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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勵扯扯嘴角,這是吐谷渾的王,他自然不會失了禮數,「西秦王初到平城,大概不知道漱玉齋都做過些什麼勾當。本太子定然會給他們一個名正言順!讓西秦王碰到這種事,實在抱歉!來人!快護送西秦王回館舍!」

  太子勵根本不容許慕眭有異議。兩國邦交是頭等大事,慕眭自然也不會亂來。他看向劉煜,劉煜沖他點點頭,他這才拱手道:「那恭敬不如從命!」

  太子勵順道也將其他邦國的使團送了個乾淨。整個宣和殿突然人心惶惶,除了被送走的人外,其他人根本不敢造次。

  沒了礙眼的人,太子勵冷哼道:「還在等什麼?把他們抓起來!」

  侍衛得令,抽劍便向他們刺過來,橫樑上突然落下兩道人影,其中一條,一劍劈下,直斷御前侍衛手腕,不用說,此人正是薛濤,而喬三不甘示弱,也劈開了圍攏來的侍衛。

  有反抗的就漱玉齋這邊,一時間,侍衛禁衛軍全都集中過來,將他們團團圍困,但薛濤和喬三豈是尋常人能夠對付的,不消片刻,地上便躺了六隻手,一時間震懾得其他人猶豫不敢上前。

  拓跋琿和拔拔錦厘等人想過來看個究竟,卻被阻擋在人牆之外。拔拔錦厘還從來沒受過這種待遇,身上雖然沒有兵器,但肉搏卻也是一把好手。盧郝拉住他,搖了搖頭,「畫骨先生能讓自己置身險地嗎?你們太天真了!」

  盧郝很有閒情逸緻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準備看看漱玉齋這齣戲要怎樣唱。

  那頭,丘穆林爾傾連屁股都沒挪一下,悠閒地搖著扇子。再回頭看其他勛貴世家,鄭玉竟然在磕瓜子,王琳和崔維各自斟酒碰杯,這樣冷靜的場面,對比亂成一團的大殿,豈止是用詭異二字可以形容的?

  拔拔錦厘有點看不下去了,「皇上遇刺了你們沒看到嗎?」

  反而是丘穆林爾傾道了一句,「你們沖得過去可以試試。」

  拓跋琿和拔拔錦厘一起看向龍椅上,御前侍衛在重傷的魏帝面前築起的人牆更堅固,兩人互看了一眼,一起上前,「讓我們過去!」

  侍衛不動,只聽侍衛首領道:「皇上重傷,御醫正趕來,誰都不能亂動!」

  這態度分明透著可疑。兩人這才意識到,真正要弒君的未必是佛狸。再看全場唯太子勵馬首是瞻的所有禁衛軍和侍衛,再蠢的人也該明白了。

  可是,問題就在於,刺殺魏帝的是拓跋佛狸,勤王護駕的是太子勵,他們連強行衝過去保護魏帝的措辭都沒有。

  而侍衛長更過分,很直白地說道:「凡是與漱玉齋有過親密接觸的所有勛貴世家,都不得靠近。說不定,你們之中就有陰謀弒君的叛臣!」

  這頂帽子扣得不可謂不大。拓跋琿回頭看了一眼巋然不動的那幾人,頓時明白過來。

  此刻,除非他們能立即調動軍隊進宮,否則,眼下的局面只能任由拓跋勵擺布。

  局面到底是怎麼變得如此可怕的?

  拓跋勵又是布局了多久才達到眼下這種程度的?

  連御前侍衛都聽他差遣,那佛狸宮中的侍衛,應該也是聽命於他的吧?

  明明所有事實都很明顯,拓跋琿卻發現,他們竟然沒能抓住拓跋勵一絲實質性的把柄,即便他今日弒君!

  那一瞬間,兩個好基友心都涼了半截。

  「你們忘了,漱玉齋的人還在此。」鄭玉鄙視了兩人一眼,「以畫骨先生和宋先生的聰明勁兒,能讓人這般威脅?」

  拓跋琿和拔拔錦厘默默坐回自己的位置,俗話說關心則亂,此時此刻,大概只能「冷眼旁觀」。

  那廂,侍衛不敢近劉煜等人的身,太子勵走上前,冷笑道:「這皇城之中,禁軍十萬,你們這幾個人能逃得掉?束手就擒,說不定本太子心情好,會留你們一個全屍!」

  「他是不是在威脅我們?」宋軼此刻還迷迷糊糊的,她幾乎本能地露出面對對手習慣性的笑眯眯表情,因為還迷糊著,這表情透過面具看起來相當隨意,十分缺乏對眼下嚴厲局勢的尊重。

  太子勵眼神一暗,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眼中閃出一點紅光。

  劉煜下意識地將人摁進懷裡,讓她的臉貼著自己的胸膛,不讓她到處燎火,「乖,你該睡覺了。」

  轉頭卻問太子勵,「太子殿下想殺我們總要有個名頭。」

  「名頭?那還用問?佛狸與漱玉齋關係密切,這是事實。佛狸還在南地時,就入過你們的風雲榜。他一回國,漱玉齋也立即北遷平城,這難道能是巧合?」

  「再則,你們在平城攪風攪雨不正是想為佛狸製造謀篡皇位的契機嗎?何況,你們與太宰杜班多次私下會面,這是人盡皆知的。佛狸弒君,你們也難逃其責!」

  聽了此話,劉煜竟然點了點頭。

  「怎麼?認罪了?」太子勵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得意,如此難纏的漱玉齋都認罪了,給了他無以倫比的成就感。

  「太子殿下確定放才弒君的是佛狸殿下?」

  「當然,所有人,親眼所見!那還能有假?」

  劉煜點點頭,「那太子殿下可確認皇上真的被刺傷?」

  太子勵頭也不回,只揚手指了指龍椅那邊,「血都流到台階下面了,難道還有假?」

  劉煜又點了點頭,依然一點淡定模樣。

  「畫骨先生可還有話要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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