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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熱,免不了的還有毒蛇和蚊蟲。

  蛇類在草叢外曬太陽,蚊蟲在草叢中雙宿雙飛。

  好在余小時、崔耿生那兩個呆子都是眼疾手快的,遇到毒蛇,直接一錘子砸過去,那慘象,林逸不忍多看一眼。

  好在下晚回去的時候,收穫滿滿。

  馬匹身上馱著的都是野豬、野鹿、野雞和野鴨。

  所有人都很高興。

  除了善因。

  一個人獨坐在白雲城裡的小酒館裡。

  喝一口酒後,總要再用勺子舀一口湯喝。

  對於他這樣土生土長的南州人來說,哪怕是吃稀飯都要有湯。

  正飲到酣處,面前突然多出來一個老頭子。

  「原來是邢先生。」

  善因衝著刑恪守拱手後,大喊道,「小二,來副碗筷,再加酒加菜。」

  「善公子倒是無須多禮,」

  刑恪守笑著道,「老夫跟你善家乃是世交,與你叔翁善琦更是情同兄弟。」

  善因站起身給他斟滿酒,笑著道,「邢先生,你這是想做我爺爺,拿我當孫子?」

  刑恪守搖頭道,「倒是沒有那個意思,老夫如今乃是戴罪之身,怎敢如此?

  你我既然皆為王爺效力,那就各論各的吧。」

  抿了一口酒後,從袖袍里掏出來一個紙條遞到了善因的面前。

  善因沒有接,只是好奇的道,「這是什麼?」

  刑恪守笑著道,「只是早上忘記交給善公子的。」

  善因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來,展開一看,臉色驟變。

  看著刑恪守,冷冷道,「刑先生,你這消息從何而來?」

  這些老頭子久居三和,怎麼可能消息還比他靈通呢?

  刑恪守淡淡的道,「自然是淮陽公主。

  太平山敗曹大同救雍王,這麼大的事情,想必早就傳遍天下了,善公子要知真假,細心打聽下,也就知道了。」

  「太平山又怎麼樣!」

  善因冷哼道,「我善家自然不懼。」

  太平山與東癢島同出南州,一山不容二虎,百年來爭端不斷,或為田畝,或為鹽利。

  他的祖輩死在太平山杵下的不計其數。

  太平山死在他祖輩手裡的也不可數。

  太平山的上任門主便是被他堂叔,德隆十二年的武狀元善錦大戰三日夜後擊斃。

  兩家乃是世仇。

  有你沒我!

  「善公子,」刑恪守慢慢悠悠的道,「你是聰明人,一旦雍王得勢,太平山便有了救駕的潑天之功。

  到時候,你善家,自不必老夫多說。」

  「邢先生,何必如此激我?」

  善因氣憤的道,「你真當我是愚魯之人嗎?」

  刑恪守道,「善公子年紀輕輕,已是七品,自然是天資卓絕。」

  善因沉默了一會,連灌了好幾口酒,沒有喝一口湯。

  半晌後道,「闔族性命攸關的大事,在下自然不敢欺瞞叔翁。

  在下進了都城,肯定是如實稟告。

  至於叔翁如何決斷,自有叔翁的道理。」

  刑恪守站起身拱手道,「如此便好。」

  善因看著刑恪守的身影漸漸遠去後,騰的站起身,朝著桌子上扔了一錠銀子,飛身上馬,往北而去。

  學校的武術教頭不止善因一個,少了他一個不少,多他一個不多。

  沒人告知林逸,林逸自然也不知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欺瞞的住洪應。

  他紅著眼睛,對著謝贊等人咬牙切齒。

  謝贊挺著腰板,冷冷道,「洪總管是聰明人,何須老夫多說。」

  陳德勝也面無表情,淡淡道,「洪總管,切莫誤了王爺的大事,望你好自為之。」

  卞京背著手,更是無所謂道,「要是看不順眼,有種就殺了老子,最恨你這種自以為是的。」

  一眾老頭子,沒搭理洪應,轉身就走了。

  明月看向紫霞,紫霞看向洪應。

  洪應閉著眼睛。

  良久。

  沒有一句話。

  大雁北歸。

  「娘的,都是一群沒良心的。」

  林逸撒了一院子的豆子,沒有一個肯落下來的。

  想當初,南來的時候,可是成群結隊的進他院子的!

  哪裡像現在,除了鴿子偶爾朝他叫喚兩聲,沒有一個搭理他的。

  梁根的船隊歸來。

  再次在白雲城引起轟動。

  三艘出去,回來三艘。

  白雲城的人都在傳梁家從南洋帶回來金銀珠寶無數。

  林逸開始了航海執照的第二次拍賣,起步價就是十萬兩。

  按他的想法,少一文都不賣。

  邱武進舉牌,直接報了十五萬兩。

  加價五萬兩。

  這是誰都想不到的。

  三和的土豪不是他邱家一家。

  這一次,三和首富聽從自己口中「逆子」王興的話,以三十萬兩拿了執照。

  比第一次三萬兩!

  多了十倍!

  最高興的除了林逸,便是卞京。

  錢多任性!

  通往南州的最後一段道路,在南州和三和的近三萬民夫的努力下,終於完工。

  看著南州那坑坑窪窪的山道。

  「南州不過如此。」

  這是卞京完工之後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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