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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擔心他,秦策安看得出來,其實他現在沒那麼疼了,聞著熟悉的香味,痛苦緩解了些許。就是還有點抽痛,不過他能忍耐。

  倒是她,赤足走來,地上涼不說,還會被人看見,她怎麼就不知道。

  秦策安忍著疼,在她驚訝的眼神中,把人抱起,朝床邊去。

  雲柔不安的雙腳蹭著,綿音怯怯,「做,做什麼?你現在該喝藥,快放開我。」

  秦策安充耳不聞,將人放在床上,隨即跟著躺下,手攬過纖腰,摟進自己懷裡。

  他的嗓音喑啞,暗了些,低沉沉的拂過耳畔,「你是我的解藥。」

  氣息纏繞,雲柔察覺到了異樣,她沒動,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見男人性感的喉結和下頜,她把手擱在身前,悄悄保持距離。

  「好點了嗎?」她問。

  秦策安呼吸平穩,似乎不疼了,但沒回答她的話,一直沉默。

  須臾,雲柔打哈欠,本就沒睡好,這會更困了,她從窗口縫隙看,天沒亮,還可以睡會。

  雲柔縮在他懷裡,緩緩闔上眸,聽著強而有力的心跳入睡。

  剛睡著,身旁的人便低下頭,目光灼灼的凝視她,須臾,輕嘆聲,在她頭頂蹭了蹭,閉眼睡覺。

  -

  一覺醒來,已是中午,身邊沒了人,雲柔立馬掀開錦衾,想穿鞋,發現過來的時候沒穿。

  她懊惱的拍下腦門,光著腳下床,腳心剛觸到地面,冰涼的感覺讓她縮了縮,還沒站穩,門就被推開,秦策安從外頭進來。

  手上拿了她的繡鞋,另一隻手拎了她的包袱。

  見她跳上床,把腳蓋住,笑了笑,「現在害羞太晚了。」是笑她昨晚不穿鞋跑來。

  雲柔面上潮紅,眼睫顫了顫,「把鞋放下。」

  秦策安睨她眼,依她言把鞋放下,但人沒走,「餓了嗎?」

  現在是中午,她是餓了,可她也沒心思吃飯,昨晚想到的事還沒問。

  雲柔整理好儀容,洗漱好,問:「李伯來信了嗎?找到藥了沒。」

  李田去雲貴已有大半年時間,按理說該來信的,不知秦策安收到沒有?

  她就是想知道,能不能找到藥?

  雲柔期望的看著他,等他回答,「來了,沒找到藥。」

  她的心當的一聲,掉落谷底,找不到藥,意味著他的病好不了,會死。

  她的喉嚨難受,哽住了般,發不出聲音,半晌,雲柔眉間舒展,笑得牽強。

  「沒事,總會找到的。」

  要是一直沒找到藥,秦策安死了怎麼辦?

  還有,他後來娶了誰?

  雲柔滿腹心事,頭微微垂著,沒精神,秦策安歪頭注視,摸她的頭頂,道:「先用膳。」

  她哦了聲,隨便吃了點,吃完後想出門,又被秦策安攔著。

  雲柔不高興,憤怒的瞪他,實在氣不過,便捶打床榻,把自己的手打紅了。

  秦策安無奈,只答應讓她回去看一眼,至於要見范青,想都別想。

  「阿柔,別惹我生氣了。」

  她逃跑的事秦策安沒追究,已經很克制脾氣了,要是再惹他生氣,只怕沒那麼好敷衍。

  雲柔毫不猶豫點頭,她去了在揚州的住處,住的時間短,但她有了感情,她在這裡過得很愜意。

  現在要離開,她不捨得。

  秦策安跟著她,雲柔沒法去見范青,只好寫了一封信,放在房內,要是范青來了,可能會看到。

  雲柔最後看了眼屋子,戀戀不捨的轉頭離去。

  兩日後,她跟著秦策安離開了揚州,前往盛京。

  路上走得順利,風平浪靜。

  雲柔甚少說話,每次都是安靜的待著,要不就是坐在秦策安身邊,沒跟旁人說話,就連盛凌,她也只是看眼,沒搭理他。

  想到盛凌幹的事,雲柔腦子第一反應就是,他不是個好人。

  在樹林休息時,秦策安和盛凌去了密林中,不知幹嘛去了。

  雲柔左右看看,表情不對勁,現在跑路,會被發現嗎?

  她抿唇,神情緊張,剛抬起一腳,就有人從後邊拍她的肩膀。

  「嘿。」

  雲柔嚇得咯噔一下,唇白了,「誰?」

  回頭看,是一位的姑娘,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雖然穿著男裝,但胸前鼓鼓囊囊,唇紅齒白,眼含秋水,雲柔一眼就看出是姑娘。

  「你是誰?」她上下打量,覺得眼熟。

  「我叫江漁。」

  江漁的嗓音好聽,笑得明媚燦爛,能感染人。

  「你是雲姑娘,我見過你。」

  雲柔張唇,茫然的盯著她,她是什麼時候見過她的?

  正想問,江漁便搶在她前面開口,「在盛府的時候,我被關在屋裡,見過你。」

  雲柔想起來了,原來是她,難怪看著眼熟,下一刻,雲柔又想到,她是秦策安口中真正的郡主,那她自己知道嗎?

  知道盛凌找人頂替她嗎?

  雲柔不好直接問,便笑笑,「你怎麼在這裡?」

  江漁在她身邊坐下,埋怨道:「哼,盛凌怕我跑了,上哪都帶著我。」

  她被人時時看著,可不舒服了。

  現在看到雲柔也這樣,兩人算是同病相憐。

  「你為什麼要跑?你不喜歡他?」她靠近了些,說話的聲音小,怕人聽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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