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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要和他一起?」祂扭頭對著墨施容,帶上點點疑惑,「玲瓏心……你明明是我命定的反派boss ,是我鍾愛的孩子啊。」

  「這個狗屁反派boss 誰愛當誰當,如果不是你太醜親身上陣也不是不行。」墨施容冷笑。

  「你能親身對付我們吶。」花羽睢狀似無意微笑,「你真的是天道嗎?」

  「還是說你只是獲得了天道力量與記憶,被同化了大半的無辜人類呢?」花羽睢盯著自己白皙的指尖,「真可憐啊。」

  話雖如此,他神情極盡嘲諷之色。

  祂沒有被觸怒,平靜如一潭死水:「清除開始。」

  兩人腳下的土地開始蠕動,變軟,下陷,草木也變得形容可怖,張牙舞爪,甚至連空氣都如膠水般。

  祂是天道,掌握這個世界的天地。

  墨施容屏住呼吸,不讓自己被灌入粘稠的空氣。

  純白火焰脫手,愈燃愈烈,光華純澈,曜如白鑽。

  火卻在離祂一米時被阻隔,壓縮了幾百萬倍的空氣是最堅固的鎧甲,死物是英勇的兵卒。

  夕蓮劍沒如心臟,它吸收了主人最精純的血液,興奮地發出陣陣嗡鳴。

  利刃劃開空氣,傷及神身,僅是小小一道劃痕。

  祂卻微微變了臉色:「規則之上的力量……」

  祂的聲音不能被傳播,花羽睢卻看出祂的心思。

  天地未開之時蓮耀世界,其色混沌,無蕊無根,承氣運而生,在天道誕生之時才微微綻放,為規則之上存在。

  「夕蓮劍是花蕊啊。」花羽睢被反震,咳出血,卻是緩慢的詠嘆調。

  火焰接踵而至,白色人影的微光照在火焰上,竟然反襯出朝日般的輝煌。

  煌煌爍爍,光照亮大千世界。

  但黑暗只會被烤成焦炭。

  花羽睢沒有選擇後退,反而上前一步將劍插入人影身體。也因此他抑制不住大口咳血,撕心裂肺仿佛連肺都要吐出,身體蠻橫的自愈能力修補千瘡百孔,毀滅與新生交織,痛苦如凌遲。

  他依然在笑。

  祂也不好受,白光黯淡成潰敗之勢,顫抖著,被禁錮的部分在尖叫怒吼。

  祂可以對他們動手,因此祂還殘留魔修的部分,畏懼南明離火。

  墨施容見花羽睢沒有避開,手依然很穩,只是看著祂的目光已經不是看活物的眼神。

  生氣了。

  「就這樣?」祂不屑,「可殺不死吾。」

  「當然不止。」花羽睢接住自己咳出來的血,「這可不能浪費。」

  鮮血融入火焰,純白染上淒艷的猩紅。

  還不夠。

  「夠了!」墨施容眥目欲裂,「你身體還要不要了!」

  他也不好受,畢竟他也是魔修。

  花羽睢沒有聽從。

  他扯出自己的心臟,混沌的顏色,他用顫抖的手用力擠壓心臟,精血落入南明離火。

  除非是被特殊武器所傷,於高階修士而言心臟已經不是必死部位。花羽睢面色慘白,又把心臟塞了回去,肌肉蠕動,斷裂的血管重接……傷口頃刻癒合,內傷卻不是輕易能治好的。

  不成功,便成仁。

  南明離火大盛,灼燒著祂魔修的部分;汐蓮劍深入,搗毀規則制定的天道。

  人影扭曲掙扎。

  爆發的力量終究支撐不了太久,南明離火逐漸黯淡,焦黑的人影從地上爬起,猙獰大笑:「我是不死的!你終究棋差一著!!」

  「是嗎?」花羽睢不置可否。

  弦崩斷了,祂感受到劇烈的痛苦,懲處直達細胞深處:「你幹了……怎麼可能?他們成功了?」

  世界的屏障破裂,被擄至異世的亡魂哭泣著擁抱親人。

  「人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大部分時候他們自私怯懦,但總會有一小部分人讓他們拼上性命。」花羽睢以驚嘆的語調說,「你身為新任,終究小看了他們。」

  多麼可笑,天道知曉人的神奇,同為人卻互相看輕。

  「永別了。」混沌之色的劍上浮起瑰麗的鮮紅火焰,斬斷一切。

  一如傲慢的混沌愛上人類少年的那份赤誠。

  結束了。

  重傷的墨施容抱著花羽睢倉皇趕往醫修住處,緊急治療。

  被謝綺通知的雁杳咬牙拿出坑走的花羽睢的天材地寶和自己的一部分收藏,扼腕嘆息。

  該死的黑心蓮重傷昏迷了還要算計他d(?д??)!

  祁落翕熟練地順毛。

  兩個月後,花羽睢憑著奇蹟的自愈能力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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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3 章

  「醒了?」青衣人放下手中書卷,「很有能耐嘛,臨近死亡的傷這麼快就恢復了。」

  「這是早就準備好的。」花羽睢病容未逝,仍躺在床上,惹人憐愛,話語卻不示弱,「而且施容也是重傷。」

  「所以你合籍大典不要了是吧?」墨施容冷哼,「虧我還想過如何籌辦……」

  最後幾個字被他念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當然不是。」花羽睢反駁,「不過現在祂已經不在了,我可以和施容千千萬萬年相守,所以——」

  他聲音放輕:「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沒有很多時間。」墨施容起身,長長的睫簾上依附著澄澈月華,暈染開一片亮色,他扯出一個殘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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