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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說完了這話,心情似乎愉悅了不少。
他把手中的帕子隨意扔在了桌上,轉身離開。
蕭懷炎在身後,冷冷的看著他的背影。
南清那句話說的莫名其妙,讓他心生疑惑。
可蕭懷炎卻是怎麼想,也想不出其中的關鍵。
不多時,便有牢獄進來,將他帶回牢房。
蕭懷炎想不明白,索性也就沒有再往下想了。
左右那大理寺卿,瞧著正正經經的一個書生,但其實就是一個瘋子。
一個瘋子的話。
自然不能往深了去計較。
—
秋月宮。
因著蕭懷衍突然暈倒,整個秋月宮都籠罩在低沉的氣壓之中。
秋月宮上下,都忙碌緊張了起來。
蘇依錦把人抱回了秋月宮,大氣都不帶喘一下的。
迎春跟著進屋來,就見蘇依錦探著蕭懷衍的脈搏。
「慈寧宮那邊到底什麼情況?」
迎春也是急得一頭大汗,「娘娘,您等等,奴婢派人去問問。」
「嗯。」
迎春出了宮殿,很快又折身回來。
「娘娘,慈寧宮情況不是太好,太后娘娘一直不配合,還一直喊著放了明王殿下,起初那些人押著她,並未搭理太后的話語。」
「可太后突然就像是瘋了一般,一下子掙扎開來,也不知道她何時藏了毒藥,從袖中就掏出了那毒藥,吃了下去。」
蘇依錦聞言,眉頭皺起。
竟然是服了毒。
這服了毒,這血中自然就有了其他的毒的毒性。
只怕是不能用。
太醫取血,也不成了。
果然,她還是小看這個女人了。
她竟然偷偷留了這麼一手。
「罷了。」
迎春等在一旁,等著蘇依錦吩咐,可她蘇依錦突然拿起了一旁的短刀,劃向了自己的手心。
迎春被她這舉動嚇到了。
「啊!娘娘!您這是在做什麼呢!」
蘇依錦手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好不容易好了一些。
她又這麼給自己白白嫩嫩的手心,添了這麼一道刀傷。
暗紅的血液,順著她的手心,翻湧流出。
蘇依錦掰著蕭懷衍的下顎,打開了他的嘴,手遞到了上方,讓血液往他嘴裡滴落。
迎春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是從小伺候在蘇依錦身邊的,自是知道她們家的小姐最是怕疼了。
平時的嬌嬌小姐,有這麼一兩個傷口,都能疼的死去活來。
可是,現下她們家娘娘,卻是為了陛下……不惜傷害自己。
她剛才可是親眼看到,蘇依錦拿起那把刀,劃傷自己的時候,不帶一絲的猶豫,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在她眼裡,陛下可比不上她們家娘娘,哪裡值得她們家娘娘這麼做。
蘇依錦不知站了多久。
直到她的身體,因著失血,而恍惚了一下。
迎春急忙的扶住了她。
蘇依錦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站直身子。
蘇依錦探了一下蕭懷衍的脈搏,緊皺的眉間一下子展開了。
總算是,平緩了下來。
她吩咐:「太后吃下的毒,應該是慢性毒藥,不會一下子毒殺了她自己,她還是惜命的很,讓太醫儘快給她餵下毒藥,讓李慶看好她,務必搜查她全身,在問問太醫,到底需要幾日,才能把她體內的毒素排清?」
迎春應下:「是。」
蘇依錦撐著一口氣,交代完了這一切,就徹底的失了意識。
迎春:「娘娘——」
……
在蘇依錦昏迷期間。
這宮外,也徹底的亂成一鍋粥了。
起初,是因為定安侯,從昨夜起就不見人影。
定安侯府的人正四處打聽下落,卻發現人被打進了大理寺牢房。
再之後,他們便是得知了,蕭懷炎自進了宮卻從未再出來的消息,隱隱約約聽說似是被關押在大理寺牢房裡。
眾人驚嘆不已。
以往帝王登基,就算忌憚兄弟有奪位的異心,也是賜了封地,調離京城。
若還有二心,才依著謀反罪的處刑。
可是陛下卻是直接就把人押入大牢里了?
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事?
就在前朝後宮動盪不安之時,又傳出了蕭懷衍昏迷不醒的消息。
眾人被這一連串的消息砸的暈頭轉向的,也想不出去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係。
這左思右想,就盯上了大理寺卿南清。
可南清這個人就是笑面虎。
別看他總帶著笑,對誰來打探消息都應付得過來。
可等他們一走,可就慢慢回味過來了。
這問了半天,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問出來。
再後來,他們就聽到了陛下將慈寧宮的那位軟禁在慈寧宮的消息。
這可得了?
都說,百事孝為先。
陛下怎能將太后軟禁?!
可這消息,來路不明。
他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真假。
就選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跑去跪在御書房前,求著蕭懷衍把明王放了。
第196章 大局?算個屁
「陛下,微臣們近來聽聞了一些消息,所以特來向陛下求證求證,可有此事?!」<hr>