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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才答應著會幫她穿好的兜衣的男人,更是直接脫了她的明金色兜衣。
他聲音低沉,「天氣酷熱,這般涼快些,貴妃什麼都不穿最好看。」
蘇依錦:「……」
哼,這人動作優雅貴氣,慢條斯理的模樣,卻是做著這般混帳下流之事!
椒房殿。
青果頂著烈日往裡進。
「娘娘,事情已經成了,那孫明已經淨了身子,以後也只能困在這宮裡了。」
皇后嗯了一聲,「本宮待他也算不薄了,這宮裡的淨身老師父,刀法最好了,能讓他少些苦楚,那些個想淨身進宮的,可沒有幾個能有錢尋得起宮裡的老師父。」
青果附和,「是,娘娘最是善良了。」
皇后繼續沉聲道,「且看他能不能熬得過去吧,他若熬過去了,就讓他先來椒房殿伺候著吧。」
「是,娘娘。」
—
天漸漸的黑了。
迎春往太醫院走了一趟,取了藥就往長房那邊去。
長房,最角落的一間小屋子裡,昏暗無光。
青果推門走進去,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她嫌惡的皺了起眉頭。
她借著屋內昏暗的燈光,依稀能看清那邊床上躺著一個人,他面色蒼白,他的下半身蓋著一層灰撲撲的被子。
這被子上,還染了不少的血跡。
青果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別開了。
她冷聲道,「我是在皇后娘娘身邊伺候的,托皇后娘娘的意思,來給你送一句話,你應該知道你進了宮能不花一分錢就讓那淨身師父給你淨身。那是因為我們皇后娘娘打了招呼了緣故。」
話落,躺在床上的孫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青果皺了皺眉頭,繼續說了下去。
「娘娘說了,你兄長曾與我們娘娘有些姻緣,所以等你得熬過這一遭,就讓你去椒房殿伺候。」
躺在床上的孫明笑得更大聲了。
青果聲音瞬間冷了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對王后娘娘不敬!你可知道在這宮裡,有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跟在皇后娘娘身邊伺候的?!你可別生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託了你哥哥的緣故,你不會以為你還會有這般的運氣吧!」
青果說完後,四周陷入了一陣寂靜之中。
許久,孫明的聲音有氣無力的響起。
「姐姐說笑了,奴才可不是這麼不知好歹的人,能得了皇后娘娘的照顧,是奴才的福氣。」
青果冷哼了一聲,「你心裡明白就好。」
話既然已經送到了,她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了,青果恨不得快些離開這髒地。
迎春過來的時候,正巧見到了正離開的青果。
她眯了眯眼睛,想去確認那是不是皇后娘娘身邊的青果。
可天太黑了。
這處並非與宮裡其他地方一樣,掛著照明的燈籠。
她瞧得也不是很真切。
迎春拉回了神思,邁著步子摸進了孫明所住的地方。
孫明剛要坐起來,沒想到門突然打開了。
他冷眸看了過去。
反倒是突然進來的迎春被他這個眼神嚇了一跳。
那是這屋裡的唯一一張床,正對著這屋子裡的唯一一扇窗,從窗外隱約透進來些許冷白的月光。
恰好落在了他的臉上。
讓迎春真真切切的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那眼神陰森駭人。
嚇得迎春一步都不敢往裡進。
可一眨眼的功夫,他好似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未滿十五的少年罷了。
「姐姐又是哪個宮的?又是何人?可是來尋我的?」
迎春搖了搖頭,忙往裡走了幾步,把藥擱在床邊的地上,就快步往外走。
「聽聞這淨身最要人命,這藥你拿著,是我們娘娘給你的。」
迎春留下了這句話,就快步離開了。
孫明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又將目光落到了地上那藥上,「貴妃娘娘……」
他冷笑了一聲,撿起了那地上的藥,放在鼻尖細細輕嗅。
裡頭用的儘是些好東西。
可他到底沒有用了,而是將它擱在了枕頭下。
秋月宮中靜悄悄的。
蘇依錦坐在軟榻上,氣鼓鼓的瞪著身旁的男人。
這入了夜,這人就更過分了。
白日只解了上衣,夜裡可就讓她全脫了。
蕭懷衍微微挑起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眉眼。
「阿錦為何生氣!這白日不行,難不成這夜裡也不行了?」
蘇依錦無聲瞪著他。
他這白日也沒讓自己吃虧啊。
蕭懷衍一眼就看穿了蘇依錦心裡所想。
他將人抱起,將人跨坐在他雙腿之上,俯身,輕輕啃咬。
蘇依錦試圖推開他,卻被他抓住了雙手,反扣在了身後。
一番雲雨,耳鬢廝磨。
蘇依錦最後是哭著求饒了。
這個人,總有新的法子折磨她。
她精疲力盡的躺在床上,卻暗暗的咬牙,以後定不著了他的那的道。
自太和園之後,蕭懷衍就像是食骨知髓一般,總纏著她要。
這日日夜夜的,日日夜夜的……
這架勢,好似真的要讓她懷了這一百零八個,再生下一百零八個小反派似的。
蕭懷衍啃咬著她身上的軟肉。<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