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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弼呵呵一笑，轉移話題，「不是說好了核心項目放在『物流』『傳媒』上嗎？」
「老闆你怎麼又盯上了赫斯基能源了啊！」
肖恩嘴角扯了扯，他能說什麼，他總不能說，我要一個最成功的的投資吧！
1986年，石油價格暴跌！
原因有些複雜，簡略點說，有各個石油進口國大規模節能減排，有歐佩克各國偷偷違背規定私下多產石油，有兩伊偷偷用石油換武器。
反正多方面的原因造成了國際油價從40多美元暴跌到11美元。
這也是赫斯基能源公司要出手的主要原因。
肖恩知道油價會漲，會暴漲，但他也搞不清楚未來油價到底什麼時候會開始回升，又什麼時候會回落。
但他知道何老闆賺錢了啊，那就說明，收購赫斯基是正確的。
更何況一點……
「之前我從汶萊到新加坡的時候路過了納土納島，哪裡你知道吧，哪裡有天然氣。」肖恩這也不算說謊，他想打納土納的主意，那就必須有一個石油開採公司。
「你是說，之前義大利人找到的氣礦？」沈弼努力回想，好像是有這麼一件事，10多年前了。
不過後來這事兒不了了之了。
義大利的公司也放棄了優先開採權。
具體原因他也不知道，那時候是70年代初，沈弼那時候還在新加坡，聽說過這事。
不過，現在站在這個高度上再回頭看，沈弼大約能猜到原因。
那時候東南亞還很窮，印尼本身就是石油出口國，周邊各國馬來、汶萊都在出口石油……
那個天然氣田開發了也屁用沒有，產量過剩了。
事實上，納土納氣田是99年才開始開發的，用於供應新加坡。
納土納的地理位置有問題，周邊國家都不需要，遠洋運輸當前的情況下也不靠譜。
專門運送液化天然氣的船有小型氫彈之稱，為了安全，這玩意造價高昂，所以，這也是當前情況下那裡一直得不到開發的原因吧。
「你不會是打著收購了赫斯基之後，準備跟印尼政府溝通開發納土納島吧。」沈弼有些驚訝地問道：「我雖然看好赫斯基能源，但那是因為我覺得國際油價還有重新漲上來！」
「另外，赫斯基的技術可不是傳統採油，他們的尖端技術是油砂煉油！」
肖恩：？？？
「不是，你等等，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區別？不都是採石油嗎？」肖恩一臉懵逼地看著沈弼。
「很明顯不是！」沈弼翻了個白眼，合著肖恩啥也不知道，就貿貿然下了決定！
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跟著肖恩干是不是一個正確選擇的問題了。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油砂也叫『焦油砂』『重油砂』『瀝青砂』，這東西是挖掘的，像是礦石一樣，用鏟車挖掘，這東西基本都在加拿大阿薩巴斯卡河附近！」
「而石油是抽取的！」
「油砂煉油出產的是重油和瀝青。」
「不是！」肖恩揮手打斷沈弼，一臉嚴肅地說道：「簡單點說，你就告訴我，這玩意產不產石油，儲量有多少，售價跟正常石油有沒有區別就完了！」
「我才不管那些狗屎一樣的名詞呢，我只關心結果！」
「呃……」沈弼被噎的難受，以前可從來沒人跟他這麼說話，滙豐股東不敢，其他人就更不敢了。
這讓他不習慣。
只是，肖恩的話……
算了，算了，不跟年輕人一般見識。
「油砂占據了全世界石油儲量的66％，世界上85％的油砂集中在加拿大阿爾伯塔省北部地區。」沈弼只能組織語言，說一些肖恩能聽懂的結果，「油砂中石油的含量依開採和提煉技術的不同而有所變化，不過，按照目前的技術來算，加拿大的石油儲量應該是只少於委內瑞拉和沙特，位居世界第三。」
「比蘇聯多？」肖恩眼睛頓時瞪大。
「是的，比蘇聯更多，如果，我是說如果，開採和提煉技術更進一步的話，加拿大有可能變成世界第一。」
「哇哦！」肖恩揮動了一下手臂，「這他媽的就夠了，不是嗎！」
「那他媽的是石油，是黑色黃金，所有人都會投入大筆資金想辦法提高開採和提煉技術的，成本早晚會大幅度下降。」
「而石油需求量只會上升，特別等北邊那個擁有10多億人口的國家發展起來之後。」
「不過話說回來，委內瑞拉世界儲油量第一竟然這麼窮，這真的是……」肖恩不停搖頭。
「哈！」沈弼對此都懶得發表評論，委內瑞拉為什麼窮，你特麼心裡就沒點逼數嗎？
「看我幹什麼？」肖恩翻了個白眼，「要我說，這事跟美國就沒關係，是委內瑞拉自己的問題，你特麼又整天想著反抗美國，又玩資本主義這一套，這不是神經病嗎？」
「關公面前耍大刀，活該你窮！」
沈弼頓時無話可說，確實，制度上學習美國，那還想翻天，這是有點異想天開內味了。
正說著，肖恩手裡的電話忽然響了，拿起一看，肖恩當場就愣住了。
「誰啊？」沈弼見狀好奇問道。
肖恩沒說話，直接遞了過去，沈弼眼珠子頓時瞪大，「何老闆！」
「噓！」肖恩豎起手指，輕咳一聲整理了一下情緒後接起電話，「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