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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小六搖頭嘆氣:「沒辦法啊沒辦法,我又不是那狗崽子,可以肆無忌憚自由自在為所欲為。」

  小廝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什麼事已經到了沒辦法的地步!

  還有,狗崽子是誰?

  ……

  ……

  夜已深,都察司內宅的婢女僕婦們都已經退下,但燈火併沒有熄滅,依舊璀璨。

  「都督,收拾好了。」朱川拎著兩個大包袱,雖然意猶未盡,但實在裝不下了。

  霍蓮已經換了寢衣,嗯了聲。

  梁思婉坐在一旁,手裡攥著紙牌,但沒有像以往那樣玩牌,而是直直看著霍蓮。

  朱川小聲說:「那我先去裝車了。」說罷忙退了出去。

  室內只餘下他們兩人。

  「所以。」梁思婉看著霍蓮說,「等了這麼多年,其他人的頭顱終於也要被你砍掉了吧。」

  皇帝的確是這個意思,霍蓮垂目點點頭。

  梁思婉將手中的牌一扔哈哈笑:「真好啊,大家終於都要死了,終於乾乾淨淨了。」

  雖然如同往常一樣,聽到死而大笑,但這一次梁思婉的眼裡並沒有笑意。

  霍蓮看著紛飛的花牌,說:「是我主動說要去。」

  先前他從來不談及北境,只是等著,等著皇帝不願意再等,然後下令讓他去的那一天。

  他先前從未想過,自己會主動要求這一天。

  而且聽到皇帝表明意圖的時候,他竟然也沒有什麼念頭,茫然啊起伏啊什麼的情緒也沒有,就很平靜,甚至還有幾分……迫不及待。

  因為再看前方的時候,好像不只是只有死路。

  「我就不帶你去了。」霍蓮將落在肩頭的紙牌拿下來,對梁思婉一笑,「你在家等著,等我們都死了,你再死。」

  第5章 各人事

  都察司的兵馬經過,立刻讓熱鬧的街市變得安靜,不管官民權貴紛紛避讓,看著霍蓮裹著黑披風疾行,身後跟著一輛黑漆漆的馬車,兵衛們穿薄甲攜帶刀槍弓弩,氣氛更是緊張。

  這又是要去抄誰的家?

  「這次不是抄家,是去邊境查看軍防。」

  「好像是什麼防護壞了。」

  「哦,那就是去抄北海軍的家!」

  「呵,這也算是霍蓮抄自己的家,先砍了義父的頭,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要抄家。」

  「不過,車裡是誰?」

  「霍蓮的車,自己用的吧,去邊境很遠呢。」

  「新消息新消息,車裡是霍蓮的女人。」

  伴著這個消息,議論的更熱鬧了,比起抄家殺人這種血腥,還是男女之事讓人輕鬆些。

  「竟然帶著女人出行?真是恩愛啊。」

  「也不一定是恩愛吧,那北境也是梁小姐的家,親眼看著自己家被抄……」

  「霍蓮真是個……畜生。」

  街上的聲音起起伏伏,隱隱晦晦,酒樓茶肆包廂里亦是議論一片,一群女子站在窗邊,看著緩緩而過的車馬,比起民眾的議論,她們因為知道更多的隱秘,也有更多猜測。

  「是那位梁小姐,還是新寵?」

  「肯定是梁小姐啊,去北境呢。」

  「也不一定,霍蓮可捨得新寵?」

  說到這裡,女子們停下來,談論這個總歸是不好,此時街上都察司的兵馬已經過去了,大家也都收回視線,唯有一人還站在窗邊遙望,似乎看得出神。

  也難怪看得出神,其他人也就是看熱鬧,這位跟熱鬧有切身關係。

  「夏侯小姐。」一個女子似笑非笑問,「你覺得被霍蓮帶上的是哪位?」

  這話有些不懷好意,但夏侯小姐聽到了,神情不羞不惱,收回視線,看著她說:「多情人永遠不嫌多,都帶上又如何?」

  還真答了,那女子笑著說:「夏侯小姐真是懂得多。」

  「你如果跟多情人打過交道,也會懂。」夏侯小姐淡淡說。

  這話里的多情人說得就不是霍蓮,而是陸異之了。

  那位小姐有些不高興,一是因為夏侯小姐似乎詛咒她也遇到男女糾纏的事,還有為陸異之不平。

  雖然現在霍蓮出行被議論,但霍蓮並不是總是出行,可不是輕易能見到的,不像夏侯小姐,自從出了那件事後,不僅不閉門不出,反而常常出現在人前,逮到機會就拿著她和陸異之的事說。

  「你真是常把陸三公子掛在嘴邊。」她不咸不淡說,「陸三公子可在外從不提及你。」

  自從三月三行宮裡夏侯晴和陸異之鬧過之後,很多人也都詢問過陸異之是怎麼回事,但陸異之從不多說,只一句我愧對老師。

  怎麼看都覺得陸三公子更可憐。

  廳內氣氛略有些緊張,其他的女子們也都看過來。

  夏侯小姐卻沒有跟這位小姐吵,而是一笑:「那是他自知理虧,無話可說。」

  這話讓那位小姐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又無奈。

  其他女子們也上前解圍「好了,不說這掃興的事。」

  此時門也被推開,幾個店夥計捧著托盤走進來,其上並不是酒菜,而是一摞捲軸。

  「幾位先生評鑑過了。」一個店夥計恭敬說,「夏侯小姐的詩最好,夏侯小姐的字上品。」

  這話並沒有人讓室內的女子們響起驚嘆,反而是一片瞭然聲。

  「就知道。」

  「一點都不意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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