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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父杜母同趙酒鴦熟悉了些,便知她毫無公主架子,膽子也大了不少,知曉她是這兩年來與女兒最親近的一個,便總是同她聊女兒的事,他們時常同她說些女兒兒時的事,趙酒鴦時常會跟她們說這兩年杜淵做過的事。

  二老聽自家女兒本事不小,為國為民做了不少事,心下寬慰自豪,免不了感激公主的幫襯:「淵兒多虧了公主照拂,才能這般順風順水的。」趙酒鴦擺擺手:「我並沒有做什麼,是她自己本事大,就是身子弱了些。」

  杜淵正喝著茶,聽了趙酒鴦的話,差點將茶水噴出來,嗆得咳了幾聲,趙酒鴦趕緊替她輕輕拍背,轉頭同杜母道:「您瞧,連喝水都能嗆著,也不知這武藝是如何習得的。」

  杜母也順著她的話說:「她兒時體弱,後來習武才強健些,也不知是如今懈怠了還是粗心,總惹人操心。」這般說著,杜母又擔心起來,「可是她時常生病?」

  趙酒鴦搖了搖頭:「那倒不曾,她鮮少生病,先前雖在西洲受過傷,也恢復得很好。」杜母聽了,放下心來,跟著點頭,又聽趙酒鴦繼續道,「就是精力似乎有限,容易勞累。」

  杜母不疑有他,倒是十分認真地說著:「興許是朝堂之事操勞太多,精神差了些。」兩人各說各的,一派和諧。

  杜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相安無事過了半月,杜母瞧見趙酒鴦拿東西時露出的玉佩一角,像極了杜書媛那塊,心裡起了疑心,趁公主不在,便問杜淵:「你祖母給你的玉佩,還在你身上嗎?」

  杜淵不明所以,從懷裡掏出玉佩:「一直在身上帶著。」

  杜母瞧見玉佩,心想是自己瞧錯了,暗鬆口氣,將杜淵手上的玉佩拿了起來,頓覺不對:「你這玉怎輕了許多?」杜淵心下一驚,暗罵自己太鬆懈了些,正要編個由頭混過去,杜母卻直截了當拆穿了她:「是不是分了一半給公主?」

  杜淵心知瞞不過去,便點了點頭。杜母哪裡還明白不過來,嘆息幾聲,到底沒有說什麼,將玉還給杜淵。

  杜淵將玉收好,杜母才開口:「原本覺著你這般耽誤公主不好,原先還想勸你過幾年便與公主和離,好讓她去找如意郎君。如今……既然如此,你便待她好些,別辜負了她。」

  杜淵眼眶一熱,撲進娘親懷裡:「娘——」杜母輕輕撫著杜淵的背:「你爹那兒,我慢慢同他說。只是我們倆好商量,她的爹娘便說不準了,你們萬事小心些,別露餡兒了。」

  杜淵點點頭:「她的母后尚不知情,她的父皇卻是知情的,此事亦是陰差陽錯。」杜母聽了,大驚後又放下心來,既然聖上有心幫襯,那這兩人也不至於那般艱險。

  母女倆又聊了會兒,杜淵才回到院裡。睡覺前,杜淵將此事告知趙酒鴦,趙酒鴦欣喜異常,抱著杜淵毫無睡意:「我好開心。」杜淵又何嘗不是呢,親了親她:「我也好開心。」

  第27章

  杜淵公務繁忙,趙酒鴦便時常陪著杜父杜母在京城裡閒逛,有時擔心杜父杜母拘謹,甚至換了男裝,與杜母時常被錯認為母子,趙酒鴦一口一個娘,叫得杜母十分歡喜。

  杜父杜母自然也瞧出趙酒鴦愛玩的性子,有時他們在家呆著,也讓趙酒鴦自顧去玩,不必在家陪著他們。趙酒鴦著實悶了許久,這些日子來,不是進宮陪父皇母后,便是在家陪公婆,就連皇后都詫異她竟還有這般「賢良淑德」的一面。

  杜淵也十分心疼她被這般拘著,時常勸她:「我爹娘這兒無礙的,你已陪了許久,你再這般,他們興許還要惶恐了。你想做什麼便去做,若是因著我到處拘著,我心亦有愧。」

  趙酒鴦撇撇嘴:「你是該有愧,我想多同你一起,你偏忙得很。如今,你的確做到兒時的承諾,幫我將父兄的關係變好了,可你也沒那麼多時間陪我了。」

  杜淵左思右想:「不如我同父皇告假幾日,陪陪你?」趙酒鴦搖了搖頭:「你告假了,那些事也沒人替你做,你歇了幾日,過幾日便加倍忙碌,哪兒有不同。」

  杜淵乖巧認錯,承認自己讓她委屈了。趙酒鴦甩甩腦袋,不去想這煩心事,抬手去解杜淵的衣扣。杜淵抓住她作亂的手,見她橫眉瞪著自己,便又鬆開了手:「我都還不曾洗漱。」

  趙酒鴦將她外衫脫了,推著她催著她:「那你快去,快些回來。」杜淵面上帶粉,疾步走去隔間,公主的屋是花了心思的,隔間有個池子,夜間便一直熱著水,倒是省事。

  第二日是休沐,杜淵便不如往日克制,與趙酒鴦多纏了一會兒,趙酒鴦稍滿足些,輕輕拍著杜淵的肩:「今日尚可,有長進。」杜淵無奈至極:「來日方長,我們該克制些的。」

  趙酒鴦頗為不滿:「你白日裡無暇陪我,夜裡也總叫我克制,一點也不疼我。」杜淵大呼冤枉:「我就是太疼你,才想克制著些,你倒好,總是將此事掛在嘴邊,好似我如何委屈了你。」

  趙酒鴦不服氣:「就是委屈。」杜淵氣得咬了咬她的耳朵:「細水長流才好。」趙酒鴦扭頭看她:「我也是真掛心你的身子,怕你是個外強中乾,看著武藝高強,實則身子虛弱,才多問了娘兩句。」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相擁睡下,第二日自是起得晚了,公主府上下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就連杜父杜母也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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