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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野外路上有人未眠,京城的賭坊里更是不分晝夜。

  「哈哈我贏了——」

  喧鬧的人群中響起喊聲,這是大家都熟悉的聲音。

  「高小六最近轉運了啊。」有賭徒氣呼呼,「十賭三贏。」

  「沒錯,以前他都是十賭九輸。」另一人也說,還揚聲喊賭場的管事,「快查查,這小子是不是出千!」

  高小六從人群中擠出來呸了聲:「出千的賭算什麼賭,糟踐了賭錢的樂趣。」

  賭錢的樂趣?難道不是贏錢?還有什麼樂趣?賭徒們怔怔。

  高小六已經揮著手大喊:「今天高興,管事的,今日賭場裡的酒水我包了,請大家盡興。」

  一次贏不了多少錢,轉手還扔出去更多,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的樂趣吧,反正沒錢人得到不要錢的東西就是樂趣,一時間賭場內喧囂更甚。

  在喧鬧中高小六穿過人群,走進專為他設置的屋子,一壇壇酒水也隨之送了進去,還有賭場豢養的美貌侍女捧著佳肴魚貫而入,可以想像其內將是怎樣的銷魂。……

  暗門暗道一重重而過,本該在醉臥美人膝的高小六站在了賭場外。

  他伸手搓了搓臉:「真冷啊。」

  知客在一旁給他裹上斗篷:「六爺一路順風,馬到功成。」

  高小六一笑:「我必然是馬到功成,一鳴驚人。」說罷翻身上馬,一甩馬鞭,在暗夜的街道上疾馳而去,身旁有七八人跟隨。

  ……

  ……

  北風呼嘯,大雪紛飛。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幾乎看不到人。

  直到嘈雜的馬蹄聲響起,一群黑壓壓的人噼開了雪霧出現在視線。

  這是二十多騎官兵人馬,可以看出他們行路很久,大雪在兵袍斗篷蒙上厚厚一層。

  三騎兵士從前方雪霧中奔來。

  「張參軍。」為首的兵士喊,「前方就是邢州界了。」

  張元掀起帽子,其上的雪抖落:「這天也不好,大家也累了該歇息一下,前邊可以落腳之處?」

  一個兵士說:「不遠處路邊有個腳店,地方簡陋,大人,天黑就能到城鎮了,趕到那裡再歇息吧。」

  張元搖頭:「不,就在腳店,這樣到城鎮的時候就可以直接過去不停留趕路。」

  這京城的差官也是奇怪,到底是累了,還是急著趕路啊,遇到行腳店要歇息,正經過城池卻不停留,兵士們對視一眼,但上官交代過要一切聽這張參軍調派,且再三叮囑,事關重大。

  「末將領命。」他們高聲應喝,帶路。

  張元將帽子戴上,催馬向前,身後一排兵衛緊隨,緊接著是一隊差役,差役身後則是一輛囚車,囚車被布罩住,密不透風,囚車四周都是握著刀槍的兵士,風雪似乎都難侵襲。

  第40章 陷之阱

  人馬滾滾,很快就來到了路邊的腳店。

  腳店果然很簡陋,只有兩間矮房,一間馬棚,此時門窗緊閉,唯有幌子在風雪中飄動。

  門被敲開,腳店的老漢一臉驚訝。

  「這麼大風雪,官爺們還趕路呢。」他說,熱情招呼,但又有些為難,「我這店小,盛不下這麼多人啊,哎呀,官爺,車更是——。」

  且不管他說話,張元帶著人不僅進來了,還將門打開,把囚車也要拉進來。

  「我們不嫌擠。」張元打斷,摘下帽子一雙眼看著店家,「我們人和車是絕對不會分開的。」

  店家被擠開,不待無奈再說話,張元又一揮手。

  「檢查里外。」他說道,「戒備四周,換班吃飯。」

  兵士們應諾散開,一部分奔向房內,一部分散布在店外。

  灶房門被推開,內里正燒火的一個女童喊了聲爺爺抬起頭,一看不是爺爺是兵士,嚇得瞪圓眼,兵士們審視她一眼便離開了,翻查櫥子柜子瓮缸,連柴堆都沒放過。

  外間店家老漢惶惶不安:「官爺,老漢本分生意,這麼多年……」

  張元在椅子上坐下來,對老漢說:「店家不要怕,我們要務在身,小心戒備,還請見諒。」

  很快兵士首領過來回稟「都查過了,只有一個女童在燒火。」

  店家老漢忙解釋:「是我孫女,這兩天天不好,也沒打算做生意,兒子媳婦回去了,我和孫女留下來只是看店。」

  張元對兵士點頭,再招呼其他人:「大家都坐下歇息——」

  差役和兵士們這才紛紛各自解衣,抖落雪花,圍住炭火燻烤。

  店家老漢也稍微鬆口氣:「客官,那我去燒水,你們想吃點什麼?」又面帶歉意,「天不好,店裡的東西也不全,也就能煮個面……」

  張元看向他,笑了笑抬手打斷:「不用,店家,你什麼都不用做,就坐在這裡。」再對一旁的差役們擺手,「你們去。」

  差役們應聲是,解下身上背著的包袱,水壺,拎著向後去了,不多時女童從後邊被趕出來,害怕地撲進店家老漢懷裡。

  店家老漢攬著孫女安撫,又看張元,神情更是不解:「差爺,您這是?」

  「我們吃喝自己帶,自己做。」張元說,撫著手掌雪化了的水,「當差危險,出門在外,不得不小心謹慎啊。」

  這也太……店家老漢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訕訕一笑:「那還真是辛苦。」拉著女童,「那,老兒去給差爺們喂喂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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