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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襲原本想說一旦發生輻射泄漏,刀鋒一定會動用非常規手段。但是話說一半,梁襲若有所思,不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玻璃罩。

  蒙海卡和獨眼龍莫名其妙。

  伊莎已經到了外面,看了一段,還沒等伊莎開口,梁襲先問:「博士,你說蒙海卡被羈押的前幾天出現過焦慮情緒?」

  博士點頭:「很煩躁,焦躁,下意識扯頭髮。」

  梁襲問:「除了刀鋒,還有誰見過她?」這問題問的是伊莎。

  伊莎道:「蒙海卡被捕前三天被羈押在安全屋,直到法官批准暫時將蒙海卡定為恐襲嫌疑人,這才轉移到這裡。」

  梁襲問:「她見過誰嗎?」

  伊莎不解,梁襲道:「我們就假設她孩子被挾持與綁架,即使她完成了綁匪的要求,她還是很焦躁。但是心情轉變很大,安靜了下來。應該是獲知了自己孩子的信息。」

  伊莎問:「會是孤老會通知她的嗎?」

  梁襲道:「孤老會不知道她孩子信息,甚至只是認為她在英國有孩子。我認為蒙海卡不僅在英國有孩子,甚至可能有自己的生活。她為什麼通過渡偷出入境?會不會她有兩個身份?一個身份是英國好媽媽,一個身份是孤老會的主管?她不能讓自己的指紋留在出入境海關處,不能讓英國身份有案底,這樣司法機構就沒有她英國身份的指紋等信息。這似乎就可以解釋她為什麼渡偷出入境,為什麼會長時間駐留英國,為什麼孤老會不清楚她信息的原因。」

  伊莎若有所思,問博士:「蒙海卡到了這裡就安靜了,在安全屋她表現很焦躁?」在安全屋時只是正常審問,到了這裡就採用精神類高壓審問。

  精神類高壓審問包括很多手段,諸如24小時開著燈,沒有隱私,強制循環播放一首難聽的音樂,破壞嫌疑人的睡眠等。在這種情況下,蒙海卡還保持了相當的安靜。安靜是相對的,蒙海卡已經多次試圖偷襲進入玻璃罩的探員。好在刀鋒探員訓練有素,沒有被她得逞。

  由於有兩種不同審問態度,探員們沒有察覺到伊莎的情緒變化。外界因素,比如強光等可以誘引人的焦慮和焦躁情緒,在關閉強光後,被誘引出情緒的人也會慢慢恢復平靜。不過博士說的是內在的情緒,在安全屋蒙海卡得到更好的待遇,而她心不在焉,對探員的問題視而不見。在這裡,蒙海卡恢復了判斷力,思考力等,也就是說蒙海卡沒有內心內在的壓力。

  博士回答:「不清楚,我不能說出一個時間節點。」

  梁襲道:「奇怪的一點:蒙海卡為什麼那麼放心呢?比如歹徒綁架了她孩子,她按照歹徒所說的做了,這時候她很焦慮,因為她不清楚歹徒是不是講信用,擔心自己的孩子。但是轉變了心態,會不會因為有人告訴她,孩子沒事了?」

  伊莎道:「如果孩子沒事,她應該告訴我們真相。」

  梁襲道:「一個可能,歹徒還能威脅到她的孩子,既然這樣,她應該還會焦慮。我認為只有孩子被送到她認為安全的人手裡,她才會無所顧慮的面對警察。這個安全的人又不是孤老會。」

  伊莎道:「你沒回答我問題,孩子沒事的話,她為什麼還要和我們對抗呢?你說孩子被送到安全的人手裡,安全的人為什麼不向我們說明,讓她繼續在這裡吃苦呢?」

  梁襲道:「還有一個可能,她不能說。不是因為孩子不能說,而是因為她不能暴露自己在英國的身份。」

  伊莎點點頭。

  梁襲道:「安排電視台採訪,我們把她身份散播出去。」

  伊莎忙道:「不行,國際上很多人一直在抨擊恐份無權人這一條。根據英國反恐法案,我們在無法確定她是否恐份的情況下,不能曝光她。公眾心態很簡單,有恐份嫌疑,就得死,他們不在乎她到底是還是不是。我們不能鼓勵這種民粹情緒。一旦曝光,無論將來她是無罪釋放,還是刑滿釋放,她都無法正常生活。」

  伊莎補充:「到目前為止,她只是偷了兩個輻射盒子,還未對任何人造成傷害,也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和治政宣言。如果我們要曝光,只能讓她恢復普通嫌疑犯身份,通過媒體尋找她的身份這條途徑。」

  獨眼龍:「法律有時候就是這麼磨嘰。」

  伊莎道:「因為法律追求公平才磨嘰。1000名嫌疑犯,有999名罪犯,一名無辜者,獨眼龍……」

  「全部有罪。」

  伊莎道:「少數服從多數叫公眾道義綁架,法律不能是少數服從多數。在無法判定誰是無辜者情況下,法律會釋放一千名嫌疑犯。大家沒人在乎那位無辜者,有人會認為即使冤枉他也是正確的選擇。那到底要多少個人才放過無辜者呢?一百個人?10個人?3個人?3個人中有兩名罪犯,且無法調查情況的情況下,3人全部獲罪對嗎?」

  伊莎道:「你不要老是諷刺法律。法律不是公正的天平,但卻是最公正的天平。」

  獨眼龍擺手:「行了,行了,你多念兩個月的書,你贏了,好不好?」

  梁襲道:「你們是不是相愛過?」

  兩人同時一怔。

  梁襲解釋道:「只有相愛而分手的兩個人,才會找個機會吵架,而罔顧我們還有正事要辦。」

  獨眼龍一攬梁襲肩膀:「小子,我警告你不要胡編亂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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