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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唯一。」
「你只能是我的。」
「我只愛你一個人。」
「我的心裡只有你。」
蕭懷衍總是聽不厭。
這般霸道占有的話,蘇依錦說多了倒是覺得有些煩。
她搜腸刮肚,說到最後,把霸總經典語錄都用上了。
「男人,你在玩火。」
「男人,你這是挑逗我嗎?」
「呵,你這是在欲擒故縱。」
只是,這些個話說多了,她口乾舌燥,他眼眸幽暗,好似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蘇依錦隱隱約約之間好像察覺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她嚇得再也不敢說這些個話,只能在心裡暗暗的感嘆。
霸總誠不欺我。
這些個言論,果然是虎狼之詞。
屋裡,甜言蜜語。
屋外,卻是動彈不安。
眾人瞧著蕭懷衍像是不打算處理這件事了,心裡紛紛著急。
可他們這些個讀書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寫奏摺寫請願書,什麼都做不了。
他們又不能扛起刀,衝進紫禁城。
他們又沒有像王太師那般愛國情懷,血濺當場,只為正孝道。
他們送了請願書,自然只能幹巴巴的等著。
可皇帝這般冷處理,卻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下子泄了氣。
白日,他們齊跪紫禁城城門。
夜裡。
他們同聚一堂,氣憤不已,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再送一封請願書進宮,只是上頭都印上了個人的血手印,以此來向皇帝表明他們的決心。
天剛亮。
這一封請願書又送了進去。
書生們又跪在城門口,等著。
李慶送了請願書進了養心殿,他提都不提一句,隨手就將這個與那些個請願書擱在一旁。
只是,這一次,蕭懷衍卻是看了過來。
他道,「拿過來。」
李慶擔心蕭懷衍看了這些個大逆不道之言會擔心,
他開口,「陛下,這與往常的那些個請願書都差不多的。」
蕭懷衍沒了話。
李慶自然也是明白他的意思,彎著腰送了過去。
蕭懷衍拆開了那張紙,隨便看了一眼,就將它扔到一旁去了。
「把太后放出來吧。」
李慶一怔,有那麼一刻懷疑自己聽錯了。
蕭懷衍繼續道,「太后病了,經過太醫院的診定,她大病初癒,自然是得要出來了,欽天監言明,慈寧宮與太后命格相剋,讓太后移出慈寧宮吧,就去……德禧殿。」
李慶很快的反應過來。
也明白了蕭懷衍的意思。
「是,陛下。」
在宮外跪了多日的書生,心裡亦沒有任何的希望,有些人已經打起了退堂鼓,他們身心疲累,想著這日是最後一天了。
可是,卻是從宮裡傳來了好消息。
李慶站在宮門口,看著這泱泱學子,沉聲道,「各位的請願書,陛下都已看了,一直未處置,是因為太后娘娘大病,適應著她的命格與慈寧宮的風水相剋,欽天監算出了移宮的吉時,此事是天機,不宜過早告知天下,免得了忌諱。」
眾人吃驚,面面相覷。
「原來是如此!」
「陛下這也是為太后娘娘著想啊!陛下是大孝啊!王太師還是太衝動了些!」
眾人議論紛紛。
李慶輕咳了一聲,四周才瞬間靜下來
他沉了沉臉色,轉身離開。
那些個書生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結伴散去。
—
慈寧宮那邊,也得了消息。
季嬤嬤急匆匆的進屋來。
太后沒等她開口,就已經猜到。
「皇帝要放哀家出去了?」
「皇帝是堅持不住了,這當了皇帝了,自然要忌諱民心所向,天下大勢。」
季嬤嬤一怔,陛下確實是要放了太后娘娘。
可是……這其中確實夾雜著別的事情的。
她吞吞吐吐,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實在是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去開這個口。
太后皺眉,「到底怎麼了?」
季嬤嬤道,「陛下確實答應要放了太后娘娘,可陛下放出話來,說太后娘娘病一直未好,是因為慈寧宮的風水衝撞了太后娘娘的命格,所以要把太后娘娘遷至德禧殿……」
「什麼?!」
太后氣得一拍桌子。
她算著皇帝會放了她。
可沒想到皇帝竟然陰了他一把。
什麼德喜殿!
她可是太后。
自古以來,太后都是住的慈寧宮。
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太后要住德禧殿。
這慈寧宮,就像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再者說了,這德禧殿自然沒法與慈寧宮相比的!
她又不是蘇依錦,還上趕著去住小宮殿。
可這事,卻是容不得太后娘娘了。
如今,蕭懷衍卻是給了她兩個選擇。
要麼就待在慈寧宮,被他關一輩子。
要麼就遷宮,去德禧殿住。
太后只覺得,她這個親兒子是在打她的臉。
她氣得胸口激烈起伏,但她也知道該選擇哪個。
她被關在這慈寧宮太久了。
做個什麼事,都不順心。<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