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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衛!
指揮使大人私下裡就說過,咱們就是和王爺的狗腿子,爪牙,是專門人隱私的。
我在三和時候,深受沈初大人照顧,他信不信得過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是刻意要與咱們保持距離的,既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咱們。」
不管和王爺、洪總管、何吉祥大人能不能看得見,場面得這麼做。
省的以後成為別人攻奸他們的理由。
單三冠恍然大悟道,「難怪說白首相知猶按劍,誰也甭想抬舉誰。」
方皮嘆氣道,「正是如此,和王爺哪天心情好,要是想知道沈初將軍的事情,你說咱們是說還是不說?
說了呢,對不起沈初將軍,不說呢,這可是欺上,重罪。」
單三冠道,「大人說的是,咱們現在去往供應商駐地?」
「去個屁,」
方皮擺手道,「一幫子認錢不認人的玩意,你拿了銀錢去供應商那裡買了糧食,咱們自己去自己的據點。」
「是。」
單三冠拱手道。
北風乍起。
林逸洗澡的時候,大概在太困了,直接在浴房的榻上睡著了。
醒來後,走出屋子,天已經黑透了,只靠著廊柱邊上掛著的一個個燈籠保持明亮。
程多兒上前道,「請王爺用膳。」
林逸跟在她身後,笑著道,「我記得你,閆王婆的徒弟,善用毒。」
閆紅擅長婦科,但是更擅長用毒。
受他的科學思想啟發,居然能夠用內功把一些毒藥「霧化」,使人吸入鼻腔,殺人於無形。
也是個奇才。
「王爺能記住屬下,是屬下的福氣。」
程多兒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林逸好奇的道,「你們都擅長用什麼毒?」
「讓王爺見效了,其實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程多兒毫不猶豫的道,「最簡單的就是收集夾竹桃汁液,讓人不知不覺中的吸入口鼻中,使人心力衰竭而死。」
「可以毒死大宗師嗎?」
林逸的求知慾非常強烈。
「這……」
程多兒訕笑道,「大宗師之經脈好比九曲池邊雲影淡,滿天星斗浴波瀾,屬下的毒藥亦是無可奈何。」
「那你就繼續努力,」
林逸笑著道,「如果毒藥殺不死他們,就用你的武功殺死他們。」
說話間已經到了大廳,剛坐下,小丫鬟們就開始布菜倒酒。
他剛喝了一杯酒,就想起來了南陵王。
「讓南陵王進來吧。」
南陵王焦灼不安的在院子裡來回踱步,已經一個時辰了。
看到金波過來,趕忙問,「可是要見我?」
金波揚手道,「南陵王,這裡請!」
南陵王對晉王府熟的不能再熟,不需要帶路,徑直闖了進去,見著了林逸噗通跪下,「臣參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林逸笑著道,「起來吧,這麼客氣,你我兄弟,一起喝一杯如何?」
「臣……」
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南陵王實在沒有勇氣說不「不」。
平城遭到圍困之後,即使是親王,他們每日的供給也是有限,到最後就是蘿蔔、白菜,偶爾有頓馬肉就是不錯得了。
此刻見到這麼多好吃的,肚子都在不爭氣的咕咕響。
林逸招手道,「過來吧,我倆可是親兄弟。」
「多謝攝政王。」
南陵王終於忍不住坐在了林逸的對面。
拿起邊上的筷子,先給自己夾了塊魚肉,放到碗裡後,這才端起酒杯,直起身子道,「臣滿飲此杯。」
杯中酒一飲而盡後,突然沒壓住,掩嘴咳嗽了幾下。
「慢著點,不著急,」
林逸朝著程多兒道,「給南陵王布菜。」
「攝政王厚恩,臣實在無以為報。」
說著說著南陵王的眼淚水就奪眶而出。
林逸看的目瞪口呆。
這是演技派啊!
他把嘴裡的鹿肉咀嚼了一下,吞咽下後道,「行了,別哭,都不是孩子了,這種假戲騙不了人的。」
「臣孟浪了。」
南陵王的哭聲戛然而止。
「忘記問了,我那些嫂嫂和大侄子們在哪裡啊?」
林逸笑著道,「我在府內也沒看到她人影。」
南陵王心下一凜,然後面色如常的道,「啟稟攝政王,路上到處都是反賊和流民,臣擔心她們安危,就把她們安置在了南陵一處偏遠的莊子。」
林逸大大咧咧的道,「孩子的成長,不能離開父親,你把地址與我說一聲,我派人把他們都送到安康城,你們一家子團聚。」
南陵王再次噗通跪下,「千錯萬錯,都是臣一人的錯,臣任憑攝政王責罰,無怨無悔。
還請攝政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她們一條生路。」
「你倒是個有擔當的。」
南陵王的這番做派,倒是令林逸詫異。
第566章、九州定
在他的印象中,南陵王和晉王都是一樣的,向來自私自負,肯定是以自己活命為第一要務,眼裡怎麼可能有老婆孩子呢?
「謝攝政王謬讚,」
南陵王泣聲道,「臣鑄下大錯,死有餘辜,只求攝政王高抬貴手,饒過她們,讓她們過上平常百姓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