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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戰火一觸即發,經紀人頭皮發麻,生怕這兩位祖宗把錄音室砸了,於是拽了把謝雲起陪笑:「鍾小姐,您別跟……」

  話還沒說完,只見鍾向窈舉起手機。

  亮著的屏幕上顯然是在通話中,時間已過三分半,還在逐漸增加,而正中間通話人的姓名,赫然是謝則凜。

  經紀人立馬閉嘴。

  盯著屏幕上的三個字,謝雲起只覺得膝蓋骨反射性的一陣痛意,表情微微扭曲,赤紅了雙眼地瞪向鍾向窈。

  而她卻甜甜勾唇,露出狐狸一樣狡黠的笑,掛斷電話揮揮手,語氣賤賤:「小屁孩兒,祝你好自為之哦。」

  說完,鍾向窈轉身離開。

  顧不上身後謝雲起暴躁的摔門聲,淼淼擔心地問:「今天就這麼教訓了他,以後為難你可怎麼辦呀。」

  「我會怕他?」鍾向窈不可置信地挑眉。

  瞧她這表情,淼淼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鍾向窈走進電梯,漫不經心道:「今日之仇今日報,堆到明天我可能就不想計較了,謝雲起之所以針對我,不過因為年初我搶拍了他妹妹的一條項鍊罷了。」

  「就這?」

  「不然你以為。」鍾向窈環抱住胳膊,「屁大點事兒也值得計較,難不成我的頭是麵團捏的?人人都來踩一腳。」

  -這晚很快成為名媛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作為鍾家這輩唯一的女兒,鍾向窈向來是江北上流圈子裡,被人人艷羨又吃味的存在。

  這事兒的結果傳了個遍,更有人說謝雲起對鍾向窈動了粗。

  反正各執一詞,版本不一。

  下午六點。

  謝則凜的幾個發小攢了牌局,結束會議後,他去的有些遲,從車上下來時,恰好與靳淮青在門口相遇。

  兩人對視一眼,並肩朝里走。

  「聽說你那小未婚妻給謝雲起欺負了?」靳淮青幸災樂禍,「打算怎麼給人報仇。」

  謝則凜餘光輕瞥:「非得戳你傷心事?」

  走到一樓吧檯跟前,靳淮青單腳點地,側身坐上高腳椅,跟調酒師要了杯酒,才緩緩開口:「我有什麼傷心事兒。」

  「懶得說你。」謝則凜嗤了聲,捏過吧檯酒杯轉了轉,看著燈光在酒水中照射出的色彩,「過段時間老爺子八十大壽,別忘了我先前托你拍的東西。」

  靳淮青懶懶地嗯了聲:「你不親自去?」

  「我送了他也不一定會接受。」謝則凜眼睫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正準備再說些什麼,他們之間的縫隙忽而探出一隻手,貼著碎鑽的指甲布靈布靈閃著光,徑直伸到謝則凜手邊,風情萬種地抽走了那隻酒杯。

  一股濃郁的香水味襲來,靳淮青側頭。

  只見前不久剛被謝則凜當眾拒絕過的韓家小姐,此時穿了件吊帶紅裙,站在霓虹燈下分外惹眼。

  他饒有興致地看向謝則凜。

  卻見發小一動未動,只是在不經意間偏了偏肩膀,避讓開韓思躍堪堪擦過的小臂。

  「謝先生,還記得我嗎?」

  女人聲線柔媚,為吸引注意而刻意夾著的腔調略微黏膩,歪頭看著男人,笑起來時眼線上挑,「三天前我們見過面的。」

  她說著話,邊不著痕跡地慢慢靠近。

  直到兩人肩膀相隔半掌距離,謝則凜忽然抬眸,冰冷幽暗的眼冷不丁地望向韓思躍,清凌凌地,透徹到能洞若觀火。

  被這帶著勾子的眼神盯著。

  韓思躍愣了一瞬,眼底染上興奮。

  不遠處的舞池內熱烈肆意,兩米開外,剛結束大冒險遊戲的卡座里,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紛紛將視線投遞至吧檯這邊。

  面對朋友的隱隱期待,韓思躍試圖靠近,撩了撩秀髮,到嘴邊的話即將脫口而出,身前忽而重重放下一隻酒杯。

  她不明就裡地低眼。

  謝則凜淡漠開口,嗓音涼薄到如地獄使者在宣告死亡審判:「要麼滾開,要麼膽大點越過這隻杯子,再轉告你父親給韓氏收屍。」

  短短半秒鐘,韓思躍放下酒杯狼狽離開。

  靳淮青錯愕後笑出聲:「你哪兒偷偷學來的招數,怎麼每次拒絕人都不重樣。」

  抿了口白水,謝則凜覷他:「我是你?」

  「天天看人出洋相,累不累啊?」

  話音落,謝則凜突然想到鍾向窈。

  那天隔著電流,他都能明顯地察覺出她的尷尬,掛斷電話,原以為這姑娘又會過很久都抬不起頭,誰知道後來又撥了過來,叫他聽了出陰陽大戲。

  修長的指尖捏著淺口玻璃杯晃動,透亮的液體色澤純淨,又搖了兩下,水波拉動外壁的指腹,印出淺淺的白痕。

  謝則凜哼笑:「不呢。」

  「還跟小時候一樣可愛。」

  第7章

  這話一出,靳淮青倏然安靜下來。

  斜斜睨過謝則凜的側臉,看了會兒,意識到他說的是誰,很輕地嘶了一聲,仿佛覺得這麼些年從未看清過眼前這人。

  隨後靳淮青揶揄道:「那還不趕緊藏住,不怕被搶走。」

  「能搶走的我何必出手。」謝則凜托起他的威士忌,明晃晃地往自己杯中添了五分之一,舉起晃了晃,「搶不走的總得主動些才夠。」

  雙目對視,靳淮青很快瞭然了他的意思。

  偏過頭低低笑了陣,沒好氣地低嗤:「老狐狸精,你那小未婚妻怕是玩不過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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