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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花四濺,宋軼受驚,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劉煜將她托住,四目相對,盡在遲滯,呼吸吐在彼此臉上,電流在空氣中吱吱作響,那一剎那,宋軼便明白為何有小別勝新婚的說法。雖然她從沒感受到新婚的甜蜜,但此時此刻卻感受到了那種粘著在彼此之間化不開的膩乎勁兒。

  劉煜低頭,宋軼連忙躲開,幽怨地說道:「嘴都被你啃腫了。」

  劉煜的大拇指摩挲過她的唇瓣,一點櫻唇嬌艷欲滴,紅腫之後,更加飽滿。

  宋軼被他摩挲得有些癢了,含住他的指頭咬了一口,劉煜的血都燒了起來,「你在撩我!」

  宋軼一臉懵逼,趕緊把他的爪子吐出來,正想辯解一二,門就在此時開了。

  沮渠牧站在門口,看到浴盆里兩個男人,一個赤、裸著身子,另一個衣衫濕透掛在他身上,這幅模樣,比他成人時別人教習房事時用的春宮圖還要撩人。尤其是那嬌小男子,盈盈水眸看過來,像只受到驚嚇的小鹿,可憐之極也可愛至極。

  「出去!」

  劉煜火了,尼瑪難得溫存一下闖進來一個野男人算怎麼回事?他甚至下意識地將宋軼往自己坦蕩無物的懷裡裹了裹。

  沮渠牧看到這一幕本來是打算出去的,可嗅到男人野獸般的狂暴氣息,他改變了注意,將門一關,拉了椅子坐到一側,用彆扭的漢語說道:「兩位繼續,我就看看!」

  宋軼將腦袋埋在劉煜懷裡,耳根子紅了個透。

  若是換個情形,劉煜非得拔劍親手將他給廢了,但此刻,他只輕輕拍著宋軼的背脊,「薛濤!」

  話音未落,劍光一閃,薛濤破門而入,長劍便架上了沮渠牧的脖子。

  沮渠牧大概沒料到漢人如此野蠻,一個畫師而已,竟然敢在皇宮動刀劍!即便劍架到脖子上,他也沒丟了自己的氣度,起身,看向劉煜,不緊不慢說道:「武威公主欲讓你我比試一場,就在今日晚宴上。」說罷轉身走了。

  這本來才是他來的目的。

  直到聽到關門聲,宋軼才將臉抬起來,掙扎著從水裡爬出來。劉煜看她,只見她將小臉兒癱著,十分古怪。

  「怎麼了?」

  宋軼瞥了一眼外面,「小濤濤是不是一直在。」尼瑪,剛才那些齷齪事豈不是被看光了?人家可還是個孩子!

  「別擔心,我讓他們迴避了。」

  看了宋軼全身濕透,劉煜又吩咐了喬三去宋軼下榻的客棧將她的行禮取過來。

  這邊收拾停當,那邊大宮女過來通知說,原本的晚宴取消了。

  晚宴取消,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劉煜卻上了心,轉頭對喬三說:「去打聽一下,出了什麼事。」

  這宮裡的事兒,要打聽還不容易,喬三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並帶來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拓跋佛狸歸魏,魏帝大喜,設皇家御宴於長享殿,皇室宗親齊聚一堂。

  這絕對是頭號大事,當年魏帝登基,拓跋佛狸的母親杜氏升貴嬪,魏帝欲立佛狸為太子,按祖制子貴母死,冊立太子慶典前,魏帝為杜氏舉行最後一次狩獵,這次狩獵出了事,杜氏和佛狸母子突然失蹤,杳無蹤跡,日前,消失了十餘年的拓跋佛狸突然現身,還被太醫院各種查驗,確認身份無誤,魏帝便迫不及待地宣布了他的歸來。

  若佛狸是一般子嗣也就罷了,偏偏他曾經是太子頭號人選,如今太子已經冊立拓跋勵,而佛狸的舅舅乃權傾朝野的太宰杜班,如今外甥歸來,豈會甘心帝位旁落?這便註定了佛狸的歸來將掀起一股權力博弈。

  劉煜只粗略地品味了一翻,便將注意力再次放到宋軼身上,蓋因今日這頓晚膳是他們幾位畫師一起用,沮渠牧一出現,劉煜的神經便被吊了起來。

  沮渠牧看他們的眼神十分古怪,不止是對宋軼表現出來的興趣,還有一種別有深意的探究。劉煜不自覺地將宋軼往身邊拉了拉,一張不大的圓桌,三人的宴席,原本該坐成個三角鼎力,生生被他拉成兩隻腳。

  沮渠牧不動聲色地看著,「閣下真是畫骨先生?」

  北涼傳的畫骨先生是一位白髮老翁,黑布裹身,無人見過他真實面容,面前這個畫骨先生沒有那種他幻想的仙風道骨,反而多了幾分天潢貴胄的霸氣和雄獅對自己地盤的強烈意識,這不像一個超脫世俗閒看風雲的世外高人該有的氣質。

  「你若不信,我可以讓我的徒兒給你刻骨畫像試試。」

  宋軼神經一跳,莫非,這就是這個混蛋為何見面就說他們是師徒關係原因?凡是想要質疑他身份的,都有自己這塊貨真價實的擋箭牌擋著,太特麼狡猾了!

  沮渠牧質疑的眼神看過來,宋軼只得笑眯眯地回應著他。於是,沮渠牧不說話了,這一頓飯吃得十分安靜。

  末了,管事的要為宋軼安排房間,劉煜大手一揮,拒絕了,「我與徒兒久別重逢,正有秉燭夜談之意,多餘的房間就不必要的。」

  管事的什麼風浪沒見過,自然不會逆了公主殿下請來的特別貴兵的意,乖乖地退了下去。

  沮渠牧將宋軼看了又看,終於沒忍住那顆憐香惜玉的雄心,「我仰慕畫骨先生多時,十分願意陪畫骨先生徹夜長談。」

  誰知劉煜很不要臉地嘆了口氣,「年紀大了,徹夜長談什麼的就免了吧。我就跟徒兒兩個敘敘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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