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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萊島出事之後,仙門中便開始或多或少起了傳言,說當年叛出滄琅的殷九又回來了。

  也是她憑一己之力在蓬萊擊敗了魔界祝瀾之。

  但因為耗費了太多靈力而受到重傷,在方山恐命不久矣。

  「都是誰傳的,」殷九有些無語:「我還沒死就要被他們傳死了。」

  洛京容將暫時壓制疼痛的藥物丟給她,神色淡淡:「可能是你那師妹。」

  話音剛落,蘇蘇就焦急地推門而入:「師姐——你怎麼樣了,還需要什麼嗎?」

  殷九嘆氣捂住眼睛:「我需要你離我遠一些。」

  蘇蘇表情略微受傷,看起來有些難過。

  而洛京容饒有興趣地盯著蘇蘇,隨口解釋:「她只是不願意面對自己的臉而已。沒關係,你想哭就哭。」

  這妥妥的就是想看殷九的笑話。

  「別太過分了。等我好起來是會報復的。「

  洛京容沒有絲毫反應:「遺言說的太早了。」

  雖然蘇蘇這樣傳消息出於好意,可是會免不了一些有心人的打探,又或者冒出很多來方山拜訪的人。別說殷九,連身為掌門的洛京容也感到煩躁。

  自知造成了麻煩的蘇蘇還提議由她來扮成重病的殷九。

  被殷九拒絕了,她怎麼知道來的人是好意還是惡意。而且不管是哪種,怕是都免不了一場同情唏噓。

  乾脆都不要見的好。

  可這不能阻擋意外之人的出現。

  如果不是為了身體的材料,殷九並不是很想與祁臻打交道。

  不過現在這情況——

  「不語公子。」她微微嘆氣:「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樣的方式。」

  對方金色的面具在光下折出淺淺線條,亦頷首笑:「能見到應非宮主此時狀態的也不會有多少人,祁某很有幸。」

  殷九扯扯唇角,她就知道。「但你來肯定不是只為看我吧。」

  祁臻定了定神:「沒錯,你應該猜得到。還是之前的交易……我想了很久,既然你記不得,按理說應不作數。可畢竟我先答應了。「

  「如此,便折中一下。我為宮主提供一件目前需要的藥材,就當你我之間的交易完成。」

  聽完他的話,殷九還是有些迷惑,自己先前到底和他達成了什麼交易,哪怕直到現在祁臻也要回報。

  「所以是我先給予你了什麼對嗎?」她皺皺眉問道。

  對方微笑:「我以為上次的禮物就已經很清楚了。」

  他講話從不肯直白,雲裡霧裡的。殷九回想了一下,上次是一幅畫來著。

  桃花林,還有什麼?

  他的意思難不成是自己送了他一片桃花林?

  「其實,」他忽然又道,表現出一副故作輕鬆的失落感:「不記得也好。可能對你來說只是一場夢,是我過於執意了。」

  越這麼講,殷九越覺得好奇,但她又不能強迫一個好心來送藥的人。只能點點頭。

  「那就祝宮主早日康復。」

  待人離開後,洛京容拎著難得一遇的藥材仔細打量,順便瞧了殷九一眼。

  殷九很容易就猜到她在想什麼,開口:「我的確不記得。」

  而洛京容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似是揶揄:「跟我解釋做什麼,我又沒說是風流債。」

  可她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了。

  懶得再管,殷九反倒是在努力回憶。

  現如今她幾乎動彈不得,靠著洛京容續命,除了腦子轉轉想想,其餘的也做不了什麼。

  之前她留意過那副桃花林畫卷,仔細想想,魔界似乎沒有這樣的景色。

  硬要說的話,當年她在魔界各種混戰搶地盤的時候,飛鳥閣有這麼一塊風水寶地。

  據他人描述,猶如寶光仙境,空氣十分輕靈適合修煉,更為重要的是,很適合釀酒。

  這對殷九來說很是眼饞,但無奈飛鳥閣總是中立,很難參與到魔界其餘勢力紛爭中。想要趁亂取之是有點難度。

  不然怎麼說寧澄很討厭殷九,三番五次來誆騙人就算了,又愛趁火打劫。

  反正用了好些手段,殷九算是拿到了寶地的鑰匙。

  加上打壓了一番應真宮,她那段時間快樂得不行,喊了沉莘就帶著酒去這寶地逛逛。

  倆人喝得天昏地暗,最後殷九隻記得小虎馱著沉莘先回了,而自己應該是睡著了。

  反正等到她醒來,地點就是自家的應非宮。原本有些疑惑,但看見了路重簫,便以為是他帶自己回來。

  等到殷九後知後覺發現鑰匙不見,還問過路重簫,他表示不清楚,還調侃說是不是被偷走了。

  別的物品都在,怎麼可能就鑰匙不見。雖然覺得奇怪,但殷九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寶物多的很,沒必要糾結一個不放。

  這應該就是殷九能記起來的全部了。

  可這裡面也沒有祁臻啊,不會又是像上次一樣,喝醉之後做了不好的事情?

  見殷九眉頭緊鎖,洛京容手上也不閒著,將各個材料用靈力融合起來,邊出聲:「再想也沒用了,錯過就是錯過。」

  「說得好像我欠了他一樣。」殷九咳了一下:「你看看還差哪些材料,我真是一刻都不想躺在這裡。」

  「靈蕪、環杉草、血梔子……」洛京容慢慢清點:「加上你師父尋到的,目前還差兩樣非藥材的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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