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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筠怒目圓瞪,「怎麼不說話?」

  「趙都尉想聽什麼?」

  趙筠一時語塞,他在慌什麼?

  「這詩又不是我寫的,我只是會解讀一二罷了,你要爭辯跟寫詩的人去。」

  寫詩的人?

  趙筠神色一凜,懂反切詩,又與王虞兩家有關係的人,會是誰?

  所有可能性飛快地在他腦子裡過了一遍,最終竟然找不出半個人來。但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他應該很熟悉,他突然好想去看看那幅字畫說不定能從筆墨之間認出他來,可是,字畫被虞泰毀了。

  虞泰為什麼那麼急著毀掉那幅字畫,難道……

  院門外,韓延平冷汗涔涔,看著劉煜冷瑟的面孔幾欲昏倒。他本來是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誰知一出院門會碰到聽牆根的劉煜,頓時生出藍顏薄命之感,他覺得,老天要滅他。

  聽完裡面宋軼毫無顧忌大放厥詞,他的身板挺得有些艱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劉煜,生怕這位突然發飆,當場讓知情者死。

  剛試圖抹一把冷汗,便見劉煜嘴角動了,汗珠子在他額間凝聚,生生不敢動一下指頭。

  「今日之事,你便當沒聽見,沒看見。」

  「是!」韓延平如蒙大赦,逃跑的時候腿都軟了,幾次差點撲倒。

  作者有話要說:  反切詩的切法看懂了嗎?

  晚浪沒斜光 wan lang(切wang) mo xie(切mie) guang

  幽渡九月霜 you du(yu) jiu yue(jue)霜

  出征君向遠 chu zheng(chen) jun xiang(J Xiang 不能組,取後一字) yuan

  奴攬信卻難 nu lan(nan) xin que(xue) nan

  作者不會寫詩,請不要考慮格律什麼的,又因為要加切字,寫得有點彆扭,大概就是這麼一個意思,莫深究。有懂行的小天使,可以來幫渣作寫一首,不勝感激。

  第47章 無證之罪

  虞孝卿看著自己的父親, 坐臥不寧。他身上毒素雖清, 但殘留的傷害並沒有完全恢復, 相對於身體的虛弱難受,他更難承受的是來自精神上的荼毒。

  父親的模樣很鎮定,端茶喝水的姿勢不偏不倚,翻書時沒快一分也沒慢一分, 身邊沉香裊裊,與尋常相同的清閒做派。

  是的,在他當中發怒撕毀了那幅字畫後, 他如高僧禪定一般, 端坐在此,面上看不出一點異樣。

  「父親?」虞孝卿小心靠近, 恭恭敬敬地站在下手,打量著自己的父親,試圖從他的表現挖出個是否曲直來。

  「那件事是不是真的?」虞孝卿鼓起勇氣, 父親在他心中猶如一座大山, 神聖高大,巍峨矗立, 阻擋了一切可能侵蝕虞家的風雨,誰也撼動不了。明明這座山還在, 他卻似乎看到他從裡面開始崩塌,這讓他莫名地不安和惶恐。

  虞泰放下書,看過來的視線特別平靜,「當然不是。文宬郡主對虞家有偏見, 這是不爭的事實,此番她因我獲罪,皇室不可能作壁上觀。皇上早想削掉為父的兵權,盧君陌對中尉軍虎視眈眈,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可能做出這種事來陷害為父。」

  這一番話,以最快的速度傳遞遍了中尉軍的上上下下,連同虞泰此刻淡定自若的表現,也都傳進了那些王虞舊部的耳目。有些人自我安慰道,虞泰義憤填膺(氣急敗壞)撕毀那幅畫,應該只是出於對此事的憤怒吧,絕不是心虛為了儘快毀屍滅跡。

  虞泰看了一眼房門外不動聲色交換的中尉軍將士,又看了虞孝卿一眼,露出慈父的關愛,「你的身體可還好,這個仇,為父一定會為你報!」

  虞孝卿茫然,報仇麼?對文宬郡主?

  「孩兒身體已經恢復,文宬郡主的事,孩兒不想追究。」

  「你——」

  「父親莫惱,聽孩兒說完。文宬郡主雖然糊塗對孩兒下了毒,但是最終她並沒有下手。我們放過文宬郡主,或許劉宋皇室會更加器重虞家也說不一定。」他的真實想法可不是這個,此刻回想起來,文宬郡主的做法著實令他寒心,但是不惜敗壞自己名節也要拉他入地獄這種做法,怎麼說呢,竟然讓他有些高興的。這樣,她與他便被綁在一起了。文宬郡主的名節是因他敗壞的,這個世上便只有他能夠接納她拯救她,頭一次,他覺得自己對她如此重要。

  「天真!」虞泰一聲呵斥,壓抑著無法言說的怒火,還有恨鐵不成鋼的鬱氣。丟開書,吩咐道:「把中尉軍將官叫過來,為父有話要說。」

  面對流言蜚語迎面而上,很多人都要佩服虞泰的勇氣。中尉軍三都尉八校尉,其中之八是王虞舊部,除了京輔都尉是虞孝卿外,還有兩名校尉是他親自提拔上來的,跟王虞舊部扯不上任何干係的人。

  換句話說,如果他的罪名坐實,中尉軍將徹底脫離他的掌控,曾經他是依靠這些人才坐穩如今高位,甚至敢與劉宋皇室抗衡,如今,這些人卻是他最忌憚的存在。

  人員到齊,虞泰開門見山,他不會幹癟癟說表明自己的清白,因為空口喊出來的話,除了顯得心虛,並沒有任何實際價值。他只說,「字畫的事諸位應該都聽說過了吧?」

  場下一片靜默。

  「空口無憑的罪名,本將軍是不會認的。諸將若心中有質疑,大可放手來查,查出虞泰罪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身為執金吾話說到這份上,誰還能明面說什麼?

  左輔都尉王強憂心忡忡地出來,沒有回自己住處,而是進了盧君陌的屋子,劈頭便問:「是不是你乾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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