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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杜淵又看了一眼趙酒鴦,說起姜寧,她倒覺得趙酒鴦更像兒時的姜寧一些,不過她們本就是表姐妹,有些相像也是正常。她又想起院裡那棵樹下,趙酒鴦為以前的心上人做的衣冠冢,輕輕嘆息一聲,若是那人沒事,自己哪兒有這個福氣能得趙酒鴦的歡心。

  趙酒鴦哪兒能得知她心中所想,只煩惱著到底要如何讓杜淵徹底斷了對姜寧的念頭。一時沒有想到,不禁有些氣惱,躺在床上時,也十分難得地背對著杜淵沒有理她。

  杜淵見她不悅,也不敢招惹她,輕輕在她旁邊躺好,趙酒鴦又沒好氣地怪她:「你沒瞧見我生氣了嗎?」杜淵側頭看她,瞬時明白過來,趕緊貼上去從背後抱住她,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臂,還輕輕親了親她的脖頸。

  趙酒鴦沒料到她會這般,有些吃驚,又很歡喜,哪兒還記得自己還在氣著,轉過身環住杜淵的腰。杜淵手上並沒停,隔著薄薄的一層中衣,輕輕撫著趙酒鴦的背。

  趙酒鴦意動,微微抬起頭在杜淵的下巴上親了親,杜淵低下頭去,望進她溫柔似水的眼裡,俯首與她親吻在一處。兩人這陣子來親過幾次,只都是蜻蜓點水般,至多停留稍久一些,並不敢輕舉妄動。

  此次,杜淵沉迷了些,親過趙酒鴦的唇尚覺不滿足,又親上去輕輕吮了吮,有些不放心地睜眼偷看趙酒鴦的神情,見她睫毛輕眨,並無不適,才繼續在她唇上摩挲輕舔起來。

  趙酒鴦又將胳膊收緊幾分,整個人貼近了幾分,整個人陷在杜淵的懷裡,過一會兒也學著杜淵的模樣,伸出舌尖來,兩人舌尖碰在一起立即分開,羞得不行,卻又似乎嘗到了別樣滋味,磨蹭一會兒,又試探著貼在了一起。

  兩人吻了許久,似是不知疲倦,杜淵稍稍離開一些,親去趙酒鴦唇角的水漬:「酒鴦,我好喜歡你。」

  趙酒鴦將整個人都窩進杜淵的懷裡,抱得很緊:「我喜歡以前的你,喜歡現在的你,喜歡你抱著我,喜歡你親我,我真的好喜歡你。」

  兩人甜蜜入睡,誰料一覺醒來趙酒鴦突然想起自己還在生氣,推開杜淵轉過身去,杜淵一臉莫名,倒也起來準備去上朝了,看著床上不搭理自己的趙酒鴦,又傾下身去:「你是不是夢見我惹你不高興了?」

  趙酒鴦哼了一聲:「自己做的事,還要怪到夢裡,夢裡的你可比你懂事體貼多了。」杜淵便也想到她大致還在為姜寧的事生氣,也不再提,只插科打諢調笑著:「那我今晚多體貼些。」

  趙酒鴦想起昨夜裡的事,臉上一紅:「你真不知羞!」杜淵笑著:「我先去上朝啦。」

  待散了朝,杜淵去了戶部,趙酒鴦又進宮陪父皇去了。今日戶部尚書前來請示,他年事已高,有心告老還鄉,望聖上批准。

  那人下去後,趙權還沒動什麼心思,趙酒鴦確實轉起了心思,走到趙權邊上:「父皇,既然尚書大人都想歇息了,您便體貼一下老臣讓他歇著去罷。」

  趙酒鴦打小便在趙權邊上,卻從不過問朝政之事,如今這般說,倒是讓趙權覺得稀奇,放下筆,看著她:「那皇兒可是有人要舉薦啊?」

  趙酒鴦點點頭:「安寧想著,父皇這麼疼皇兄,不如讓杜淵當這個尚書,好助皇兄一臂之力。」趙權並沒說話,看著趙酒鴦看了一會兒,明白過來,女兒怕是為杜淵動了心,神色肅然:「你可知你喜歡的是什麼人,便巴巴地去喜歡?」

  趙酒鴦臉上笑意凝住,心中一驚,父皇可是識破了杜淵的身份?趙酒鴦急忙拉住趙權的手:「父皇,安寧知曉的,安寧還要謝過父皇當日的指婚。」

  趙權哼了一聲:「不過一紙婚姻,皇兒若是不喜,休了便是。」他顯然對趙酒鴦喜歡杜淵這件事十分不滿,趙酒鴦前後一串便瞭然了,她不喜杜淵時,父皇縱著自己,待杜淵還算和善,自己改了態度,父皇便不喜了。

  趙酒鴦怕給杜淵惹來殺身之禍,立馬跪了下去:「父皇,安寧是真心喜歡的,父皇若是不喜歡,便將我們貶為庶民,罰我們去西洲替皇兄守江山罷。」

  趙權嘆了口氣,將她拉起來:「行了行了,以前便總惦記著要出京去尋她,如今為了她連公主都不想當了,朕若是不肯,這輩子你便不要父皇了?」

  趙酒鴦越發詫異:「父皇,你怎知曉的?」趙權不單知曉杜淵是個女子,還知曉她便是杜書媛?

  趙權無奈地看著她:「她殿試前朕就讓人查了,他們那些計倆瞞過別人尚可,想瞞住朕恐怕是做夢。朕本想問罪,可朕知曉你一心想出京都是為了她,若是朕瞞著你將她砍了,你日後知曉了還不恨死朕?既然她自己給朕這麼大的把柄,朕用她幫幫你皇兄有何不可?朕也知曉,她當不得太子妃,那便只能先當一陣你的駙馬了。」

  趙酒鴦聽了,哪裡不知自己的父皇還是寵極了她,疼極了她,必定是會滿足自己的心愿,也為杜淵不會有生命之憂鬆了口氣。趙酒鴦抱著趙權好一通撒嬌,無非說些她心裡最愛的最緊要的還是父皇。

  原先趙權是想待趙河明勢力穩定後,便私下拆穿杜淵的身份將她趕回松江。杜淵的確有些本事,他有時還暗覺可惜,也難怪安寧會為了她動心,當下聽著安寧撒嬌,便也由著她去:「也罷也罷,朕不拆散你們,讓她給你當駙馬直到你膩煩為止,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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