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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下了令,自是有人為她把這隻銀狐帶了回來。
只是,銀狐此刻被放在後院。
她反倒不知道怎麼處置了。
她是皇后,自是做什麼決定前,都要仔細的思慮思慮。
有很多時候,她容忍蘇依錦,對其他妃嬪,多加關心。
不過是因著她是皇后。
她愛著陛下,事事也得為他考慮。
或者應該說是,她不想傷了陛下與她之間的情分。
他本來就不喜她。
她怕,她怕他厭了她。
皇后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個結果來。
她伸出手,「扶本宮起來,本宮親自去看看。」
「是,皇后娘娘。」
皇后去了後院。
雪在下,那隻銀狐就被關在那籠子裡。
它已不復先前的平靜,它在這小小的籠子裡,掙扎,用身子去撞這籠子,想逃出來。
它齜牙咧嘴,還真是活生生的一個畜生樣了。
皇后邁步走近,卻是絲毫不懼。
她冷聲道,「冬天到了,多好的一身皮毛啊,穿成衣裙穿在身上,定然好看又保暖,蘇依錦卻是個不識貨的,竟白白浪費了這隻皮毛。」
那隻銀狐突然又猛撞了一下籠子,對著皇后的方向露出尖銳的牙齒,目露凶光,還發出恐嚇的聲音。
青果驚呼道,「娘娘小心些!」
皇后見了這一幕,卻是覺得有趣極了。
「難不成,這畜生還聽懂了本宮說的話!?」
青果卻是不敢掉以輕心,「娘娘……」
皇后起身,轉身離開。
青果冷冷的看著那隻銀狐,冷聲道,「對皇后娘娘不敬,狠狠的罰!」
……
蘇依錦瞧著外頭越下越大的雪。
她讓王海去尋孟樊。
孟樊聽了王海的來意,直接派了一隊人馬在這宮裡搜查起來了。
這動靜,頗為的大。
甚至還進了各娘娘宮裡搜查。
各妃嬪都嚇了一大跳。
孟樊帶著人,這不問緣由深夜裡來搜宮,她們自是不滿的。
她們再怎麼也是主子,這孟統領見到她們還得給她們行禮呢!
「孟統領,這宮你也搜過了,你總得給個理由吧,你到底在找什麼,這般大的陣仗?」
孟樊正要離開,聞言轉過身來,「回如妃娘娘的話,貴妃娘娘的銀狐不見了,微臣找的就是這個。」
如妃一怔,面色一變。
「微臣告辭。」
孟樊告辭離開。
如妃看著他走遠之後,已是再也憋不住了,她冷哼了一聲,隨手抄起了手旁的書,狠狠的扔了出去。
「不過是為著一個小小的畜牲罷了,也敢搜我的宮殿,真是一個畜牲都能爬到本宮頭上去了!」
「怎麼?只要是旁的東西和她蘇依錦沾上點什麼關係,是不是就高貴起來了,都能踩在本宮頭上去了。」
向陽剛從外頭進來,那本書就這麼扔在了他的腳邊。
他垂眸,定定的看著那本書,如妃剛剛的那句話他自然也聽了去。
向陽看著腳邊的書,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如妃的貼身宮女香珠勸解的話還未出口,就瞧見站在院裡,白俊玉立的太監。
她止了話頭,急忙提醒道,「娘娘,向公公來了。」
如妃急急轉頭看去,眼眸一亮,在看到那抹身影時,她急忙起身,迎了出去。
腳步又生生的停在台階上。
「你,你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向陽抬眸看來時,嘴角的笑意瞬間淡了下去。
「如妃娘娘,覺得奴才不該來?」
「不不不……」
如妃急忙解釋,「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她有這個反應,還不是因為面前這個人,實在難見得很!
平時想見他。還得偷偷讓香珠請個好幾回,才允了。
在路上碰著了,她想與他說個幾句話,都被他警告了。
他這回能這般光明正大的過來,實屬少見。
不,是難得一見。
向陽看著如妃臉上的慌張與驚喜。
「如妃娘娘,見著奴才,就這麼開心!?」
如妃張口正要說什麼。
向陽逼上了一個台階,打斷了她,「娘娘,你知道平日奴才都是做什麼的吧,挑糞桶洗恭桶,做的是最下等奴才做的事。奴才這身上啊,都是髒的。恐污了娘娘啊。」
如妃眼眸微閃,對上了向陽的眼眸,一時也瞧不明白他的意思,看不透他的心。
她本就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只是,他好生的提起這個做什麼?!
如妃壓低了聲音,悶悶不樂的了一句,「你明明知道我不在意這些的,我先前就與你說過了,把你調到我這長信殿來伺候你,也不用你做什麼辛苦的活,你非不讓。我知道你想去太后娘娘那伺候,那老婆子有什麼好的!」
「原來娘娘沒忘了這事啊。」向陽笑了一聲,「奴才還以為娘娘忘了呢。」
如妃聽著這一聲冷笑,心一緊,又想著剛剛那人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就擔心他以後都不再搭理自己了。
她忙道,「你可不不能理我啊,答應你的事,我怎麼可能忘了!只是,一時沒找到機會。」
向陽斂下他黑幽的眸子,「娘娘,沒忘了就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