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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九皇子能親自過去,定然能鎮壓住小沈將軍。

  而且身為皇子,如若在那邊有個什麼不測,小沈將軍也難逃被問責。

  太子一箭雙鵰的算盤打得很好,朝堂上,命一眾朝臣上摺子。

  天域人是如何兇猛,皇帝早先作為將軍時,曾經沒少領教。

  他並不想自己兒子上戰場,還是他愧對了半輩子的九皇子,他的煜兒。

  奈何九皇子態度堅決,他說他身為皇子,才更有責任保家衛國。

  最後,皇帝只能賜了個如聖親征的令牌。

  言子瑜下了早朝,六皇子楚辭在宮門口等他,「九弟,這是要和我對戰到底了?」

  言子瑜臉色很冷,腳步沒停,「我去支援北疆,怎麼就是和六哥對著幹了?」

  「想見阿香麼?」六皇子跟在他身後。

  言子瑜腳步還是停了一下。

  阿香,他日思夜想。

  「不想。」言子瑜頓了一下的腳步又繼續往前走,狠心道。

  「明日她會和王妃一起上街。」六皇子楚辭卻還是說了一句。

  說完,二人分道揚鑣。

  言子瑜坐在馬車裡,閉著眼睛,遮著眼裡的所有情緒,卻鎖不住泛濫的心思。

  第二日,天還未亮,他坐在一輛普通的馬車裡,守在六王府的門外。

  直到日上三竿,六王妃才帶著一眾人出了府門。

  掀著車簾的言子瑜幾乎一眼就看到了跟在六王妃身邊的阮凝香。

  她一身黑色勁裝,頭髮被高高的束起,手裡握著一把劍,像個護衛,臉色沉凝,嚴謹的沒有絲毫笑容。

  經過言子瑜馬車的時候,言子瑜掀著的車簾壓低了一些,他的目光緩緩地落在她握著劍的右手上。

  那裡……

  言子瑜摸著胸前掛著的指骨,心口驟然抽痛。

  那裡少了一根手指的,在他這裡。

  真切的看到的時候,更是心如刀絞,痛的無法言語。

  一群人經過,又遠遠地融入人群。

  言子瑜命馬車遠遠跟著。

  六王妃一行人,進了一家布料店。

  六王妃選著布匹看似無意的一提,「對了,昨日我聽王爺說,煜王要去北疆打仗。」

  跟在她身旁的阮凝香,冷不提聽到那個被她塵封起來的名字,假裝不在意似的沉默著。

  六王妃沒聽到動靜,回過頭,「你可知北疆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麼?」

  阮凝香搖了搖頭。

  六王妃道:「那裡氣候惡劣,風沙肆虐,一年到頭都下不了幾場雨,我弟沈礪川就鎮守在那邊,幾年才回來過一次,回來時,那個人糙的啊,我都不敢認。」

  阮凝香不動聲色道:「沈將軍鎮守北疆,守得大楚安寧,是人人稱讚的大英雄。」

  「大英雄?」六王妃冷哼了聲,「就怕有人不安好心。」

  阮凝香自然聽出六王妃話里意思,只是說給她聽又能怎樣。

  阮凝香又沉默了下來。

  六王妃拿過一匹殷紅的布料,在阮凝香身上比了比花色,「這個花色不錯,襯得你英姿艷絕,留著做兩套衣服吧。」

  「王妃,我有衣服。」阮凝香婉拒道,「這些不用了。」

  「一身黑,守喪啊。」六王妃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收著吧。」

  阮凝香沒在言語,她現在居人籬下,早就磨沒了之前的匪性。

  六王妃選了兩匹布,從這裡出來,去了下一家店鋪。

  鋪子裡,跟著他們身後進去的言子瑜的人,裡面的一舉一動,都被回稟了話。

  馬車裡言子瑜沉凝著眉宇。

  阿奴小聲道:「主子,要把小夫人搶回來麼?」

  言子瑜摸著頸肩掛著的指骨。

  他的阿香做事太決絕,現在搶回來又能怎樣,同樣留不住她的心。

  萬一激怒她,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

  言子瑜搖了搖頭,「不了。」

  說不定,有一天,她在外面受了些委屈,才能記起他的好。

  到時,也許她就願意回頭了。

  言子抱著渺茫的希望,遠遠地跟了一天。

  離開前的晚上,言子瑜又坐在房頂上,放了一夜的煙火。

  阿香,等我。

  六王府。

  阮凝香望著天空綻放的絢爛,六王妃說,煜王要去北疆,好像就是明日啟程。

  煙火燃放了一夜。

  阮凝香在院子裡站了一夜。

  天一亮,言子瑜背著阮凝香的春雪刀,帶著新征的五萬兵馬出發,去了苦寒的北疆。

  路上派人打聽了齊昊霖的消息。

  他曾是雲州四品副將,因為多年前北疆的一場戰事,押送的糧草出了問題,導致老沈將軍被天域人圍困在群峰峽谷的獨狼峰處,兵敗天域。

  他作為押運將軍,被問了責,貶到了南境之南。

  言子瑜想找到他,告訴他當年那件事,其實是太子所為,他想幫他平反。

  更想收復一個,會死心塌地,有本事又愚衷的下屬。

  大部隊一路步行,到的時候,北疆已經下起了冬雪。

  鎮守北疆的是小沈將軍沈礪川。

  言子瑜先是一道聖旨,成了這裡的主帥。

  沈家軍雖有不服,但人家說到底是拿著聖令的皇子。

  小沈將軍之前收到了六皇子的密信,對於這個皇子,明面上只能交權,背地裡提防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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