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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了指七星。

  「她是墨徒。」

  魏都指揮使一驚,墨徒,竟然是墨徒!那就更是能行兇了!

  張元又指了指地上陸異之的屍首。

  「陸異之,也是墨徒。」

  他的手在陸異之和七星之間指了指。

  「他們是同黨。」

  說著冷笑一聲。

  「陸異之死了,這就是同黨自相殘殺。」

  陸異之是墨徒!

  魏都指揮使只覺得耳朵都炸了,不可置信看著張元,原本毫不在意抱著的陸異之的屍首也砰地扔在地上,人也向後退去。

  墨徒,那可是皇帝的禁忌,那可不能碰啊!

  ……

  ……

  墨徒!

  張元竟然當眾揭示了七星的身份。

  「都督。」兵衛忍不住低聲道,「既然是墨徒,我們都察司接手……」

  霍蓮在屋頂上看著被張元牽著走出室內的女子。

  他搖搖頭:「墨徒的話,我也不能碰了。」

  第45章 靜無聲

  許城七星,是誰呢?

  為什麼覺得這麼熟悉?

  魏都指揮使在夢裡還在想這個問題,想的頭都有些痛,作為禁軍都指揮使,見過聽過的人太多了,能讓他記住有印象的倒不多。

  許城,七星。

  「爹,你看我新買的這個妝盒。」小女兒的聲音在耳邊響,「很貴的。」

  然後報出一個價錢,在夢裡的魏都指揮使也忍不住皺眉,雖然按理說男人不該這么小氣,魏家也不是窮的女兒們用不起妝盒,但架不住家裡人多,還得想辦法添置宅子……

  一個木雕妝盒怎麼就敢要這麼多錢!

  「爹,這可是許城玲瓏坊的,那位七掌柜自己做的,很難搶到的,那位七掌柜太忙了。」

  魏都指揮使猛地睜開眼。

  許城玲瓏坊,七,掌柜!

  睜開眼,夢醒了,四周瞬時比夢裡還嘈雜,衝擊的他頭更痛。

  他看向外邊,此時已經回到新城的驛站了,火光閃耀,幾乎讓黑夜變成白天,外邊是亂亂走動的人,到處都是低語,低語彙集一起就變成了令人心煩的嘈雜。

  「商議出章程了嗎?」他起身走出來,問門外的兵衛。

  兵衛搖頭:「還在吵。」

  魏都指揮使看向大廳,白天的突發事件讓所有人都懵了,夏侯小姐找到了,陸異之死了,不僅死了,還被指出是墨徒,就算當時他在現場都傻了,那些沒在現場的官員們更是瘋了。

  而那個京兆府的差役張元還要帶著殺了陸異之的那個女人走。

  就算他說這是墨徒互相殘殺,也不能就這樣帶著人揚長而去。

  更何況,這事也太匪夷所思了,是不是他胡說八道還不一定呢!

  魏都指揮使從震驚中回過神,當下就把所有人都扣下了,包括大呼小叫的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新城差役們,新城衙門也是不可信了,且要保密,直接將這些人押回了驛站。

  驛站變成禁地,這件駭人聽聞的事被攔截在這裡。

  但不可能攔得住啊,這麼大的事,這裡畢竟是新城,還有,北海軍梁氏衛將軍們也就要到了,接引官員怎麼迎接?

  有官員要大家立刻都回京,北海軍梁氏將軍也別接了,但有官員反對,說那豈不是打皇帝的臉,皇帝說接,人來了又沒有接,陸異之是死了,但朝廷的官員沒死絕呢,這是朝事,不是陸異之的事!

  走還是留其實也是次要的,最要緊的必須儘快報給皇帝,但怎麼報又是商議不定。

  翰林學士陸異之遇難,還是墨徒陸異之被殺?

  眼看天就要亮了,呈報京城的信還沒寫出來。

  魏都指揮使看著大廳里人頭攢動,人影晃動,也沒心情過去湊熱鬧,看向左邊一間屋子。

  那邊亮著燈安安靜靜。

  「夏侯小姐醒了嗎?」魏都指揮使問。

  兵衛搖頭:「大夫們守著呢,一直沒醒。」

  魏都指揮使按了按頭,這也是個頭疼的事。

  夏侯小姐失而復得是好事,但出現在新城,尤其是陸異之身邊,豈不是印證了夏侯先生的告狀?

  但陸異之又死了,一刀刺透了心臟,而夏侯小姐手裡握著一把匕首,緊緊握著,昏迷過去都拔不出來……

  是,夏侯小姐在當場也昏死過去,大夫看了說迷藥餵多了,也沒辦法,只能慢慢醫治。

  所以也沒辦法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會有危險吧?」魏都指揮使問。

  兵衛再次搖頭:「大夫說好像沒事。」

  魏都指揮使皺眉:「什麼叫好像?」

  「好像說夏侯小姐雖然在昏迷中,但餵水餵藥餵飯都吃了。」兵衛說。

  能吃能喝,這應該就是沒事吧。

  什麼啊,魏都指揮使心想,夏侯小姐這是裝昏迷嗎?

  但一個閨閣女子不想被陌生人詢問,只等著見到家人也可以理解。

  女人真是令人頭疼。

  魏都指揮使的視線再移到另一邊,這邊還有個更令人頭疼的女人。

  驛站的左邊,一排三個房間,此時驛站其他地方都擠滿了人,唯有這裡三間房都空著,而三間房外,幾乎圍了三層禁軍,宛如鐵桶一般。

  三間屋子,其實只有一間有人,正中那間門開著,燈火明亮,室內的床桌椅等等閒雜物品都被搬空了,有兩人席地而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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