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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晉王將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王爺英明!」
陳德勝直接驚呆。
和王爺這招太狠了!
讓慶王在檄文上簽字,等於是把慶王架在火上烤。
只要慶王還沒有老糊塗,就堅決不能答應的。
這可是奪嫡之爭,他一個藩王,從哪裡來的膽子摻和?
林逸笑著道,「所以,你覺得慶王是肯出錢還是肯出力?」
只要他沒有道德,他就不會被綁架。
「當然是出錢!」
陳德勝毫不猶豫道。
林逸點點頭道,「那就得了,按照這個辦吧,讓他南州賺錢三和花,沒毛病。
記住,本王什麼都不知道,那可是我親愛的皇叔,我肯定不會坑他的,都是為了他好。」
善琦他們唱了白臉,自己就得唱紅臉。
「是。」
陳德勝最終還是沒忍住笑。
當日下午,都指揮使司開始打掃衛生,牲口都被趕到了旁邊的孤兒院裡,前後院再也沒有了牲口屎尿,慶王終於敢出門了,然後大口吸氣,大口出氣。
晚上,居然有雞腿肉!
而且酒喝起來的時候,居然沒有餿味了,雖然算不上好酒,但是也不是那麼難以下咽。
他心情大好,自顧自的喝下了好幾杯酒。
「王爺,我二人敬你一杯。」
坐在慶王對面的刑恪守和陳德勝同時舉杯。
慶王高舉著杯子道,「勞煩二位了。」
陳德勝道,「三和貧苦,王爺是知道的,即使是和王爺,一年也吃不上幾次肉,實在是……」
話沒說完,眼淚水就直接順著臉頰下來了。
刑恪守接著道,「我等為了讓和王爺能吃多吃點肉,這才院子裡養了一點雞鴨,眼看就能宰殺了,和王爺卻捨不得吃,一心想著慶王爺,說不能委屈了皇叔。」
「和王爺仁義!」
慶王將信將疑。
一個親王吃不起肉,說出來誰信啊?
他記得和王爺可是從自己這裡坑過不少銀子和牲口的!
陳德勝嘆氣道,「和王爺艱難至此,雍王等人又咄咄逼人,和王爺如今起兵北上,亦是無可奈何,否則讓雍王僥倖成功,天下之大,實無和王爺容身之地!」
刑恪守道,「和王爺也經常說,慶王寬厚,實乃至親。
和王爺總力倡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為難之處,皆是自己受了,卻不願勞煩慶王。
但是,我等想著,眾人拾柴火焰高,擅自做主,想請慶王鼎力相助!」
「如何相助?」
慶王的心在噗通噗通跳。
陳德勝遞過去一張摺子,笑著道,「慶王只需在上面署個名字便可。」
慶王小心接過,展開後,印入眼瞼的是「北伐檄」三個大字。
「歷世聖人扶持名教,敦敘人倫,君臣,父子,上下,尊卑,秩然如冠履之下,不可倒置……」
「大梁有大梁之衣冠,今雍王另置頂戴……
不遵祖訓,毀壞綱常……
靈秀之胄,雜以腥膻……」
越讀越是膽寒。
他要是在這樣的檄文上署了名,雍王還不得弄死自己?
在雍王與和王之間,他站誰?
這還用問?
當然是站驍勇善戰,與瓦旦戰甚少有敗績的雍王了!
對不學無術的和王爺,拼湊起來的三和官兵,他壓根就沒有信心!
甚至包括太子,在他看來,也是酒囊飯袋。
如果最後雍王與晉王贏了,他慶王府滿門要不要活了?
所以,這位檄文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署名的,更不用說加上印信。
「本王人微言輕,實在是力不從心……」
打死他都不會幹的!
死他一個,總比死全家好。
雖然他經常罵他兒子、孫子之類的不爭氣,但是他還是護著他們的,自己死了,也不能讓兒孫受一丁點傷害。
陳德勝招招手,孫崇德送來了筆墨。
陳德勝拿過來摺子,右手執筆,笑著道,「無需勞煩王爺,在下願意為王爺代筆!」
「不可!」
慶王騰的站起身,急忙道,「本王願意出錢,略盡綿薄之力!」
他很是無奈,即使自己不簽,他們也可以給自己代簽!
真是有苦說不出。
他沒辦法向天下證明,這字不是自己簽的,而且自己還身在三和,黃泥巴掉襠里了……
大意了!
「才五十萬兩?」
林逸把手裡的銀票扔到了桌子上,笑著道,「你們答應的太草率了,沒個一百萬兩就不能同意的。」
不從這老頭子手裡摳個百十萬兩,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陳德勝笑著道,「王爺放心,有第一回,便有第二回,老夫一定再接再勵。」
林逸這才笑著點了點頭。
第254章、羨慕
三和大軍出征,發財的不止是三和本地供應商。
南洋一帶的商人,聞訊而來,大船沿著祖安鎮一路排到白雲城,一袋又一袋的糧食從船上卸下。
這些糧食大部分都來自阿育國,甚至不少船主都是阿育人,曾經的敵人,眼前居然成了合作夥伴。
他們帶著糧食過來,然後拉回一船又一船的瓷器、絲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