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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秋左右看了看,也沒再停留。

  陳敬之看著漸漸散去的眾人,終於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方皮,苦著臉道,「還請方兄弟教我!」

  能做主的人都走了,把丁倫的屍體留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他一個小小的鴻臚寺卿能怎麼辦?

  向方皮求助,也只是死馬當做活馬醫!

  「陳大人,丁倫是南谷的使節,你是鴻臚寺卿,」

  方皮嘿嘿笑著道,「這種小事哪裡輪得到在下插手。」

  陳敬之早知道是這個結果,畢竟只聽過搶功的,從來沒聽過主動背鍋的。

  所以,他也沒有氣餒,依然用真誠的語氣道,「請方兄弟可憐可憐老朽,日後必有重謝!」

  方皮見他態度誠懇,便眼睛滴溜溜直轉,半晌後笑著道,「陳大人,兄弟倒是有一個辦法,你可以把屍體送到都督府,一切自有何大人定奪。」

  陳敬之訕笑道,「方兄弟,沒有王爺的吩咐,下官不敢去叨擾何大人。」

  剛剛在這裡的陳德勝跑的比兔子還快,陳德勝又能比何吉祥好多少?

  他們這些人對和王爺忠心是真的,怕麻煩也是真的!

  丁倫已經死了!

  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了!

  但是,這具屍首是證據,留在手裡,就得負責後面所有的調查!

  丁倫在安康城的一切行事,是一定要說出一個子卯寅丑的!

  否則,一定無法對和王爺交代。

  可是他們鴻臚寺,全是文官。

  根本做不來這種調查的事情。

  「這倒是也是,」

  方皮笑呵呵的道,「陳大人,兄弟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啊,其實是多心了,他們不要這屍首,只是因為胸有成竹,倒不是想著故意把麻煩丟給陳大人。」

  陳敬之沉吟了一會後道,「方兄弟所言當真?」

  方皮笑著道,「陳大人,你得動腦子想一想,無論是和尚還是瞎子,甚至是文昭儀,誰肯置王爺的安危於不顧?

  至於何大人、陳大人,自是不必說了。

  他們肯定會私下裡把這件事調查到底的,至於這爛糟糟的屍體,估計他們留著也是沒有用的,你倒是可以直接一把火燒了。

  雖然是冬季,但是放時日長了,也總歸不是好事。」

  陳敬之正猶豫著的時候,方皮又不耐煩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兄弟我很笨,但是王爺倒是說過,聰明人固然有聰明的好處,特別是鬧肚子的時候,不會相信任何一個屁,我這種笨人,有笨人的好處,不會把簡單的事情往複雜了想。」

  「方兄弟?」

  方皮的話讓陳敬之這樣的聰明人都有點懵。

  這跟「屁」有什麼關係?

  「兄弟還有點事,就先走一步了。」

  方皮沒再多言語,領著周敬業和單三冠直接走人。

  「哎。」

  陳敬之看著左右的兩名鴻臚寺官員嘆氣。

  最後無奈,還是安排人把屍首帶走了。

  一件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的案子,就這麼破了。

  臨近年關的時候,不管是遠在晉州的沈初,還是附近冀州的謝贊都沒有一丁點的消息。

  林逸還有點煩躁,生怕他們出什麼意外,但是得了廷衛送過來的消息後,又立馬放下心來。

  得益於他建立的軍隊供應招標制度,他的軍隊不缺吃喝,即使是寒冷的冬季,也是酒肉管夠。

  這種做法的後果就是,他的錢袋子沒有足的時候。

  他甚至都有點後悔了,他把他的兵養成了美國大兵的做派,成了吞金巨獸。

  心情不好怎麼辦?

  唯有釣魚。

  剛出城門,就遇到了拉著屍首出城的馬車。

  「站住。」

  林逸剛出聲,焦忠就領人策馬上前,把馬車給攔住了。

  林逸的眼神一直在兩具小小的身子上。

  焦忠指著只裹了一件破布的嬰孩,猶豫了一下道,「這是剛生出來的孩子,估計嫌棄是女娃,就這麼丟了。」

  「造孽啊,」

  林逸嘆氣道,「老子又沒搞計劃生育,隨便他們生,保證他們家裡的皇位有人繼承,就這樣,他們還要不知足嗎?」

  焦忠本來要應聲,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多人家遺棄女嬰,但是聽見「皇位」這兩個字後,立馬就把脖子給縮了起來。

  他什麼都沒聽見。

  林逸不忍再看馬車上堆著的嬰孩屍體,只對焦忠道,「跟陳德勝大人說一聲,大梁律要增加一個遺棄罪,不管男嬰女嬰,只要丟了,勞改三年。

  如果是實在窮苦,養不活的,可以送養,凡是願意收養嬰孩的人家,可以享受賦稅減免,至於怎麼減,減多少,由內閣定奪。」

  在大事上,他一個人說了算,但是一些小事情,他會放權給由何吉祥、陳德勝為主導的內閣。

  「王爺慈悲,」

  焦忠誠懇的讚揚了一句後道,「屬下這就傳話過去。」

  寒風冷冽。

  大雪飄揚。

  林逸坐在岸邊,把鉤子甩進尚未結冰的河面,不一會兒就釣了整整一桶的魚。

  「王爺。」

  焦忠再次走到林逸的身前道。

  「有事?」

  林逸見不得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見林逸要發火,焦忠趕忙道,「關姑娘就在附近,快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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