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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安靜靜的哭,哭完就哭了。
可有一抹黑色的陰影突然在床幔上無限的拉長。
緊接著,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進來,挑開了那床幔,就見著一抹小小的身影正哭得可憐,哭的投入。
蘇依錦也沒想到這會兒會突然來人了,愣愣的看著。
那人逆著光,她看了好一會兒,才看清了他的臉。
蕭懷衍挺拔的身子壓了下來,將她小小的身子圈在懷裡。
「這就是你說的,不在朕身邊,也會照顧好自己?嗯?」
他的尾音拉得很長,在這悲涼的深夜裡撫慰了蘇依錦的心。
「你就是這般照顧好自己的?」
蘇依錦悶悶的道,「可不能壓著臣妾的肚子!」
蕭懷衍有那麼一刻,被她氣笑了。
他問:「怎麼哭了?」
蘇依錦不開心的道,「臣妾的腳又肥又腫,難看的很……還很疼。」
蕭懷衍聽了這話,輕笑著道了一句,「嬌氣,朕就沒見過像你這麼嬌氣的人。」
他的話雖這麼說,手卻開始有了動作,拿起她的玉足,輕輕的揉捏了起來。
蘇依錦腳上的酸澀感一下子化開了。
她轉眸,眼眸盈盈的看著他的側臉。
突然想到今早的那一個問題。
其實,嫁給反派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其實,不管是男主還是反派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那是自己喜歡的人。
蘇依錦仰頭,在蕭懷衍臉上的親了一口,啵唧很大一聲。
蕭懷衍轉頭看去,開口問,「想家了?」
蘇依錦知道,他說的是皇宮。
那偌大的皇宮,住著許許多多的人,哪裡有個家的樣子。
是因為這個人在,它才是個家。
蘇依錦道了一句,「想陛下了。」
「所以才哭的那麼厲害。」
話音一落,
蕭懷衍直接把人攔腰抱起,一路出了謝府,送上了馬車。
那輛馬車,在這幽黑的夜裡,一路往前,回了皇宮。
蘇依錦回到了秋月宮,心一下子有個了著落。
迎春跟著回來了,她想進來伺候。
蕭懷衍擺手,讓她退下,自己親自伺候她洗漱更衣。
蘇依錦看著鏡中的自己,她那身段圓滾滾的,現下可就只與可愛搭上一點關係了,哪裡還有身段妖嬈的樣子。
蘇依錦鬱悶的想著。
世人都道她是妖妃,她哪裡是什麼妖妃,哪有妖妃圓滾滾的!
蘇依錦氣得不想理會蕭懷衍。
要不是因為這個狗男人,她怎麼會懷孕。
全然忘了,哭著讓狗男人生崽時的樣子。
蘇依錦氣鼓鼓的睡在裡頭。
蕭懷衍上了床,自然而然的將她抱進懷中。
她這怒氣,無形之中也就消散了,安安心心的窩在他懷裡睡覺。
次日。
蘇依錦得了一個竹蜻蜓,開心的去尋蕭懷衍,想給他瞧瞧。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裡頭傳來的聲音。
是孟樊。
「陛下,此事查過了,確實屬實,這蔡家的幾個公子不知怎了,帶了幾個家丁把大理寺卿南大人的府邸圍了起來。」
「這南大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當即把他們一群人都抓進了大牢里,微臣得了消息,聽說蔡大人正往皇宮這來呢。」
蘇依錦聽到這,往偏殿去了。
過了一刻鐘,這蔡丞相就來了。
「微臣求見陛下。」
等著蔡丞相一進去,蘇依錦就偷偷摸摸的站在門口偷聽。
說是偷偷摸摸,可還不是當著李慶他們的面偷聽的。
李慶自然不敢說個不字,甚至還幫蘇依錦把起了風。
蘇依錦聽著裡頭的話。
「陛下可得為微臣做主啊,這南大人向來最是不管不不顧了,如今竟把微臣的兒子們都抓進了大理寺裡頭,那可是重犯所居之地,微臣的兒子可沒犯事啊。」
蕭懷衍眉目冷淡,瞧著像是聽見了,又像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孟樊開口,「這,許多人都瞧見了,蔡丞的公子們好似去南府把南大人的府邸圍堵起來,敢問蔡大人,這是……為何?」
蔡丞聽了這話,眉頭一皺,「害,都……都是家事。」
蕭懷衍的聲音響起,「哦,朕到不知道大理寺卿何時與蔡卿結了親家?」
蔡大人語氣冷了,「陛下明鑑,微臣可高攀不起南大人的親!聽說這晉陽郡主已經替南大人定下了那忠義侯的親事,如今微臣也只是求陛下做主,讓他趕緊放了微臣幾個兒子罷了。」
蔡丞最看不起的就是南清這般的官。
蘇依錦聞言,挑了挑眉。
原來是為了這事。
這事,竟然發展到這般地步了。
這蔡丞相之女一病不起,如今蔡家幾個公子去圍人,想必是知道了些什麼。
所以才惹怒了他們。
如今,人沒圍著。
反倒被抓起來了。
這大理寺畢竟是南清的地盤,這蔡大人自然是想著趕緊把人放了。
蘇依錦轉了轉手上的竹蜻蜓,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李慶瞧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貴妃娘娘在外頭聽著得了,怎還就這麼進去了。
「本宮兄長做了什麼事了?竟得罪了蔡丞相的公子?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