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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早日滅了寂照庵那群娘們!

  自己也可以重新在陽光下行走。

  「王爺,」

  明月又給林逸重新沏了茶,笑著道,「聽說那些廉人天天嚷著要回去,就是因為凍得受不了。」

  「這會安康城不知道冷成什麼樣呢,」

  林逸不自覺的又想到了老娘和妹妹,「三和再冷,凍不死人,安康城會凍死人的。」

  每年冬季的早晨,安康城兵馬都會拉一車又一車冰冷的屍體出城,大多數是無家可歸的乞丐、流民。

  紫霞附和道,「所以奴婢更喜歡三和,王爺治理有方,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飯吃,人人開心,奴婢每日也跟著歡喜。」

  「你這小嘴啊,越來越會哄人了,」

  林逸樂不可支的道,「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田世友帶著三十幾艘大船回來這天,他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下晚,太陽的光芒散盡,冷風嗚咽,光著膀子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包統領,好久不見!」

  田世友迎上包奎,拱手道,「近來可好?」

  「托你的福還成,」

  包奎笑著道,「按照你上次的信,十日前你就應該回來的,想不到今日才回來。」

  弄得和王爺天天讓他在這岸上守著。

  田世友嘆氣道,「路上遇上了颶風,只能找個小島躲著,吃不好喝不好,折騰了這麼些天。」

  包奎笑著道,「能平安歸來便好。」

  田世友道,「在下洗漱一番再去見王爺?」

  包奎笑著道,「王爺不是在乎那些虛禮的,還是現在就跟在下去吧。」

  田世友點點頭,從邊上的捕快手裡牽過來一頭馬,徑直騎上,跟上了包奎。

  到大門後,先是看看方皮,然後又看看崔耿仁,對著崔耿仁道,「衣服借用一下。」

  在和王爺面前凍得渾身發抖,像什麼樣子?

  崔耿仁脫了衣衫直接扔給了光著膀子的田世友,叮囑道,「記得還回來。」

  「一定。」

  田世友跟上包奎大笑著進了府里。

  「王爺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

  林逸看了他一眼,繼續專注於罐子裡的蛐蛐。

  這是他呆發霉之後,另外想出來的娛樂。

  只是沒想到,不到兩日,白雲城就開始了第一屆蛐蛐大賽,賭徒們紅著眼睛下注。

  弄得他都想把蛐蛐給扔了,敗壞三和風氣,談何發展?

  「王爺,」田世友站起身道,「在下已經把雍王的軍隊送回雍州了。」

  「給錢了嗎?」

  林逸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只關心有沒有拿到錢。

  「拿了,」

  田世友道,「雍州漫天大雪,天寒地凍,海面結冰,許多軍士一下船就凍傷凍死。」

  「那也挺慘的,」林逸漫不經心的道,「瓦旦人退了嗎?」

  「這個在下不清楚,」

  田世友小心翼翼的道,「聽說楊長春已經為雍王所用。」

  「還有呢?」

  林逸接著問。

  田世友把大船被齊州水師攻擊的事情說了一遍後道,「依在下的淺見,這齊州水師並未付諸全力,要不然在下也沒機會回來。」

  「哦?」

  林逸詫異了一下,「這麼說本王還要欠那個提舉,叫什麼來著,欠他人情了?」

  「趙朝留,」田世友接過明月遞過來的茶,道了謝後,又道,「似乎並不願意與雍王為難。」

  「不知道是我三和的船嗎?」林逸好奇的問道。

  「王爺,我三和水師初建,水獺旗的名聲還沒有傳出去。」

  田世友總感覺這位和王爺跟之前不一樣了,但是具體哪裡變了,又說不出來。

  「那就是看雍王的面子了,不是看本王的面子,」

  林逸淡淡的道,「本王也不欠他,以後見著他也不用客氣。」

  田世友道,「正是。」

  林逸道,「本王知道了,一路勞頓,回家休息吧。」

  「是。」

  田世友躬身退下,剛到手的熱茶,也沒來得及喝一口。

  出門見葉秋與小喜子在那比試劍法,你來我往,劍影縱橫,他忍不住叫了聲好。

  葉秋笑嘻嘻的道,「田當家的,我覺得你與這辟邪劍法有緣,要不在下跟總管說一聲,明日一起來學。」

  「放你娘的屁!」

  田世友氣急敗壞的大罵一聲後,急匆匆的跑了,再不敢停留。

  開玩笑,好好地去做太監!

  那真是腦子有病了!

  眾人望著他的背影哈哈大笑。

  一個穿著白衣,手執竹節的年輕人突然道,「葉公子,你近日有血光之災,不得不防,我勸你今日還是不要在府上多停留的好。」

  「王棟,王爺讓你跟著孫興那老道士學摸骨算命,是誆別人錢的,不是來消遣自己人的。」

  一向自傲的葉秋,面對這個瞎子,居然不敢下狠話。

  因為這瞎子每言必中。

  真是邪了門了。

  越是未知的東西,越是讓人恐懼。

  王棟搖搖頭道,「我從不打誑語,公子不信也罷。」

  「老子已經是九品?還能有什麼血光之災?」

  葉秋有點氣急敗壞。

  這傢伙就是烏鴉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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