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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姑姑驚覺失言,訕訕然地笑。

  宋積雲就拉了她的手:「好姑姑,您就告訴我吧!我初來乍到的,萬一行錯踏偏,無意間闖了禍可就麻煩了。」

  胡姑姑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左右看了看沒有人,壓低了聲音道:「我們,我們都是從前曾經在安喜宮裡當過差的。」

  安喜宮,是萬貴妃住的地方。

  也就是說,這裡住的都是遭殃的「小鬼」。

  宋積雲面露同情之色,安慰她:「禍兮福所至,福兮禍所依。說不定您和幾位姑姑能在這裡安靜度日,是件好事呢!」

  「嗯!」胡姑姑笑著點頭,道,「日子雖然苦點,但好歹不用時時刻刻提心弔膽的。」

  「是的!」宋積雲道,兩人又說了半天的閒話,胡姑姑盡心地帶著她在西宮殿走了一圈,把幾個同住的都介紹了一番,還給她打了晚膳,這才各自去歇了。

  宋積雲哪裡睡得著,她在腦子裡復盤著今天的事,想著怎麼儘快見到宮裡的貴人?如果見到了宮裡的貴人,她應該說些什麼?

  只是她在宮裡住了四、五天都沒有人理睬她。

  好像忘了還有她這個人似的,任由她住在西宮殿,睡了吃,吃了睡,問胡姑姑等人西宮殿外面的情景,她們一問三不知,只知道安慰她讓暫且安心住下。

  宋積雲怎麼住得下?

  她得自證清白。

  她得趕緊把坤寧宮的訂單交了。

  她得和洪熙商量著開鋪子的事。

  想想她都要細數一番,更不要說去做的了。

  這樣又過了兩天,宋積雲坐不住了,盤算著要不要去教習所,有小太監來找她:「有人讓我給您帶了封信,說您要是答應了,就讓我帶您去見秦公公,要是您不答應,就繼續在西宮殿呆著。」

  宋積雲奇怪地接過了信。

  是元允中的父親元浩然寫的。

  信寫得駢四驪六極其華藻,可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如果她願意勸元允中兼祧,寧王告她的事就由他替她擺平了。如果她要是不同意,她自然也就與元家沒有關係,她就好生生地呆在宮裡好了。

  他還在信里暗示。

  像她這樣沒名沒份進宮的人,只要他一句話,就能讓她的名字出現在宮女的花名冊上,讓她一輩子呆在西宮殿,無聲無息地過完這一生。

  那小太監估計是得了元浩然吩咐,見她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道:「讓我送信給您的人還讓我問您,您要是看不懂,就讓我讀給您聽。我在內書堂讀過書,能斷文識字。」

  宋積雲被氣笑了,道:「這位小公公,麻煩您等一等。我回封信,您幫我帶給讓你送信給我的人。」

  小太監答應了。

  宋積雲乾脆改了《孔雀東南飛》里的詩句回了他幾句「君若當磐石,妾自做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之類的話,讓那小太監遞了回去。

  之後再也沒有人來找她。

  可胡姑姑等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躲閃。

  宋積雲試著從她們嘴裡探了幾次口風都沒有什麼收穫,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了。

  她想到同在一個宮殿裡住的一個宮女是負責打掃慈寧宮佛堂的,她開始觀察這個宮女的作息時候。

  她發現這個宮女每隔一天就會比平時回來得晚,而且回來的時候身上的香灰很多。

  她佯裝不經意地問這個宮女:「你這是怎麼了?是人手不夠?還是和你一起當差的人偷奸耍滑?怎麼你每次回來都很累的樣子?」

  那宮女有些意外,但還是道:「倒不是和我當差的人不好,而是每次輪到我打掃香爐的時候,皇太后都會來和太皇太后一起敬香,可不就得耽誤。」

  宋積雲道:「要不我幫你一起去打掃佛堂吧?我感覺我最近運氣不好,去佛堂給菩薩儘儘心,說不定菩薩一保佑我,就讓我轉運了呢!」

  她還抱怨道:「我這樣一天到晚無所事事的,人都要閒出病來。」

  雖說宮裡誰在哪裡當差都是有定數的,可有時候忙起來,大家也會互相幫忙。

  「行!」那宮女道,「就是你去了佛堂不能亂跑亂闖,小心衝撞了貴人,就算你是元家的女眷,不會受什麼責罰,可傳了出去了,你多沒面子啊!」

  宋積雲可沒準備連累別人。

  她迭聲應下。

  (本章完)

  第330章

  宋積雲只希望她這個新的加入者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從而讓宮中的當權者知道還有她這個人,她就能有辦法把自己案件向前推進。

  連著兩天,她都跟著那位姑姑在慈寧宮的佛堂里幫著清掃香爐。

  自然有從來沒有見到過她的人問她:「你是從哪個宮裡調過來的?從前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宋積雲就會簡略地說明自己的來處,還會感慨:「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特別倒霉。我就主動來佛堂打掃香爐了。希望菩薩看在我這麼虔誠的份上,保佑保佑我,讓我轉轉運。」

  那些宮女們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多數都會呵呵地笑,還有一些則抿著嘴,一聲不吭地繼續清掃。

  當然,也有宮女會好奇地閒聊:「你堂妹怎麼會去告你?她從前和你的關係很不好嗎?」

  「我也不知道!」宋積雲皺著眉,很苦惱的樣子,道,「從前我們一起跟著我父親學藝,後來我父親去世,我為了保住我父親留下來的家業,去了自家窯廠做事,她則自立門戶,還拿了我們家祖傳的玉瓷配方去開個窯廠,她雖然搶了我們家一部分的生意,可我們家又不是只有玉瓷這一門手藝,也不是只有玉瓷這一門生意,我雖然生氣,但也沒有和她打擂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告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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