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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期遼南沿海地帶,會持續對建虜展開襲擾,具體該怎樣做,等你乘船回覺華島那邊,會逐步熟悉的。」

  「喏!」

  鄭芝鳳當即抱拳應道。

  對北上援遼一事,鄭芝鳳心裡所想,沒有自家大哥所想那般複雜,甚至鄭芝鳳很是激動和振奮。

  從萬曆朝後期開始,一直持續到崇禎三年,長達十幾年的戰爭周期,大明在遼東這個地界,不斷被建虜按在地上摩擦,固然說形成談奴色變的風氣。

  但是對一些少數群體來講,那一個個心裡都是不滿的,他們想跟建虜真刀真槍的干一仗。

  年輕的鄭芝鳳,就是其中一員。

  「督師,你方才問那般多,可是擔心天津開海,會給大明引來禍端?」沉默的何可綱,見鄭芝鳳離去後,起身對孫承宗說道。

  「那西洋蠻夷的勢力固然強,但畢竟遠離本土,對我們大明來講,就像是無根浮萍一般,似乎……」

  「不,本督擔心的,不是西洋蠻夷。」

  孫承宗擺手說道:「本督所擔心的是鄭家,琉球鎮這個地方,若是大明不開海,就不是特別重要。

  可一旦大明堅持開海,就顯得很重要了。

  大明在海事方面,一直都是保守的態度,現在陛下堅持開海,就是想騰出手來,解決大明財政問題。

  可琉球鎮孤懸在大明海外,如果說鄭芝龍這個人,野心很大的話,只怕會形成像遼東將門那般的勢力。

  不過通過陛下的安排和部署,顯然是知道這些的,就算是有所預防,也難保……」

  說著,說著,孫承宗停了下來。

  一旁的何可綱聞言,眉頭緊皺起來。

  對鄭芝龍這個人,他何可綱先前就沒聽說過,一個籍籍無名之輩,能變成那樣的存在嗎?

  「算了,開海之事,我們就別過多操心了。」

  沉默片刻,孫承宗擺手道:「陛下英明神武,肯定會有辦法解決的,說不定我們大明以後,會擁有更多的水師力量。

  現在,還是說說遼西和遼南的情況吧。

  這些時日,竊據遼西的建虜,表現得有些異常,本督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根源可能就出在遼南這邊。」

  「末將也有這種感受。」

  何可綱收斂心神,眼神堅定道:「雖說說不出來,是哪個地方古怪,可是建虜這邊的表現,很不對勁兒。

  督師,這些時日末將一直在想,會不會是遼南那邊的義軍,折騰出什麼大動靜了?

  至於說東江鎮那邊,末將倒是覺得,或許會給建虜造成傷害,但是卻不至於說,影響到遼西這邊的建虜。

  畢竟陛下的泛遼東戰略很明確,就是將遼南當做練兵地,持續不斷的放建虜的血,叫覺華、東江等地,在此期間不斷的練兵。」

  孫承宗站起身來,朝懸掛的遼東輿圖走去,在這幅輿圖上標註著各方勢力,孫承宗緊皺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過。

  此時的孫承宗,並不清楚繡岩城那邊,已經被李自此率部攻克,並跟圍剿的建虜展開相應戰事。

  第二百四十一章 京畿衛戍(1)

  軍隊,不管是在任何時期,都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想要確保秩序穩定,疆域安定,手裡沒有軍權可不行。

  在知曉土豆、紅薯的豐產後,崇禎皇帝就變得忙碌起來,他要進一步整頓北直隸,以叫這個核心基本盤,真正掌握在他的手裡。

  「此次陛下召見軍機處全體,不知是所為何事。」

  王洽眉頭緊皺,行色匆匆道:「莫非和陝西治下的流賊平叛有關?說起來洪承疇、陳奇瑜、周遇吉、曹文詔等部,相互間配合的不錯。

  此前肆虐山陝的流賊叛亂,現在被壓制到較小的範疇,說不定等正旦到來前,肆虐的流賊叛亂,就能被平定下來。」

  「洪承疇他們的確出力不少,不過在本輔看來,情況只怕沒我們所想的那般簡單。」

  王在晉卻唱反調道:「以王嘉胤為首的賊首,其目的並不純粹,看看被他們流竄的地方,多數都遭受洗劫。

  關鍵還兵分兩路,看似是各自為戰,可彼此間卻存在聯繫,只怕王嘉胤他們,是瞅准甘肅這個地界了。」

  「王樞輔的意思是說,他們真的要割據一方?」

  李邦華皺眉說道:「倘若真是那樣的話,這對國朝並非什麼好事啊,甘肅這個地界易守難攻。

  如果說給王嘉胤他們可乘之機,叫他們流竄進甘肅境內,真攻陷幾座城池要鎮,對西北地帶的穩定,就會造成直接影響。」

  山陝這個地界,從天啟年間就一直不太平,先是累年不絕的災情,叫治下百姓的生活,過得是苦不堪言。

  地域性的民亂就沒斷絕過。

  後來王二他們聚眾謀反,使得局勢急轉直下,此後山陝的叛亂勢頭,就開始變得愈演愈烈。

  王洽、李邦華、周延儒他們,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倘若王在晉所講是真,那山陝所滋生出的流賊叛亂,就會朝另一種形式發展。

  自軍機處創設以來,就總攬大明平叛事,一個流賊叛亂,一個建虜叛亂,可謂叫王洽他們焦頭爛額。

  原本眾人不錯的心情,去乾清宮那邊時,又都變得凝重起來。

  「臣等拜見陛下。」

  來到乾清宮,王洽他們作揖行禮,此時的崇禎皇帝,正盯著直隸輿圖,心裡思索著徹改京畿衛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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