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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子老學究,隨便他們吧,我就不信了,他們能逃出咱們的手掌心。」
「他們都是挑撥離間的高手,怕就怕他們讓你背鍋,眼前形勢複雜,稍微出點差池,都不是咱們能擔得起的,」
劉闞笑著道,「還是小心一點好。」
「多謝,」
韋一山手按在刀柄上,昂然道,「可王爺不是糊塗人,定不會不會輕信這些人的,玩弄小手段陷害他人,最終倒霉的可能還是他們自己。」
劉闞點點頭道,「這倒是。」
他們都是在白雲城第一中學以優異成績畢業的,小學的時候,和王爺上課不多,但是到中學以後,和王爺卻經常給他們上課。
和王爺上課深入淺出,幽默風趣,深入人心,他們如今懂的許多道理,都是來源於和王爺。
和王爺是他們的授業恩師,老師怎麼可能會不信任自己的學生呢?
「三叔公,你老也來了?」
兩人正說話間,就聽見一陣高喊,回過頭見是從城外進來的木匠坊掌柜鄧柯。
他的身後是長長的一支隊伍,衝著身後的人囑咐了幾句,讓他們繼續前行,自己屁顛屁顛的跑到韋一山的面前點頭哈腰,然後又直起腰版,衝著劉闞拱手,恭敬的喊了一聲劉將軍。
「咳咳……」
韋一山很是無奈的道,「這麼多人,喊什麼喊,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喊自己三叔公,他都感覺沒臉。
「三叔公,我不這麼喊,那我該怎麼喊?」
鄧柯一臉委屈的道,「你就是三叔公啊。」
「你們爺孫慢慢聊,我先去忙,」
劉闞忍不住笑道,「告辭。」
「哎,」韋一山對著鄧柯嘆氣道,「你還是喊我名字吧,叔公還是最好不要喊的好。」
他年齡雖然小,但是自己的母親鄧氏與鄧柯的祖父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自己這輩分自然就高了起來!
鄧氏一族,與他母親同輩的基本已經作古,眼前鄧家許多人見著他,不喊叔公也得喊叔,不分老幼。
不過,以前鄧家人見著他都是躲著,省的見面尷尬。
如今卻是不停的往跟前湊,攆都攆不走。
第369章、三叔公
自己只是慶元城的一個捕快而已,將楨的幫襯,鄧家人卻把他當成了天大的官。
「三叔公,我可不敢,這成何體統。」
鄧柯卻不管,在三和,看職位沒用,比如烏林、杜榕、袁步生等人,都還是布政使呢,職位大不大?
當然大了!
但是有人尊敬他們嗎?
最重要的還是要看能管多少人!
像韋一山就不一樣了,雖然職位低,但是可管著慶元城的幾千官兵和捕快呢。
鄧柯非常認可民兵大隊長王興的話:韋一山、劉闞、陳心洛這些人是實權派。
這些人哪怕你攀不上,也不要給得罪了。
何況,他還能攀得上!
而且,看他三叔公眼前這樣子,好像還升官了啊?
蒼天保佑,以後他鄧柯也是背後有靠山的人了?
想當初,他只是拖欠了一點僱工工資,天殺的龐龍,居然敢罰他去做勞改!
那日子過得,真是恓惶啊!
但凡自己有個靠山,龐龍也不敢那麼苛待與他。
「算了,算了吧,」
韋一山無奈道,「看樣子,你這是從塞北回來的?」
「回三叔公的話,」
鄧柯弓著腰道,「確實是從塞北回來的,我等原本是準備幫官軍做什麼登梯、井闌、投石車之類的,結果這塞北就沒有像樣的城池,跟土堆沒兩樣,咱們的官兵連鉤子都用不上,稍微有點能耐的,三步並作兩步也就上去了。
侄孫我這不是太成器,在涼水河架橋的時候讓人給射了一箭,剛好在心窩口,包將軍體諒我,讓我回跟一些受傷的將士一起回安康城修養。」
「沒發膿吧?」
韋一山關心的問道。
「請三叔公放心,侄孫也是三品呢,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鄧柯笑著道,「可憐的是那些瓦旦人,除了將領,就沒幾個會功夫的,據說之前都是什麼養馬放羊的,全是瓦旦這個國汗給硬生生拼湊起來的,被沈將軍打的哭爹喊娘。
按我說,根本就不需要官兵上,王爺給咱們民夫發餉銀,咱們上就行了。
再不然,也得讓那些袁家軍、齊州兵下來,全他娘的是拖後腿的,屁本事沒有,如果不是咱們三和軍去了,早就讓瓦旦人給活埋了。」
「不要亂說話,」
韋一山朝著左右看了看,呵斥道,「眼前王爺是攝政王,天下為公,無論是三和兵還是齊州兵、冀州兵,都是王爺的兵,你這種話要是讓軍法官聽見了,肯定要治你罪的。」
「三叔公說的是,」
鄧柯縮著脖子訕笑道,「不過侄孫也是實話實說,這幫人太不成器了,他們打仗不行,讓他們管理冀州、齊州、涼州等地過來的流民,他們又充大爺,跟流民發生了衝突,那些流民差點就造反了。」
「流民?」
韋一山初來安康城,對一切事情不甚了了,好奇的道,「塞北兇險之地,冀州、齊州等地的流民怎麼就敢往塞北去?」
鄧柯道,「塞北地廣人稀,千里沃土全讓瓦旦人給占了,王爺下令,只要去了塞北,不論是什麼人,都可以跑馬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