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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想說的是,現在該擔心的是我們的小命好嗎?

  司徒凌看向我:「你的意思是?」

  我問楊啟林:「這個回龍村有沒有什麼傳說?」

  楊啟林抓了抓頭髮:「你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你們進村的時候,看到那塊石碑的吧?」

  我和司徒凌點頭。

  「那塊石碑大有來頭。」楊啟林給我們講了石碑的故事。

  明末清初的時候,中國亂得很,當時四川的一個軍閥張獻忠,自稱大西王,他是個殺人狂魔,在四川殺了很多人,後來清兵又來了,殺起人來,比張獻忠還要狠。

  這一帶有個民謠:「流流賊,賊流流,上界差他斬人頭。若有一人斬不盡,行瘟使者在後頭。」就是從那個時候流傳下來的。當時四川被殺得幾乎沒有什麼人了,所以才有後面湖廣填四川的事兒。

  楊啟林聽這一帶的老人家說,回龍村當時就是一個屠殺場。說來也怪,張獻忠的時候,把這十里八鄉的村民全都趕到這山坳里屠殺,然後就地掩埋,後來清兵也在這裡屠殺,還是把屍體都埋在這裡。

  這個山坳中,不知道埋了多少屍體,冉家的先祖來這裡之後,看這裡土地肥沃,就在這裡定居,可是接連出現怪事,比如家裡的飯菜忽然無緣無故變成糞便啦,冷不丁地突然看見斷手斷腳啦,還有看見腦袋的。

  冉家的先祖請來了一個法力高強的道士,那個道士做過法之後,將怨鬼都封在了地下,然後在村口造了一塊碑。

  回龍村這個名字,也是那個道士起的,他將村子的名字刻在石碑上,又在背後刻了符咒陣法,專門鎮壓地下的沖天怨氣。

  我愣了一下,說:「石碑後面沒有什麼符咒陣法啊。」

  第42章 司徒凌的吻

  楊啟林說:「聽說以前是有的,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沒有了。」

  司徒凌說:「難道是因為有人削了石碑後面的符咒陣法,才導致了這兩百多人的死?」

  我搖頭說:「那石碑後面有青苔,就算削,也是削了很久了,沒道理現在才出問題。」

  司徒凌問我:「姜琳,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逃出去?」

  我搖了搖頭,臉色凝重起來,說:「那一層霧氣,應該是傳說中的鬼瘴。」

  「鬼瘴?」

  我有些後悔:「如果早想到是鬼瘴,我肯定不會進來。鬼分為幾個等級,依次是孤魂野鬼、怨鬼、惡鬼、厲鬼、攝青鬼、鬼將和鬼王。鬼魂要是成了厲鬼,會非常厲害,他們能夠設置鬼瘴,將一塊地方完全與外界隔絕起來,然後在裡面為所欲為。」

  楊啟林嚇得雙腿發抖:「怪不得之前無論座機還是手機都打不通。」

  我低下頭,眼中閃過一抹痛苦,這麼多人都死了,瑤瑤恐怕也……

  司徒凌看出了我的想法,按住我的肩膀,說:「你別灰心,那些鬼里沒有你的妹妹,她應該還活著。」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我朝他擠出了一個笑容,告訴他我沒事。

  忽然間,天竟然黑了。

  我們打開窗戶一看,外面已經黑得像晚上了,路邊的路燈也亮了起來。

  楊啟林看了一下手錶:「不對啊,現在才四點多鐘,怎麼會黑得這麼早?」

  我臉色更加陰沉,說:「這是鬼瘴引起的,看來之前我料得沒錯,這個村子裡有個厲鬼。」

  司徒凌嚴肅地問:「厲鬼到底有多厲害?」

  我告訴他們:「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七竅流血的鬼,是怨鬼,而那個拿著斧頭來砍我們的鬼,是惡鬼,把那些怨鬼和十個八個惡鬼加起來,都比不上厲鬼!」

  楊啟林面如死灰,差點坐地上去。

  「完了,完了,我老楊一輩子沒見過鬼,第一次見鬼,就見了一個怨鬼。我這一百多斤算是交代在這裡了。」

  「別泄氣。」我咬了咬牙,說,「如果能撐到明天中午的話,我應該有辦法。」

  至陽至剛之物,能夠破解鬼瘴。

  「什麼辦法?」楊啟林來了精神,我搖頭說:「不能說,那是我的殺手鐧。」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有辦法就行,也算是有點盼頭。」

  我從背包里拿出兩塊護身符給他們,這是我用桃木雕刻的,上面雕刻神荼、鬱壘二神的名字。

  這是我從奶奶書里學來的,是非常古老的一種護身符。

  《山海經》里記載神荼、鬱壘把守鬼門,專門監視害人的鬼,沒有鬼不害怕他們。

  我暗暗下定決心,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地學習畫符,把奶奶那本專門講畫符的書全都背下來。

  我又拿出硃砂,在門上畫了一個老虎的圖案,還好我硃砂備得很多,繪畫功底又不錯,寥寥幾筆,畫出的老虎有模有樣。

  然後,我又從屋裡找了兩盞檯燈,放到門口。

  這也是一種很古老的驅鬼辦法,老虎也是驅邪避凶的神物,這兩盞燈,就是老虎的兩隻眼睛,有這老虎在,妖魔鬼怪都不能進門。

  奶奶在書里說,這個辦法是能夠擋得住厲鬼的。

  我讓司徒凌和楊啟林先休息,吩咐他們絕對不能走出這間屋子,我們現在只需要拖時間,到了明天午時,一切都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鬼瘴的原因,我們都非常疲倦,各自找了一間房,靠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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