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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膽子小,難道哥哥的膽子就不小嗎?
哥哥也怕啊,要是出去了,你那麼多刀斧手,豈不是小命難保?」
雍王這話出來,不但把城牆上的雍王將領嚇了一跳,連城牆下的沈初等人都露出來了狐疑的神色。
驍勇善戰,寧死不屈的雍王怎麼可能說出來這麼慫的話?
不是他的性子啊!
甚至林逸都愣了愣,不解的道,「三哥,你不對勁啊,你是鐵骨錚錚男子漢,居然跟我比膽子小?」
他都懷疑雍王是不是被穿越者奪舍了,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雍王笑著道,「記得你以前說過一句話:裝慫只是一時,丟命才是一輩子的事。
如今想來,深以為然。」
「你對弟弟就沒有一丁點的信任嗎?」
林逸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雍王把手撐在城垛上道,「兄弟,我同樣還記得你說的:談錢可以,談感情就算了。
實乃發人深省之語。
你我兄弟連感情都沒有,又談何信任呢?」
林逸再次愣了,他這哥哥能把他的話記得這麼清楚?
「那你說怎麼辦?
難道真要逼的弟弟攻城嗎?」
林逸很是苦惱。
「那你放手施為就是了,哥哥在這裡等著你。」
雍王凜然不懼的道。
「哎,城內沒有糧草來吧?」
林逸大聲道,「你帶著餓著肚子的將士能撐到幾時呢?
父皇的書信想必你也接到了,去塞北吧,我不攔著你。」
雍王慢慢悠悠的道,「你就不怕養虎為患?」
「不怕,」
林逸笑著道,「我今天不會輸,將來也不會輸。」
雍王道,「你就這麼自信?」
林逸嘆氣道,「哥哥,贏民心的人自然會贏天下,我要是輸了這天下,自然就是沒了民心,說明這天下就不需要我了,我也沒有必要留戀了,到時候弟弟我自然會放舟海上。」
「民心……」
雍王喃喃自語了兩句後道,「本王該如何信你?」
「哥哥,你知道的,如果我想攻城,你攔不住我的。
不過,我也不是沒有條件的,你們人可以走,但是金銀珠寶等一切財務必須留下,不能帶走一絲一毫。」
林逸毫不客氣的道。
金銀珠寶要是都帶走了,他不是白來了?
「你我兄弟一場,你為何苦苦相逼!」
循著聲音來源,林逸看到了城牆上一個削瘦的身影,正是七皇子南陵王,如果他沒有猜錯,站在他身後的是大將軍梅靜枝。
想不到這傢伙到現在還拎不清啊!
便笑著道,「原來是七皇兄,好久不見,弟弟我甚是想念啊。
我想你搞錯了,弟弟可沒有與你苦苦相逼,反倒是你們在豫州、南陵時候一直對弟弟我不客氣,弟弟我這也是無奈反抗罷了。
如今雖然風歲輪流轉,但是哥哥你也不能顛倒黑白。
梅將軍,你說呢?」
如果他對雍王是恨,那對南陵王就是討厭了。
雍王雄才大略,能文善武,可惜遇上的是自己。
至於南陵王,志大才疏,草包一個,偏偏自不量力要來湊這個熱鬧!
消停呆著不好嗎?
就因為有一個外公叫梅靜枝?
誰慣的毛病啊!
「皇弟此言差矣……」
一個穿著白色長衫,蓄著一撇小鬍子的中年人出現在城牆上。
林逸再次望去,直接樂了,「原來是四皇兄,你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弟弟洗耳恭聽。」
晉王高聲道,「晉州乃是本王的封地,本王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又攻打晉州呢?」
「這個啊,理由很簡單啊……」
林逸故意拉長了聲音,「我就是看你不順眼罷了。」
肺腑之言。
晉王才華橫溢,詩詞書畫,無一不精,無一不通,可以說是眾皇子中最有才華的一個,因此恃才傲物,再加上其外公韓文護的財力加持,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從前在宮裡時候,從來不給林逸面子,經常就是指著鼻子罵:蠢材。
林逸雖然一直信奉「苟」道,堅持低調,但是也受不了這個,經常與其對罵。
要是就是這些也就罷了,關鍵這個傢伙壞的流膿。
出閣之後,在晉州過著土皇帝的生活,還專門搶當天出嫁的新娘子,還自譽為君子風流,據說逼的晉州的人家不敢在白天娶親,新娘子只能在夜間偷偷摸摸的出門。
至於別的惡行,更是罄竹難書。
當地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
「你!」
晉王氣的臉色蒼白。
林逸一副無所謂的道,「我這個人啊,向來心直口快,你也是知道的,你也莫生氣。
三哥、七哥可以走,楊長春將軍,梅將軍也可以直接走,唯獨你不行,你得向著這平城的百姓,恭恭敬敬的磕上三個響頭之後才能走。」
「豎子敢爾!」
晉王氣的三屍暴跳,指著城下的林逸說不出來話了。
讓他給城內的百姓磕頭?
怎麼敢!
「不要胡鬧了。」
雍王淡淡道。
也不知道說的是晉王還是和王。
「三哥,七哥,你考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