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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宮中。
蘇依錦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迎春,去,你派人給謝侯爺送個消息去。」
蘇依錦低聲交代了幾句。
迎春當即把消息送了出去。
謝侯得到了消息時,在屋裡轉了好幾圈。
不是急的,而是高興的。
他本以為,他還需要用上些許的時間來,錦兒才能真正的接受他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成了她娘親的夫君。
沒想到……這件事也沒有這麼難的嘛!
謝遠認為,這是蘇依錦把他當成了自己人,可以信任的家人,才會將此大事託付給他。
「你,你讓貴妃娘娘放心,此事,我定會給她辦妥了。」
「有侯爺這句話,娘娘會放心的。」
晉陽郡主剛從外頭進來,見著自己的夫君激動得臉紅耳赤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很快,她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朝中,吏部尚書徐理近來日子可不好過。
他送上去的奏摺,均被那楊左丞給壓下來了。
徐理可謂是苦不堪言啊。
朝廷六部淪由左右二丞管制,他們吏部的大事,均是要上交給陛下相看的。
可,有著這左丞壓著,他自是沒了這個法子。
雖然近來國泰民安,也無什麼要緊事,可這事事要辦起來,好似都不順通,總能碰著別人為難。
這徐理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這左丞了。
竟是被他記恨上。
更有那楊左丞的門生,也多次的暗中為難他。
徐理,這幾日之間,好似蒼老了不少。
徐夫人更是擔憂他,夜夜以淚洗面。
好在,這一天,可算是讓徐理打聽到了一個消息。
「老爺,這謝侯爺,前幾日可是去拜訪過楊左丞。」
「什麼?」徐理眉頭皺起,想了一通,也沒想明白。
「你是說,是謝侯爺有意與我為難了?可我與這謝侯爺無冤無仇的,他遠在江南,也是近來才上京的,與我八竿子打不著啊。」
那人低垂著頭,「大人,你現下還是想想,怎麼解了眼前的困境。」
徐理也知道是這個道理。
就在他還沒想出個什麼好法子之時,這事情可算是鬧大了。
有人上奏彈劾了他一筆!
說他收了大筆的銀錢,賣官!
更是將良臣好官盡數放在偏遠之地去。
往小了說,是為了一己私慾。
往大了說,是要敗壞西涼王朝啊!
徐理是半夜被叫醒的。
外頭的官兵把他的府邸包圍起來了。
他聽了彈劾之事,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件件都是死罪。
可為官多年,你雖然說你沒有做過這些,那別的你也沒有說過嗎?
這一查起來,可不就是逃不了嗎?
徐夫人在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啊,外頭好多的官兵。」
徐理堪堪回過神,「去!趁他們還沒有把徐府看管起來,快進宮去給蜜兒穿傳個消息!」
徐夫人也大夢初醒,如今徐府被圍,也只有華妃能救他們一家了。
「好,老爺放心,我現在就去!」
徐夫人擦了擦眼淚,往外跑。
—
夜已深。
華妃卻是睡得極不安穩,半夢半醒間,她總是會突然驚醒。
她又一次驚坐起來,驚恐的瞳孔望著這四周,看到這一整個屋子裡都貼著黃色的符紙那一刻,心才安了下來。
對啊,這麼多的符紙貼著呢。
趙貴人和蘭嬪可害不了她。
對,沒錯。
白蘭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沒想到華妃已經醒了。
「娘娘,您,您沒睡?又嚇醒了。」
華妃沒回答她的問題,只冷聲道,「這急急忙忙的,什麼事?!」
白蘭撲通一聲,一下子跪下了。
「娘娘,夫人人也派人送來消息,說,說徐家出事了!有人彈劾徐大人,說徐大人賣官,還陷害忠良之臣!」
華妃驚的站了起來,「什麼!?父親何時做過這事?快給本宮更衣,本宮要出宮!」
白蘭搖了搖頭,「娘娘,那禁衛軍已經把徐府圍起來,現在我們就算去了,只怕也見不到許大人和夫人了!」
「夫人也是趁亂之中給娘娘送來了消息!」
「如今,娘娘是徐家唯一的倚靠了。」
「對!」華妃正思索著,「我得去見陛下,我得去求求陛下!陛下一定不會這麼狠心的,他說不定會看在我的份上,放了父親一馬。」
華妃急匆匆的穿衣上妝,正要出門,可看著外頭黑沉沉的,心裡終究是害怕的。
她拿了一張符紙放在身上,才放心些。
她都不必去問。
蕭懷衍這會兒定然是在貴妃的秋月宮。
她剛走近,李慶似乎是已經預料到了。
他把人攔在了門外。
「陛下和貴妃娘娘早就歇下了,華妃請回吧,有事明日再說。」
華妃心急如焚,現下根本不願回去。
「本宮要見陛下!」
「本宮的父親是被冤枉的啊!陛下,陛下!」
華妃扯著嗓子喊,「本宮不信陛下不願意見本宮!」
隨著這一聲比一聲大的喊聲。<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