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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子揶揄道,「再說,你現在叫濟海,誰還得想起來你韓年這個名字?」

  「那也不行,」

  和尚很肯定的道,「這種狗的斑紋和老虎一樣,就叫它小虎吧。」

  瞎子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又接著道,「給你算了一卦,你最近面犯桃花,風流不假。」

  和尚漲紅著臉道,「你又是什麼意思?」

  瞎子笑著道,「這山望著那山高,站在這山把腳蹺,羨慕不來啊。」

  大笑著出了門,那條虎斑犬看了一眼和尚後,又跟著竄出了屋子。

  「沒良心的玩意,是我救得你性命的,如今卻跟別人跑了。」

  和尚搖頭嘆氣。

  蔣侃在新宅子裡度日如年。

  和王府本來是給了一塊安家銀子的,但是居然一頓飯給吃的只剩下三十多個銅板。

  他是大戶人家出生,大樹底下好乘涼,半輩子順風順水,沒吃過苦,不知道什麼叫精打細算過日子,這三十多個銅板,他只用半天時間就用沒了。

  眼看著就要天黑,晚上不能餓肚子吧?

  他便厚著臉皮去布政司衙門找善琦。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開口找人借錢!

  卻想不到善琦只有一句話,布政司衙門也困難,不過好在最後還是答應借他一兩銀子。

  為了這一兩銀子,他經過了兩道手,摁了三個手指印!

  銀子拿到手的時候,他眼淚水都差點出來了。

  他娘的!

  太難了!

  他這輩子就沒這麼難過!

  這一次,他學機靈了,下館子都找最便宜的地去。

  可惜,居白雲城大不易,一兩銀子也只用了五天。

  再次去找善琦,善琦只是一個勁的嘆氣,表示愛莫能助。

  但是,卻是給他出了一個主意。

  白雲城有不少從南州逃難過來的大戶,皆是非富即貴之輩,善琦建議他去拜訪一下。

  他當即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雖然眼前他是三和的階下之囚,但曾經好歹做過水師提舉,餘威猶在!

  用手裡最後的幾個銅板,從車馬行租了一輛馬車,路邊買了兩個大饢,用油紙抱起來,提在手裡,徑直往桑家去。

  令人遺憾的是,桑家並沒有理會他「好漢當年勇」,他硬著頭皮開口,人家也只肯借他五兩銀子。

  想當年,他管著南州水師,這些人踏破他門口,搶著給他送銀子,他都是未必肯答應的!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人走茶涼。

  五兩銀子到手,他沒有勇氣再走第二家了。

  他請求善琦把自己大船上的伙夫放了出來,雖然家裡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但是自己家做飯,總比天天下館子省錢吧?

  就這樣勉強過上了吃上頓有下頓的日子。

  如此過了十天。

  他終於迎來了自己父母、正妻、小妾、子女,以及前些日子在慶元城被抓住的弟弟蔣沛。

  一家團聚,高興了沒兩日。

  家裡又沒米了。

  傳說中的「月錢」為什麼還沒有發?

  正忐忑不安之時,他被善琦請到了布政司衙門。

  他在衙門裡看到了老態龍鍾,白髮蒼蒼的烏林。

  他感覺烏林好像又老了許多!

  他與烏林各自拿了三百兩銀子後,被要求從明日起進白雲城的學堂學習。

  就這樣,他每日跟著自己的兩個小兒子一起開始了正式的上課生涯。

  入秋的第一天。

  他與烏林終於結束了學業。

  兩人對著和王爺磕了響頭後,烏林從陸路返回慶元城,蔣侃走水路去放鳥島,再次登上自己的大船,重掌南州水師。

  紀卓與將楨站在南門的門口親自迎接烏林。

  重返故地,烏林感慨萬千,但是對紀卓和將楨卻沒有好臉色,只是冷哼一聲道,「愣著幹嘛,直接回衙門。」

  無論是車夫,還是兩邊的民夫、官兵皆是一動不動,沒有一個肯聽他使喚的。

  烏林的管家大聲呵斥道,「你們都是聾了呀!

  咱們大老爺說話都沒聽見嗎?」

  所有人還是沒有一點動作。

  烏林臉色鐵青。

  紀卓笑了笑,然後擺擺手道,「既然烏大人要回衙休息,就回去吧。」

  他的話音一落,載著烏林的馬車才緩緩駛動。

  紀卓等馬車過去後,冷哼道,「看來這是故意不配合了,只能拿來做擺設了。」

  將楨道,「我想不明白,既然如此,為何不繼續關在白雲城,還要放回來給咱們添堵?謝先生,陳先生、卞先生,誰不比他強?」

  「名分!」

  紀卓淡淡地道,「如果和王爺讓謝贊、陳德勝這些老先生過來,就等於是和朝廷撕破了臉面。

  暗地裡怎麼都沒關係,但是這臉面破了,就不好補了。」

  將楨不解的道,「名分就這麼重要?」

  紀卓笑著道,「比你想像的重要的多。

  從現在開始,布政司衙門我就不去了,你安排人把左右各處守好了,不准這位大人隨意進出。」

  將楨道,「你放心吧,這個我會看牢的。

  你不在衛所,你去哪裡?」

  紀卓點點頭道,「永安的衛所兵也太不中用了些,居然輕易讓黃四方和趙立春給擊破了,南州與永安的交界處肯定不安定,我要帶兩千人去看看,剩下的一千人就留予你了,記住,萬萬不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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