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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沒事給自己找事。
「哦……」
小桂子一手扯著樹枝,左右張望,他沒帶刀啊。
「我來吧。」
侍衛焦忠走過來,一刀揮過去,柳枝直接落地,然後幫著小桂子三下兩除二把樹枝上的金絲線給取了下來。
「走吧。」
林逸背著手走在前面,小桂子牽著驢子跟在後面,回去的時候路過金陵城的高等學府興賢書院,發現一群書生聚在一起,有的義憤填膺,有的愁眉苦臉。
他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轉過頭看向小桂子,見他也是一臉茫然,很是無奈。
此刻要是小喜子在就好了,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問,小喜子就能直接一五一十道明原委。
有這個包打聽在身邊,真的很省心啊。
「公子,」
焦忠再次上前道,「許多人去年冬天就赴都城參加春闈,因為瓦旦人南下,前些日子聖上下旨,春闈延期,他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自然有不滿。」
「這事我知道,」
林逸回想了起來,他記得還是小喜子和他說過,「春闈三年才一次,大家也都準備了三年,此刻延期了,不知道下一次在什麼時候呢。
業成早赴春闈約,要使嘉名海內聞,想的美啊。」
他是肯定不會替他們惋惜的,甚至還有點高興。
自從他金陵城,這幫子讀書人就想著法子編排他。
畢竟他占據金陵城後,不但沒有重用讀書人,還大肆打擊貴族豪豪紳。
而這些讀書人大多都出自貴族豪紳。
有一些日子,他聽見什麼「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蛇蛇碩言,出自口矣」、「眼晴長在屁股上,只認衣冠不認人」、「性非和順,地實寒微」之類的詩句,他就氣憤的想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焚書坑儒。
即使是戴著香囊,他也能從這些人身上聞出人渣的味來,讀個書,還要搞個紅袖添香。
反正這些反對他的,都不是什麼好玩意。
「公子說的是,」
焦忠笑著道,「瓦旦一日不退,這春闈就一直沒指望。
按屬下的意思,還是一股腦取消了的好,省的大家一直惦念著,人啊,越是有盼頭,越是睡不好覺。」
他是和王府的老人,自然知道和王爺對科舉的態度,此刻盡撿著和王爺喜歡聽的話說。
「科舉沒錯,寒門也能出貴子,」
林逸笑著道,「錯就錯在大家都太偏科,光靠一些詩詞文章有什麼用處,這格物、數學、化學,將來一定是要一併考的。」
焦忠道,「公子高瞻遠矚,我等愚鈍,遠遠不及。」
林逸道,「行了,別瞎恭維了,咱們啊回家吃飯。」
繞過堵路的士子後,回到了和王府。
吃好飯,躺在荷花池邊上,不時的撒上一點饅頭碎屑,看到潘多走過來,便道,「今日有什麼消息?」
潘多道,「王爺,傳旨太監十日前出都城,快馬加鞭至金陵城,算下日子,後日就到金陵城了。」
「居然能捨得下臉面對兒子喊救命,我這老子還真拿得起放得下。」
林逸把手裡最後一點饅頭屑撒完,習慣性的往身後伸手,還是沒有動靜,沒人遞毛巾,只能自己拍乾淨手。
潘多道,「請王爺吩咐。」
林逸笑著道,「本王知道了,具體什麼樣的章程,讓何先生他們自己商量吧,不必事事來問我。」
既然已經決定再次北上,他就不再拖泥帶水。
「是。」
潘多直接退下。
沒多大會何吉祥、刑恪守、彭龜壽、龐庚等人都來覲見。
何吉祥道,「王爺,糧草輜重已經在前些日子準備妥當。
南州、岳州等地駐軍已經是七日前出發,估計過些日子就能抵達金陵城,只等王爺一聲令下,我等便可隨時北上。」
他曾經官至京營總督,大權在握,但是天子腳下,處處掣肘,事事都得求個穩當,稍微有一步差錯,便入萬劫不復之地。
奈何,不管怎麼樣小心,他都沒有想到,最後登基的會是德隆皇帝。
關鍵這德隆皇帝是個小心眼,直接給自己來了個充軍三千里。
本以為自己一生要老死三和的時候,和王爺到了三和。
和王爺是個「糊塗」的,向來只是架鳥、遛狗、釣魚,不管大小事是從來不過問的,他與謝贊等人倒是享受了一把自由。
但是,算不上開心,畢竟三和窮啊,想辦什麼事,都得要錢,
他們這些人日日為錢愁的睡不著覺。
特別是大軍開動的時候,他們居然要厚著臉皮找三和的富戶「借錢」。
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金陵城他居然體會到了什麼叫開心。
第319章、再次出征
在這裡,他見到了自己的曾孫,何家得以子嗣延綿不斷。
最重要的是江南之地富裕,不差糧,不差錢!
在這裡,除了和王爺,所有的事情皆由自己一人說了算,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輩子,他就沒做過這麼多順當的事情。
這次跟之前比,同樣是北上,他根本用不著找供應商借錢、賒欠,而且,連士卒的餉銀都發的足足的,根本不存在拖欠,發號施令的時候,他的嗓門比以往都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