燭火照映之下,更發的幽邃。
她深吸一口氣,知道今天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星野真夏緩緩走入那門縫內,每向前踏一步都愈發膽戰心驚,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直到那白霧將她徹頭徹尾的包裹,進入了內里的空間。
此時鐵門也緩緩的合住,將她徹底與外界隔絕。
該死……
她咽了咽喉嚨,心中暗罵著,這裡一片漆黑,還有著一種麝香的氣味兒,伸手不見五指,但她也不敢肆意妄動。
那個被尊為神一樣的祭司,現在就和自己處在同一片空間之內。
陡然間。
一個聲音出現,那年邁的嗓音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嫗。
「你交給了誰,那個人的名字,外貌。」
那老嫗的嗓音透過虛空,聲線迷離而飄忽,彷佛處於其餘時空。
星野真夏毫無保留,如實回答。
良久的沉默之後。
星野真夏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要遭遇什麼不詳之事。
半晌。
「這樣麼……」
「終於結束了。」
那聲音帶著亘古的蒼涼,也彷佛在久遠的歲月中終於解脫。
與此同時,一股超越宇宙的無上偉力暴灌而至。
……
……
……
星野真夏迷迷湖湖從夢中醒來,不知道是過了幾秒,還是過了幾個世紀。
她只夢到自己在渡海,彷佛在躲避什麼至極恐怖之物的追擊,其它所有的細節都回想不起來。
周圍天寒地凍,荒涼至極。
而那棟建築早已不見蹤影,入眼的只有皚皚的白雪,身旁還有一具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遺骸,蓋著朝聖者的紅色罩袍,那白骨頸部位置上所戴的項鍊,掛著一顆璀璨的紅寶石。
星野真夏越想越詭異,頭部暴痛。
但看到那項鍊時仍然眼睛放光,這顆寶石……她從未見過被打磨後,還有這麼大一顆的,絕對是稀世之寶。
她扯下了項鍊,雖然腦子疼得厲害,當務之急是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一次坐標竟然不可思議的沒有任何指示。
自己似乎……自由了。
第150章 自導自演
洛城都市圈,邊緣地帶的酒吧。
希斯囂張無比,估計自己沒多少天可以活了,天天都像是在他媽走鋼絲一樣,一不小心就就要玩完,現在還不拽一點的,等掛了就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