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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這邊。
太后又發了一通火。
李慶帶人踏了進來,「太后娘娘息怒。」
太后身子一頓,冷冷的轉頭看了過來,等著李慶的後話。
李慶緩緩的道,「奴才是來給太后娘娘送消息的,這明王殿下已經回府里,太后娘娘的心可以放一放了。」
聞言,太后娘娘臉色如冰融一般,她緩了幾口氣,又問道,「既如此,孔嬤嬤何時放回來?這幾個宮女手笨得很,伺候不好哀家!你們快讓她回來!」
李慶一怔,笑著回道,「太后娘娘,這孔嬤嬤只怕是一時半會還回不來,奴才還有好些話要問問孔嬤嬤呢。」
太后眉頭一皺,「好,你們既然不願意放她回來,那皇帝何時放哀家出這慈寧宮?」
「這……」李慶緩緩搖頭「奴才也不知道啊。」
李慶小等了一會兒,見太后沒了後話,就笑著退下了。
太后看著李慶離開的背影,沒忍住,狠狠的又扔了一個手邊的物件。
「哼,看來皇帝是不打算把哀家放出去了!」
李慶從慈寧宮出來,就撞見了站在門口的皇后娘娘。
她探著脖子,正往裡面看。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來慈寧宮了。
近來,她已經過來求見好幾次了。
只是,都未能見到孔嬤嬤,更別說是太后娘娘了。
她每次都被攔在門外,門口一個面生的宮女都會告訴她。
「皇后娘娘請回吧,太后娘娘病了,不願意見人。」
皇后自知問也問不到什麼,正打算回去,沒想到會在這慈寧宮看見李慶。
「李公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后娘娘好好的,怎麼突然說病就病了?」
李慶笑了笑,「皇后娘娘莫問這麼多了,太后娘娘確實病了,得了能傳染人的病,所以這才不能讓娘娘進去的。」
皇后皺了皺眉。
李慶又道,「既然皇后娘娘沒什麼事了,那麼奴才先回去了,陛下身邊還得奴才保持著呢。」
皇后看著李慶離開。
這才上了轎攆,離開了慈寧宮。
青果走在轎攆旁,低聲道,「娘娘,瞧著李公公去的方向,好像是秋月宮。」
皇后自然也是看出來的。
那個方向,離養心殿遠,地方偏。
自然就只有秋月宮這麼一個冷宮在那。
只是,這秋月宮如今成了貴妃的居所。
陛下又常常往哪去。
這自然的就不是冷宮了,
反倒是她們所居的宮殿,才是冷冷清清的。
青果頗有些不樂意,「娘娘,奴婢還聽說了,陛下近來這段日子,身體不適,昏昏沉沉的,就一直歇在秋月宮,都許久未回那養心殿了,如今聽說陛下總算是醒了,這怎麼還不回去啊?」
皇后聞言,閉嘴沒吭聲。
這還能是因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貴妃唄!
陛下可當真是一刻都離不得貴妃!
這日日膩乎著!
皇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開口問,「對了,這送去秋月宮的避子湯,還日日送著嗎?」
青果臉色難看,搖了搖頭。
「不曾了,娘娘,貴妃娘娘因為侍疾還病倒了,譚太醫給貴妃娘娘開了好些補氣血的藥,這孫太醫自然也就不敢往秋月宮送避子湯了,就擔心被譚太醫看出來。」
聞言,皇后臉色更難看了。
前些日子,蕭懷衍病了,這兩人之間也不能有什麼。
可如今陛下醒了,這身子自然就會大好,兩人之間再有些什麼,貴妃又有懷上孩子的可能。
皇后吩咐道,「如今陛下好了,譚太醫也不會常常往秋月宮去了,這避子湯,該送過去還是得送的!」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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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慶回到秋月宮的時候。
正好看到,蘇依錦拉著蕭懷衍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蕭懷衍臉色雖然還是很蒼白,可太陽照在他的臉上,可算是看到一絲生氣。
只是,李慶很細心的發現了。
蘇依錦和蕭懷衍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怎麼看著,貴妃娘娘有些無奈和不好意思。
反倒是陛下,瞧著心情不錯,就是這脖子,怎麼一直抻著。
這院子裡,人來人往。
蕭懷衍這是在向每一個人展示他身上的痕跡。
她留下的痕跡。
要不是蘇依錦拉著,蕭懷衍可能就要去御花園展示一圈了。
「奴才參見陛下,貴妃娘娘……」
李慶緩緩的道,「明王殿下已經回府了,奴才剛才也已經將此事告訴太后了。」
蘇依錦點了點頭,「起來吧。」
李慶這才起身,往蕭懷衍身邊去。
他站在蕭懷衍身後,看著蕭懷衍歪著脖子,一聲一聲的咳著,到底沒在忍住,開口問。
「陛下您怎麼了,可是脖子不舒服?」
噗嗤。
實在是因為李慶問的實在是太一本正經了。
蘇依錦在旁邊沒忍住問出了聲。
蕭懷衍臉色卻是一點一點的沉了。
李慶不明所以,忙去找其原因,這才看到蕭懷衍脖子上留下的青青紅紅的一小排牙印。
李慶求生欲瞬間上線。
「啊,陛下的脖子怎麼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印記。」<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